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好大的生辰惊喜(第2页)
府衙内院,闲来无事的崔大人兴高采烈地端着一盘点心,在卧房外转来转去,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吱呀——
卧房的门开了,崔大人欢欢喜喜地举着点心迎上去:“良良!新鲜出炉的桂花糕!”
年轻男子行色匆匆,焦急之情写在了脸上。
他敷衍似的拿了一块就往嘴里塞:“好吃好吃。”
“良良……”崔呈衍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稻香村的桂花糕很难买的!”
这样囫囵吞枣的吃法,良良真的尝出味道了吗?
可惜温良对他的埋怨浑然不觉,他现在有急事,赶着要去分店看新进的货物,根本没时间应付崔呈衍。
“我回来再细细品尝。”
温良说着就要往外走,可崔呈衍偏偏不让他走。
趁着温良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崔呈衍突然伸手一捞,将人揽进了怀里。
“崔!呈!衍!”温良大喊。“快放开我!”
“不,我就不。”单手揽着温良的崔呈衍将另一只手托着的桂花糕递到他面前。“良良,为了这盘桂花糕,我可是连衙门都没去。”
像崔大人这样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也很少见了。
温良气笑了:“知府大人带头摸鱼值得骄傲?”
那帮一样闲得发慌的衙役就差聚众打牌了——但这样做是要挨板子的,那啥,藐视公堂。
“快别玩了,我真有事。”温良好生哄着他。“等我忙完了,我再陪你玩。”
崔呈衍一听,更不高兴了:“等你忙完了都深更半夜了!”
上次良良也是这么说的,然后他从日出等到日落,等到月明星稀,大黄都睡着了。
温良才披星戴月地从外面回来,一脸疲惫,他心疼得要死,根本不敢提要求。
“小玉这丫头又偷懒!”崔呈衍气呼呼地说。“有什么事情交给小玉不行么?小玉都已经是分店掌柜了,良良你怎么还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崔呈衍做了父母官,自然不能再继承崔家的家业。但崔家也不能后继无人,崔员外便将做生意的方法交给了温良——没想到温良在这方面竟也有天分,在保持米铺生意的同时还发掘了其他行业,崔家的生意路愈发红火,店铺开遍了青州城。
“分店这次上新货,很重要,”温良说。“小玉才当上分店掌柜,我得去帮她把把关,下面的人才能服她。”
当初在京城搞涮菜摊子的时候,小玉就展露出了做生意的天赋。后来温良跟着崔员外学习,小玉跟着温良学习,很快就成了他的得力助手。
从丫鬟到分店掌柜,算是惊天蜕变,崔府里的好多丫鬟都羡慕她。
只不过,店铺里的男伙计们就各有看法了——好些个刺头都不太服她,觉得小玉只是抱上了温良的大腿,没什么本事还爬在他们头上。
这次的分店是小玉第一次独立扛大旗,温良自然要为她撑腰。小玉是个好姑娘,勤奋上进,又精打细算,比好多男伙计都优秀得多。
“良良你,就是老护着她。”崔呈衍不以为意地说。“小玉本事着,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就算你不去,她也有办法收拾好那帮不安分的伙计。”
当初小玉舌战柳无言假扮的卖货郎柳五,那叫一个英姿飒爽。
后来,连柳无言都开玩笑说过:“子行兄,你这丫鬟可机灵。这股子泼辣劲,我都吃不消。”
能得到柳无言的极高赞誉,小玉的本事可见一斑。
温良不赞同崔呈衍的话:“底下那帮伙计势利得很,我不去的话,倒叫他们看轻了小玉。崔大人,我看您这是高高在上的父母官当久了,就忘了底层人民的辛酸苦辣了?”
崔呈衍气得牙痒痒,在温良腰间掐了一把。
“嘶!”温良羞愤极了,差点就软在了崔呈衍的怀里。
他偏头看着崔呈衍,怒道:“你干什么呢!”
“良良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编排知府大人。”
崔呈衍贴在温良耳边,轻咬一口:“你就仗着我不敢打你板子。”
温良脸一红,求饶道:“好好好,我错了行不?大人您就大发慈悲,放小的走吧,求求您了!”
嘴上求饶,心里想的却是——
崔呈衍你这个大猪蹄子!都老夫老夫了还学大黄咬人!
温良看见崔呈衍手里的桂花糕,连忙抽出手又尝了一块。
他这回特别小心,细嚼慢咽,生怕崔大人不满意。
“好吃!好吃!”温良一边吃着一边偏头偷瞄着他。“桂花清香而不腻,大人要不要也来一块?”
