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蟒蛇 作品

第159章 暗流涌动

 千里昭昭的北平城下,正埋葬着一间密室。′e/z-l^o·o_k\b,o\o/k/.¨c!o`m′与其说这是一间密室,不如说是一座精心构筑于城市地脉节点之上的囚笼,或者说堡垒。层层叠叠、繁复到令人目眩的古老阵法如同最严密的蛛网,将此地与外界彻底隔绝。能量流在无形的屏障上蜿蜒流淌,吸收、扭曲、反射着任何试图窥探此地的意念与波动,即便是最精密的现代探测仪器,在此也只会显示为一片虚无的地质断层。

室内空间不大,陈设简朴到近乎寒酸。唯一的光源来自墙壁上镶嵌的几块散发着幽绿色冷光的萤石,光线被刻意压制,仅能勉强勾勒出物体的轮廓,将大片区域沉入粘稠的阴影。空气凝滞,带着地底特有的阴冷潮湿,以及一种若有若无的、仿佛陈旧血液与铁锈混合的腥气。两个身影,如同融入了这片晦暗的底色,盘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他们都穿着宽大的、没有任何标识的纯黑色长袍,兜帽深深垂下,阴影完全吞噬了他们的面容,只留下下巴处一点模糊的线条。死寂持续了很久,只有地脉能量流过阵法时发出的、如同低语般的嗡鸣。终于,左侧的黑袍人动了。他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的刀锋,在寂静中刮擦着空气:“獠与牙……终于死了。¢q\i!u*s-h¢u?b·a′n¢g,.¢c_o¨m`”没有情绪波动,没有感慨,仅仅是一个冰冷事实的陈述,仿佛在谈论两只被碾死的蚂蚁。右侧的黑袍人微微颔首,兜帽的阴影随之晃动。他的声音更加低沉沙哑,如同砂纸摩擦岩石:“嗯。布局五年,投入资源无数,折损棋子若干,今日终得收网。”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地补充道:“‘意外’现场已布置完毕。相关知情人,无论亲疏,无论层级,无论是否无辜……都已妥善‘处理’。”他口中的“处理”,轻描淡写,却透着一股令人骨髓生寒的漠然。那是彻底的物理抹除,连同存在的痕迹、记忆的碎片,都被精心编织的“意外”或“疾病”所覆盖,成为档案库里几行无关痛痒的注脚。“很好”左侧的黑袍人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但语气中并无丝毫松懈,“此事,乃绝密中的绝密。一丝风声,一缕疑云,都绝不可泄露。尤其……要瞒过王川那双眼睛。他若嗅到一丝不对,追查起来,可就有些麻烦了”提到“王川”这个名字时,他的声音里终于透出一丝极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忌惮。那是对真正棋手的警惕。“查到又能如何?”右侧的黑袍人语气笃定,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自信,“如今这天下……”他微微抬起下巴,兜帽下的阴影似乎扫过这片被阵法隔绝的空间,仿佛在检视他们精心谋划的版图。′k!a-n!s`h′u^c_h¢i,./c+o\m¢“边界那几个第八境的老古董?和早已不知去向的那位九境的神,他们被无穷无尽的渊潮死死钉在国门之外,自身难保,如同拴着锁链的看门狗,哪有余暇顾及境内浊流?”“獠与牙?已成齑粉,血染荒山,死得其所。”“‘饕餮’赵杞中?汴梁鬼市蜃楼后便踪迹全无,是生是死犹未可知,多半已葬身虚无。”“境内硕果仅存的第七境……”他语速放缓,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酷盘点:“守拙?白鹿洞书院里,只闻书声琅琅,不问窗外风雨。他眼中已经只有圣贤大道,俗世纷争,不过尘埃。”“秦砚之?自那一役后,断臂残躯,本源受创,苟延残喘于玉城,守着那点故纸堆和几个不成气候的小辈,早已是拔了牙的老虎,空余昔日威名。” “曹嵩?洛邑‘络绎友’内,终日与破碎古玩为伴,心如死灰,沉寂多年。‘饕餮’失踪,他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西疆的‘和尚’?哼,他那片佛国几乎自成一界,只要不动他的根基,红尘俗世,血流成河,于他不过是一场业障幻象。”“王川?”提到这个名字,他语气微凝,“他如今精力早已被那些蠢蠢欲动的深渊裂隙和层出不穷的‘小麻烦’牵扯殆尽。他身边那个‘小跟班’,不过是他延伸的手眼,不足为虑。他不会轻易下场。”“魔都那个‘失智工匠’?力量虽强,却已心智混沌,终日沉迷于他的机械造物,连自己是人是鬼都分不清,只堪当做一件无主的兵器。”“东三省那几个汉子?诅咒缠身,离开那片黑土地便是自寻死路,力量再强,也不过是困守一隅的囚徒。”“至于南方那几个冢中枯骨的世家家主?”他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充满了鄙夷,“守着祖上传下来的几亩薄田和几件快散架的法器,整日沉迷于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早已被时代抛弃。内斗内行,外战外行,只待时日耗尽,自然腐朽。”他停顿了一下,兜帽下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空间,落在了对面同伴身上,也落在了他们共同谋划的那个未来:“如此……这天下除却那些远在天边、自顾不暇的老朽和困守绝地的囚徒,真正能与你我二人……争锋者,还有谁?”冰冷的话语如同重锤,砸在凝滞的空气里。这不是疑问,而是宣告。“獠与牙的死,只是开始。他们那身第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