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出宫遇刺(第2页)
说到这处,端贵妃沉默一瞬,悠悠叹息道:“是啊,这两人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若昭姐儿能嫁给恒儿,那真是知根知底的好事了。”
“那您干甚么要抬高国公府那位庶出的?老奴斗胆说句不好听的,那女人长得妖里妖气的,连二娘子半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更别提配给二殿下了!”
端贵妃虚虚合上眼,手指若有似无地敲着桌面,语气有些飘忽:“若恒儿只是寻常宗室,昭姐儿与他自是合适的。可恒儿他身负天命,不该被个女人吃得死死的......”
“他二人再深的感情,到底不合适。”
*
黄昏时分,最后一缕斜阳穿过朱墙琉璃瓦,径自停留在宫门的两辆不起眼的马车上。
徐昭意在马车前顿住,看向文小娘子,到底难掩心中诧异,小声问出口:“你方才为何要帮我?”
文小娘子抿唇看她一眼,垂头道:“我只是说了我想说的。”
徐昭意的眉眼舒展开来,眸中转流光,“不管怎样,你方才都帮了我,我还是得谢谢你。”
说罢,她朝文小娘子明媚一笑,摆摆手转身走向马车。
“主要为了报答你给我提供的机会让我即将有一门好亲事......”
文小娘子的声音又快又低,徐昭意有些没听清,但她依旧转头冲文小娘子笑了句:“互利共赢的事儿,不用谢。”
言毕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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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上马车,彻底离开宫门口。
徐昭意靠着车壁,唇边笑意未散,眸子将将要阖上,马车徒然凄厉嘶鸣。一支箭矢径自射入马车内,四处车柱裂成网状纹时,一股浓郁血腥味也随之窜入鼻腔。
还混着一股不明显的冷香。
她猛然睁开眼,一张诡异华丽的赤狐面具在她的眸底不断放大,最终盖过她的头顶,将她打横抱起来。
还伴着一句沙沙的,不明显的嘲讽:“傻子多见,傻成你这样的人,真不多见。”
小七虽这么说,手下动作却不耽误,捞起徐昭意便往外奔,甚至没给徐昭意反搂他脖颈的机会。
徐昭意靠着小七的胸膛,听着耳边咚咚的心跳声,手臂却阵阵的疼。
眼看着双臂被风刮着甩了又甩,面临脱臼风险。她吃力地抬起手,指尖刚碰到小七的脖颈,臂上忽而一凉,接着便是尖锐刺痛。
徐昭意低头看去,只见手臂被擦出一道细细的伤口,正嗞嗞往外冒血。
她瘪瘪嘴,忍住泪,继续反搂他的脖颈。
丝丝血液顺着伤口滴落,滑进小七的脖颈间。
那点凉意激得他怔神,差点被箭矢射中。他急速侧身躲过一支箭矢,翻身的同时垂头看去,就见徐昭意的手臂怼在他眼前,血珠快坠进他眼底。
小七面无表情地往后仰头,几步跃到一棵杨树旁,将徐昭意放在其中最粗的一根树枝上。
“别乱动。”他看她一眼,总算拔出腰间佩刀。
牛皮革鞘看着平平无奇,拔出来的刀却如秋泓般凛冽,锋锐逼人。
徐昭意靠着粗壮树干,小心给手臂哈气,眼睛却一直盯着小七。
这棵杨树够高,她总算看清整个暗杀场面。
这不是她从府邸到宫里的惯常路线,而是一个不知名的荒凉小巷子。看来这个死去的马夫是细作。
十几个蒙面黑衣人上下左右占据整个巷子,或拿弓弩,或拔利刀,都目光冰冷地盯着她。
再往下看,马匹早已倒在血泊中凉透,马匹周围也倒了几个蒙面黑衣人,看起来像是小七在护她走时随手杀的。
蒙面黑衣人们冷眼看着徐昭意所坐的这棵杨树,不过须臾便飞出几个黑衣人,径直往杨树处攻击。
小七已经完全拔出环首刀,他周遭的气势一变,面上的木讷再也不见,只余如手中刀般的冰冷与锋利。
他就守在杨树旁,环首刀横在身前,那柄锋刀仿佛变成收割人性命的利器,手起刀落,一刀一个脑袋,一刀拦下一支箭矢,甚至将箭矢拦下后重新打回去射人。
几颗脑袋顷刻落地,徐昭意不由往下看了眼,却发现那些失去脑袋的身体还在痉挛。她唰地收回目光,手指抓住树枝,紧了又紧,目光游离到小七面上,抿唇盯着。
赤红色的面具本就占据了小七大半张脸,如今手起刀落时泵出的鲜血继续溅红他全身,使他看上去像一个死人堆里扒出来的活死人,破破烂烂又满身鲜血。
小七察觉到她的目光,砍人时还有心情仰头看徐昭意一眼,甚至破天荒冲她笑了笑。
笑的同时,他还嫌弃地挥开一颗齐整切下的脑袋。
倒是两不耽误。
徐昭意闭了闭眼,脑海里那双嗜杀时的琥珀色眼珠不断睁大,直勾勾地盯着她,眸中色泽比平日更为耀眼,璀璨夺目。
她深吸一口气,随即被满腔腥气呛到,止不住地咳起来。
泪眼朦胧间,她模模糊糊瞧见一个血人儿从满地尸首往上跳,几步跃到她面前,弯腰向她伸出手。
她下意识拍掉那只手,触碰到那只手的指尖还在树枝上颇为嫌弃地擦了擦。
血人儿僵住,直勾勾瞪她一眼,随即往下一跳——那道血色身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徐昭意忍不住垂头往下张望,却绝望地发现这棵杨树有几十米,她一个人跳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