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1章 五相黎歌

 青州城外。

 天边的火烧云黑烟荡漾…

 旧神以及取代塑壳的九州神魔，法则狂暴的在空中沸腾。

 一幅末日景象。

 安靖举与黎歌背靠着背，坐在地上，喘息声自斗笠下传出。

 只见安靖举胸膛处撕裂大口，不断滴落金色血液。

 黄道之气弥漫。

 黎歌也好不到哪去，青龙相传递的青木之气似乎已经后继无力，青光荡漾间已经越发稀薄。

 满身伤口。

 远处大地，犹如天堑般的深壑，犹如峡谷。

 斩断了普通人能来往走动青州城的通道。

 巨大的旧神尸体躺在各处…

 其中亦有被神魔力量改变形态的人族江湖客身影。

 横七竖八的倒在各处。

 体内元神被朔风之气摧毁，身躯都有致命伤势。

 大地满目疮痍，完全看不出这是青州城外的官道。

 整个青州城依旧在东皇钟的光幕中笼罩。

 “安大人…你还能动吗？”黎歌虚弱的声音传来，十大名刀之一，大夏龙雀血气似乎已经无法散去，沉积太多各类神魔的力量。

 触之气息暴走。

 使得黎歌瘫坐在地上，不敢去抓刀柄。

 安靖举平复了下呼吸；“嗯，死不了…重创而已，上古人皇也不是无敌，更何况是这个时代强行催生的人皇。”

 “这些神魔，还有多少？”

 安靖举平静道；“你有黎贪的部分记忆，难道不知道吗？”

 说罢安靖举抬头望天，笑了笑；“当云化作血色，好像我明白敌人到底是谁了…”

 黎歌略有所感的抬头；“命运…过去，未来，现在，同时存在，对吗？安大人。”

 安靖举忍住伤势，缓缓站起；“是的，这不是悖论，而是唯一解释的通的道理，嘣…星空越来越远，因与果，同时存在，生灵的果，已经被推演完了，或者说，这个嘣，在炸开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眨眼之间，我们都在这眨眼之间，没有丝毫意义，盘古的真正含义，是孕育生命，它不是生命。”

 “这世间，没有时间，时间只是运动的果，而果已经存在。”

 “打得过吗？”

 黎歌咧嘴苦涩一笑，似乎觉得荒诞无比。

 安靖举杵着轩辕剑，缓缓站起。

 看着身后神器东皇钟光幕不断吸收神魔之血，造成的先天生灵杀业，似乎触动了器灵，不再认安靖举为主，缓缓消融，渐渐缩小，不再庇护青州城，一飞冲天。

 显然自成规则的神器，也被天道算计了进去，斩断了与安靖举的联系。

 东皇钟是一件守护之器，不是杀戮之器，器灵对世间对错会有自己的判断。

 第一波神魔的惨烈厮杀，就是送死的。

 “打？拿什么打？我们护的轩辕大阵，诞生了意识，自己要解放自己…新天道，古天道，达成了默契，都要弄死我。”

 “我死了，也许大家都能活，当我从异数成长为变数之时，不在天地进程推演里，我便已经没用了。”

 “规律要我死，就像当初旧规律要黎贪与黄帝大战一般，一切都是进程，黎贪分离你，也是为了替黄帝完成变数的梦，因为黄帝替他完成了他的梦。”

 “主观天道，真实存在…”

 黎歌亦缓缓站起，看向身后青州城瀑布处，晚秋亭上空悬浮的镇妖塔光芒缓缓消逝，显然镇妖塔也被古规律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