温良手里还有吃剩的小半块,他往崔呈衍的嘴边递了递,颇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很可惜,刚正不阿的崔大人不为所动,不接受小掌柜的贿赂。
“不吃算了。”温良嘀咕了一句,便将剩下的桂花糕往自己嘴里塞。
“谁说我不吃了?”
温良刚把桂花糕咽下去,崔呈衍就顺手将盘子放在了一边,低头舔掉了他唇角的碎屑。
“!”
啊那啥!虽然是老夫老夫了,但也不带这样玩的吧!
温良又羞又气,正想开口,却刚好给了崔呈衍机会。
“唔!唔唔!”
未完的话悉数吞进了肚子里。
被攻城略地的温良只能认命地闭上了眼,任由崔大人在他的唇上肆意蹂躏。
虽然不知道崔呈衍在发什么疯,但让他疯完就好了,就能放自己去分店了。
可显然,这次的温良预估失误。独守空闺已久的崔大人早已按捺不住,不安分的手顺着他的脊背就往不该去的地方去……
眼看腰带就快被解开,温良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崔呈衍的魔爪下得以喘息。
“大、大人……”他被吻得唇角泛红,气息紊乱。“晚上,等我回来好不好……”
这要被崔呈衍拖进了房里,那今天的事情就别想做了!哦不,明天的事情可能也做不了了!衙门虽然清闲,可小玉的分店等不了啊……
崔呈衍低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中泛起一丝笑意。
“你说呢?”
温良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上次崔呈衍这么说的时候!他三天没下得来床!
过两天就是乞巧节了,崔家的商铺还承办了青州城的乞巧活动。这是温良掌管崔家产业之后的第一个大型活动,他可不能给崔员外丢脸啊!
温良绞尽脑汁地想,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哪儿刺激到了崔呈衍。
小玉还在分店等着他呢!这都快迟到了,难道到时候还跟小玉说是她家少爷将自己堵在门口不让走吗?
就在温良如临大敌地苦思冥想的时候,崔呈衍一个转身,便坐在了廊下的木栏上。
温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迫坐在了他的腿上。
“良良不急,咱们慢慢想。”崔呈衍笑眯眯地看着他,“反正咱们也好久没坐在一块说说话了,今天风景好,看,天多蓝啊!”
他说的风轻云淡,可温良却坐如针毡——
你不急我急!况且,这这这……这是什么!
某处经常打招呼的小兄弟似乎有迫不及待地与他问好的趋势,温良僵硬着不敢动,瞪大了眼睛。
崔呈衍挑眉看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良良多狠的心呐!”他痛心疾首道。“每天都早出晚归!我都独守空闺多少天了!”
这次的乞巧活动规模很大,要准备的事情比较多。温良凡事都亲力亲为,自然是比闲得发慌的崔大人忙得多。
温良心中叫苦不迭——
要命啊!无意之中冷落了崔五岁,这人怎么就跟要吃了他似的呢?
“哈……这个嘛……”
求生欲极强的温良服了软,心虚似的勾住了崔呈衍的脖子,在他耳边讨好道:“大人,我就去看一眼!就一眼!看完了我马上回家,绝对不食言!”
崔呈衍斜了他一眼:“良良,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那次,崔呈衍欢欢喜喜地准备好了东西等温良回来。
结果——
温良竟然跟商队外出了?!七天后才回来!
崔呈衍目瞪口呆。
想不到啊想不到,良良竟然也会跟他耍心机了。
面对崔呈衍怀疑的眼神,温良急了:“这次绝对不会!我保证!”
崔呈衍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模样,温良把心一横,索性就仰起头,往他的唇上贴去——
温良难得主动,吻得那叫一个气势汹汹。
崔呈衍惊呆了,一时间忘了反应。
老夫老夫这么久,温良的吻技也不如当年那般青涩,很快就点燃了崔呈衍的热情。
崔呈衍双手环住他的腰,手已经伸向了那方天地,眼看就要光天化日之下,干柴烈火地燃烧起来——
“啊!”崔呈衍吃痛地叫出了声,一脸怨恨地看着温良。
“对不住啊大人。”
温良手里握着好兄弟,轻轻使上力道就让崔呈衍皱了皱眉。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是真的有事。”温良狡黠一笑,在崔呈衍耳畔轻声低语。“别生气啦,等我回来。”
“乖,好夫君。”
温良潇洒离去,还不忘整理刚才弄乱的衣襟和腰带。
崔呈衍病恹恹地靠在柱子上,目送他的离去,活像个怨妇。
无奸不商,良良学做生意之后,都变坏了!
