观虚 作品

第446章 屏风

  第446章屏风

  墨画心中一动,目光炯炯,盯着张全。

  他要看看,这个张全怎么开坛,怎么祭铃,又是拜的什么祖师像。

  还有,张全要开的这个坛,到底在哪?

  墨画将行尸寨摸了个遍,都没发现哪里有什么坛。

  张全对一个尸修吩咐道:

  “去准备祭品。”

  尸修领命退下,不一会儿,带了一个劫匪进来,劫匪抱着一个陶缸,缸里满是血水。

  张全点了点头,而后将密室大门关上。

  之后他又四处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外人”,便神情一肃,走到一处屏风处。

  屏风老旧,靠墙而放,上面画着枯墨山水。

  张全掐了几个诀,念叨了什么。

  如果自己所料不差,控尸铃中,便画着一品十二纹的灵枢阵法。

  片刻之后,喊声停止,骨棺之中,也没了动静。

  张全压抑下心中的惊怒,便道:“我去看看。”

  墨画所处的房梁,视角不好,只能瞥见室内的一角,看不到里面的全貌。

  这个骨棺,莫非也是炼尸用的?

  可骨棺炼的,是什么尸?

  他取出三只铁盏,置于台上,之后将铜铃,放入盏中,再在盏中,斟入血水。

  炼尸之人,心性凉薄。

  张全将那劫匪,自骨棺中抓出,丢到一边,吩咐道:

  “待会拿去喂尸。”

  “张全是怎么得来的呢?”

  看着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屏风。

  尸修立马惊惶道:“不敢。”

  而灵器上,控制灵力运转的,便是阵法了……

  他原以为,行尸寨依仗阵法,易守难攻,足以将敌人拒之门外。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念的什么,纯粹是碰碰运气。

  张全最后一个走。

  估计能值不少灵石……

  张全阴恻恻笑了下,“你们都出去,我关门封阵,蚊子都飞不进来,你们不必担心。”

  除张全以外的几个尸修,却只是炼气九层巅峰。

  张家先祖?

  “……铜铃饮血,尸骨无存……”

  墨画研究了一下屏风,心中恍然。

  张全有些不耐烦。

  还有那幅观想图,也要想办法抢了!

  可是怎么抢呢?

  张全心底冰凉。

  墨画皱眉想了想。

  那劫匪兀自挣扎,但根本不是筑基期张全的对手,挣扎不脱,只能被活生生关进骨棺。

  墨画心中暗道。

  像是被人,直接吃掉了神魂。

  但显然这不是碰运气的事。

  墨画心中一凛,随后恍然大悟。

  血坛祭铃,还要花一些时间,才能祭炼完毕。

  不知是无辜修士的骨头,还是张全祖师的骨头。

  而在这时,张全打开骨棺,苍白的手掌一抓,拘住那个送血水的劫匪,将其丢进了骨棺之中。

  屏风上边墨气氤氲,涟漪阵阵,最后化为虚无,露出一个洞口。

  别人想攻进来,就容易得多了。

  这几个尸修中,张全是筑基修士,控制铁尸,自然不在话下。

  那尸修领命出去,回来后神色惊慌:

  “大当家,不好了!”

  他走的时候,封住了屏风。

  张全正在祭铃,暗骂了一声,对身旁一个尸修吩咐道:

  墨画记得张全进屏风前,念了什么咒,掐了什么诀,然后屏风的水墨便化开,露出了洞口。

  那尸修垂首答应,神色有些失望。

  ……

  只能根据阵法学识,粗略推测一下。

  是偷的,是抢的,是别人送的,还是他祖上传下来的?

  但仅此一角,也能见到里面,装饰华丽,烛火阴森,有各类邪异的陈设,还有金黄桌布搭就的台子。

  墨画有些好奇。

  随即他心中微讶。

  即便以神识,推导衍算出了完整的阵纹,墨画也不知这是什么阵法。

  几个尸修,便带着那个劫匪的尸体,走出了密室。

  祭坛上供奉着一张画像。

  屏风一点动静都没。

  让他们去控制接近筑基实力的铁尸,的确有些勉强。

  其本质,是内在的灵力运转。

  他在棺中哀求,求饶,手指撕着棺壁,发出凄惨之声。

  可他又不能去找张全,让他当年再示范一遍,掐什么诀,念什么咒。

  墨画微惊。

  张全瞪大双眼,“什么他妈叫全都坏了??”

  没等墨画决定好,门外便有了动静,有人焦急喊道:

  “当家的!”

  墨画猜这应该是尸油。

  墨画则趴在房梁上,心思急转。

  这下看得清楚了些。

  “借我神念,祭炼铜铃……”

  只不过不是正经祭品。

  “似乎……是被人动了手脚……”

  墨画听着,就有些糊涂。

  而实际上,骨棺才是供台,活人的神识,才是祭品。

  掐诀念咒,只是表相。

  张全目光逡巡一周,将在场几个尸修,一一看去。

  这屏风上的阵法,应该是与音声和显象有关。

  可他刚走了几步,又皱了皱眉。

  这密室里,竟然还有个密室?

  “是去外面弄些动静,将张全引出去……”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付出心血打造的阵法,竟然全都坏了?

  没了阵法,行尸寨便没了外在的壁垒。

  就这么呆滞着,直接死去了。

  质地非木非石,非铜非铁。

  掐了什么诀,念了什么咒,屏风上的水墨一阵变换,又重新变成了枯墨山水图。

  出门之前,将大门也锁上了。

  这个棺椁,是雪白色的。

  “怎么可能一个都不能用?”

  这个坛,要人看着,可他又不放心让其他人看守。

  “张家先祖在上,晚辈弟子张全,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