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蝉翼飞天(第2页)
“柳大人说笑了,你若真拆了春宵楼,那又是怎样跑到书院池塘里的?”
岂有此理,老夫是年纪大了,不是痴傻呆笨听不出好赖话。
诸葛冕在心里腹诽着,表面上还是要给柳弊些许面子,正经问他是如何过来的。
柳弊指着头顶皎洁夜空,笑着说道:“别以为我在说胡话,我是从春宵楼顶飞来的。”
“荒唐!柳大人能像燕雀那样翱翔天际?那不是深陷所为?”
诸葛冕这边刚表露不满,后院那边又跑进来几人。
“爹爹!他说的全是真话!我被艺人团行的绑了!还是柳弊救我出来的!”
诸葛慈三人一落地,在跑向北方街坊时出奇的遇到一起,经过商议过后,当即决定来书院寻求庇护。
恰好柳弊也在,诸葛慈便为父亲解释了事情的因果。
春宵楼内的唇枪舌剑,和厢兵与黑市刀斧手的厮杀,以及法聪所遗落的一枚玉牌,全部交由诸葛冕。
“这玉牌是殿前司都虞候的配饰,你确定是从法聪身上得来的?”
殿前司是禁军驻地,法聪若真与他们有关联,这事就不单单是艺人团行的民愤这么简单。
诸葛慈点头肯定道:“不会有错,那些和尚逃得仓促,我是在法聪所坐的圈椅下面发现的,就是这枚玉牌!”
殿前司的职权近年来虽说是受限不少,但位高权重又统领禁军,有内衙的身份摆着,真要下场厮杀,不是区区北人社能承受的。
“殿前司很厉害?年年缩水的编制,他们在黑市一样有买卖。”
柳弊不以为然,殿前司就是没牙的老虎,唬一唬不知内情的人还行,这群人贪财,没少贩情报给进奏院,然后转交给市面上的小报记者换钱。
司空见惯的一笔笔交易,柳弊却记得明白。
“那也是殿前司,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祭祀时的计划必须取消,北人社经不起折腾。”
诸葛冕深思熟虑所想到的解决办法,仍然是后退一步,企图以此来换取平安。
柳弊笑了,笑得非常无奈,人们都说诸葛冕足智多谋,却因心思手软而棋差一着,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你就不想问问,你女儿是因何被绑走的?”
“还能是何事?北人社这些年被法聪欺负的还少?我和你的事情可能被他听到,这是他在敲打我。”
“非也,再想想,若她被当做人质,暴怒之下的你会带着北人社怎样抢夺?”
柳弊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诸葛冕岂能不知。
“我们一闹,殿前司就有办法插手清除祸患……”
城中官员都清楚,他们是外来的流民,却怡然自得与当地人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
天生的嫌隙不该被抹除,经过时间的沉淀,反而变得愈发耀眼。
艺人团行就想用诸葛家的父女亲情,来点燃这道幽幽之火。
诸葛冕头脑机敏,很快寻到了一丝异样。
“按理说诸葛慈会被人严加看管,你是怎样救她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