崔大人不高兴,崔大人很郁闷。
独守空闺的第不知道多少天,崔呈衍望着晴朗无云的天空,深深地叹了口气。
☆
乞巧节如约而至,青州城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温良所代表的崔家,是青州城中最大的商户,也是本次活动的承办方。
虽然跟着崔员外学习了很久,但是独立负责大型活动他还是第一次。温良对这次的活动很重视,因为这也是崔呈衍上任以来的第一次全城性活动,要是办漂亮了,对于青州知府崔大人而言,就多了一笔可供称赞的政绩。
崔呈衍何尝不明白温良的良苦用心?双赢的事情,他必须支持,可是……
良良忙前忙后好几天,已经很久没有宠幸过他了!
崔呈衍心有怨气,怎么高兴得起来。
衙役们都说,新来的知府大人真难伺候,衙门清闲了还要督促他们去拉练,简直不把衙役当人。
可崔呈衍心里苦啊——
上次好不容易逮住机会与温良耳鬓厮磨了一番,结果还是让到手的猎物跑掉了。
良良下手可真狠啊,也不怕耽误了下半辈子的性福生活。
崔呈衍日日在府衙盼成了望夫石——良良又双叒叕食言了!说好的这样那样!结果又是空欢喜一场!
那天温良的确是回来了,可看着他一脸疲惫的模样,崔呈衍又怎么忍心提这样那样的要求呢?
郁闷的崔呈衍只能去找叶孤云喝酒,两人在媳妇不理人这方面达成了难得的一致。
叶孤云与他碰杯,一脸哀愁:“我好不容易争取到来青州城视察水利,结果阿雪还是忙着照看他的病人,我寻思着要不要再去屋顶上溜达溜达……”
“我劝你最好不要。”崔呈衍把玩着空酒杯,郁闷至极。“虽然伤人但我也要说,在清安心里可能还是病人最重要。”
叶孤云差点被美酒噎住,他看了崔呈衍一眼,更哀愁了:“子行,你真行。说话风格一如既往,语不惊人死不休。”
两个失意人在小酒馆推杯换盏,直到老板说打烊。
“景言,还继续么?”崔呈衍想到回去也是没有温良的夜晚,不免有些惆怅。“上次我寻了一坛好酒想与良良分享,可惜他太忙了,不如你去我那,我们把它喝了。”
叶孤云比他醉得厉害些:“不……不了!”
“那可是上好的陈年佳酿!”崔呈衍以为他没听清楚,特意强调了一番。“有价无市的那种!”
只见叶孤云嘿嘿一笑,口齿不清地对他说:“我、我叫了二八、来、来接我!到、时候!阿雪、看、看我醉了!就、就会……”
得了,原来喝酒只是顺便,喝醉了好让巫大夫诊治才是真相。
崔呈衍将摇摇晃晃地叶孤云交到一脸嫌弃的二八手上,嘱咐道:“你家大人喝多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别麻烦巫大夫了。”
哼,他没有良良,叶孤云也必须独守空闺!
快三更天了,不知道良良忙完了没?
崔呈衍本来赌气想直接回去,可不知道怎么的,就转悠到了崔家米铺。
铺子的门关着,但是里面还亮着灯。他贴着墙壁,想从窗户那探探情况——
“什么人!”
一声大喝突然响起,崔呈衍的酒醒了一半。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来人压在了墙上。
“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那人义正言辞地说着,崔呈衍却觉得莫名有些熟悉。“说!是不是想来偷东西?我告诉你,青州知府崔大人可厉害着,我把你送去衙门……”
崔呈衍被按得动弹不得,他苦笑道:“我就是青州知府……”
“冒充知府大人!罪加一等!”
“疼疼疼!”
崔呈衍的胳膊都快被温良扭断了,他心中又喜又愁。
喜的是,良良的警惕心如此之强,还这样维护他……可愁的是,夜色只不过是深了些,良良竟然就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良良,”他闷闷道。“夫君盗窃,为人妻者要连坐的。”
“啊?”借着屋里昏暗的灯光,温良才发现自己以为的匪徒,竟然是他夫君。
“对不起!对不起!”
温良赶紧松手,为崔呈衍拍拍衣服上蹭到的灰。
“子行,你怎么……”他刚想说你怎么在这,可扑鼻的酒气让他嫌弃地站远了些。
“去喝酒了?”温良捏着鼻子,“赶紧回家沐浴吧。”
崔呈衍更郁闷了。
刚才温良从侧门出来都没认出来他,现在还嫌弃他,他这个夫君当得好失败。
温良看他不动,以为是喝多了懵了,便去拉他——
“你——”
后背撞在墙角,发出一声闷响。
屋里的伙计以为先走一步的温良出了什么事,便高声问道:“老板?!”
温良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回复了他们:“没事!外面太黑了不小心撞墙了……”
“那老板路上小心!我们一定会把事情做好了再去休息!”
安抚好伙计,温良才低声对压在他身上的崔呈衍说:“发什么疯!”
要是让伙计们看见了,指不准明天会多出什么奇怪的传闻。
崔呈衍将下巴搁在他的颈间,闷闷道:“我不高兴。”
他崔小公子什么时候高兴过?
温良拍了拍他的背:“夜里太黑了,我没看清。”
算是为刚才的行为做出了解释。
可崔呈衍还是不高兴:“良良连我都认不出来,我伤心。”
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温良知道他这是酒劲上来了,开始耍小孩脾性了。
“我错了。”温良回抱住他,小声说。“咱们回去说吧,被别人看到就不好了。你可是英明神武的崔大人,不能在百姓面前折了面子。”
又是这样。
崔呈衍将他抱得更紧了,埋怨道:“你每次认错都很快,可我总觉得,你好像在哄小孩子。”
“良良,”他的声音突然提高,把温良吓了一跳。“我不高兴!”
“小点声……”温良生怕伙计们突然走出来看看情况,这他就完了。
崔呈衍蹭了蹭他的脸,在他耳边嘟囔了一句:“你都不问我为什么喝酒。”
崔呈衍的酒量比当初在京城的时候好了很多,但酒品还是那样,喝多了之后就会变身崔五岁,尽做些叫人尴尬的事情。
温良只得哄着他:“那是为什么呀?”
崔呈衍偏头看着他,眨了眨眼:“你问我,我就要说吗?”
温良无语。
欠抽呢这孩子。
温良小心翼翼地抱着他,想劝他快起来一起回家。
可崔呈衍就跟没骨头似的,一个劲地往他身上挤。
“良良,你猜呀!”他眼中带笑,像极了崔五岁的时候。“你!猜不着!”
果然,一喝醉就放飞自我了。
“爱说不说。”温良偏过头,不去看他。“看把你能的。”
谁知崔呈衍便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吻了下去。
哦不,说吻不恰当,应该是舔。小孩舔糖人那种。
“盖章。”崔五岁说的理所当然。
温良被他撩拨得气息不稳,心中好似烧了一把火。
彼此之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崔呈衍轻而易举地就勾起了他的情绪。
“你的心跳,好快。”崔五岁贴着他的耳朵,低笑道。“不过,我很喜欢。”
温良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是吗?”
崔呈衍吻上他的唇角:“是的。”
“这儿,我也好喜欢。”
老夫老夫了,还搞什么欲擒故纵。
崔呈衍轻车熟路地撬开温良的唇,吻得他不自觉地搂住了崔呈衍的脖子。
唇齿间故意压低的喘息,惊喜又刺激。
温良其实很怕被人撞见,但他也知道,都这个点了,街上除了更夫之外,也不会有别人了。
铺子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熄了,伙计们细碎的说话声也不见了。
温良的心悬到了极点——
他们该不会要出来了吧?
可崔呈衍却仍霸道地在他的身上攻城略地,撩起一处又一处的火。
羞耻心上头的温良想推开他——
“唔!”
崔呈衍冷不丁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疼得他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伙计们都走后门,别以为我不知道。”
借着月光,能看到崔呈衍脸上那宛若胜利者的表情。
温良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这人根本没醉!
“你唔……嗯……哈……”
羞愤的话转为婉转的声音,既然温良害羞,那他们便进去就是了。
温良出来的时候忙着捉贼,侧门只是虚掩着,还没来得及关上。
铺子里静悄悄的,伙计们真的都走了。
温良衣衫半褪,气喘不止。
已过子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七月七……乞巧节。
“喂,子行。”他勾着崔呈衍的脖子,眉眼中含笑。“夫君盗窃,为人妻者,真的要连坐吗?我怎么记得……”
律法中,真的有这一条吗?
崔呈衍抽掉他的腰带,眨了眨眼:“大齐律法中,是没有的。”
“但是在我这,就有。”
他吻在温良的眼角:“不仅如此,妻子盗窃,夫君也要连坐。”
“什么?”
“你这个偷心贼,”崔呈衍低低地笑了声。“本官判你,终身监禁,不得减刑。”
馋了这么久,终于大快朵颐。
改天再找叶孤云喝酒去,顺便嘲笑他。
崔呈衍如是想着,身体力行地践行着什么叫做,他,不高兴了。
“乖,好夫君这就疼你。”
乞巧节的活动,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