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九道 作品

第74章 江宁习武

温体仁也赶忙插话道:“江大人,您有所不知呀!

 

当年万历爷几十年不上朝,官大人凭借一己之力,造就了齐、楚、东林党三党鼎立的局面。

 

要知道,那可是在东林党如日中天的情况下做到的。

 

如今有官大人出手,杨涟、左光斗之流,不足为虑。”

 

听着温体仁的介绍,江宁不禁心中一惊,这老官确实厉害,果如徐光启所言,是党争高手,而且是一门心思扑在党争上的那种狠人。

 

随后,江宁笑着问道:“老温,如今给官大人安排了什么官职?”

 

这时,温体仁笑着说:“原本下官打算向陛下上奏,保举官大人为督察院左佥都御史,但官大人想去礼部。”

 

这时江宁略感疑惑,开口问道:“官大人,督察院掌管监察百官,为何您要去礼部呢?”

 

官应震笑着说道:“江大人有所不知。

 

下官之所以要去礼部,是因为礼部执掌教化之职。

 

您瞧,东林党人皆以东林书院为根基,在那讲课授课、广收门徒。

 

所以下官打算去礼部,然后找机会直接断了东林党人的根基。

 

不然即便下官去督察院任职,今日我们能打压东林党,可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后继之人进入朝堂。

 

长此以往,此消彼长,我们表面上看似赢了,实则和输了无异。”

 

江宁听后,心中暗自惊叹:“卧槽,这老官在党争方面确实专业,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就算身旁的温体仁搞党争,和老官相比估计也要稍逊一筹。”

 

随后,江宁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不妨我们共同保举官大人为礼部左侍郎,如何?”

 

温体仁闻言,面露尴尬,说道:“江大人,如今礼部左侍郎是东林党人孙如游在担任,不过礼部右侍郎暂时空缺,让官大人担任,您看如何?”

 

江宁听后点了点头。

 

官应震笑着说道:“礼部右侍郎足够了,下官有信心断了东林党人的根基。”

 

这时,官应震笑着说道:“可惜当年万历爷几十年不上朝,下官才造就了齐、楚、东林党三党鼎立的局面。

 

但如今我们身后站着皇上,下官有信心,快则三年,慢则五年,就能将东林党人彻底扳倒,再把东林书院连根铲除。”

 

江宁听闻,丝毫不觉得眼前这位老官是在说大话。

 

老官跟熊文灿不一样,熊文灿是靠着一张嘴到处忽悠,一招鲜吃遍天;但老关是那种对自身能力有十足信心的人。

 

这时,官应震开口说道:“下官进京的消息,想必东林党人已经知晓,要不了多久,他们也会安排人手进入朝堂,与我们分庭抗礼。

 

若下官所料不差,来人很可能是邹元标。”

 

听到官应震这么说,江宁疑惑地看向温体仁。

 

温体仁赶忙开口解释道:“江大人有所不知,东林党表面上是以李三才、钱谦益、顾宪成三人为首,但这邹元标实际上也是东林党魁首,而且地位极高。

 

只是此人离开朝堂多年,很多人都快把他忘了。”

 

江宁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问道:“官大人,可有信心对付这邹元标?”

 

官应震眉头未皱,语气低沉地说道:“这邹元标可不好对付,但他若想胜过下官,也没那么容易。”

 

听到这里,江宁心里明白,眼前的老官和那位素未谋面的邹元标,大概算得上棋逢对手、实力伯仲之间。

 

不过他倒也不太在意,如今内阁六部都站在自己这边,而且背后还有皇帝不遗余力地支持。

 

过了会儿,几人又闲聊了一阵子,温体仁和官应震便起身说要告辞。

 

江宁把二人送到了门外 。

 

江宁转身回了府中,继续装起病来。

 

柳若烟贴心地端着煎好的药过来,江宁笑着说道:“有劳若烟姑娘了。”

 

柳若烟微微一笑,轻声说:“老爷,往后您就叫我若烟好了。”

 

江宁笑着接过药,仰头一饮而尽,紧接着就咳嗽个不停,嚷嚷道:“师傅开的这是什么药啊,苦死了!”

 

柳若烟笑意盈盈,赶忙递上一杯蜜糖水,说道:“苦口良药利于病嘛,老神仙也是为了老爷您的身体着想。”

 

江宁接过蜜糖水,一口气喝完,笑着说:“若烟啊,别叫我老爷了,这么叫感觉我都变老了。”

 

柳若烟面露疑惑,问道:“那我该叫您什么呢?”

 

江宁嘿嘿一笑,说道:“叫老公。”

 

柳若烟听了,微微一惊,随后开口问道:“不是只有宫里的公公才叫老公吗?”

 

江宁这才猛地想起,在大明朝,“老公”指的是太监。

 

他顿时一阵咳嗽,涨红了脸,尴尬地摆摆手,强笑着说:“那你还是叫我公子吧,可别叫老爷了,我还年轻呢。”

 

随后,江宁开口询问柳若烟伤势恢复得如何。

 

说实话,他对眼前这位姑娘并非毫无感觉,毕竟江宁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

 

况且柳若烟在关键时刻还替自己挡了一刀,这份恩情重如泰山,怎么还都还不清。

 

在江宁心里,觉得唯有以身相许,才能稍稍报答这份情义的万分之一二 。

 

柳若烟表示自己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了,江宁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柳若烟端起药碗退了下去。江宁继续躺在躺椅上。

 

就在这时,李若琏陪着神虚子回来了。

 

只见这位便宜师傅喝得满脸通红,而李若琏则一脸肉疼的表情。

 

江宁见状,笑着开口问道:“师父,您这又是带着老李去哪儿喝花酒了?”

 

神虚子笑着说:“你这徒弟,还没小李子尊敬我这老人家呢。

 

今儿个小李子可破费了,带我去教坊司喝花酒,还叫了三个姑娘作陪。”

 

听到这儿,江宁颇感惊讶,看向李若琏。

 

只见李若琏此刻笑得比哭还难看,说道:“孝敬老神仙,是我这做晚辈该做的。”

 

见此情形,江宁算是明白了,自己这位便宜师傅,今天肯定让老李大出血了 。

 

这时,江宁大声说道:“师傅呀,您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跟着老李叫姑娘作陪呀?

 

您这身子骨,能吃得消吗?”

 

听闻此言,神虚子冷哼一声,满脸傲然道:“老男人才是宝,为师老当益壮,金枪不倒。

 

今天那三个姑娘,都被为师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不信你问小李子!”

 

江宁顿时惊得嘴巴张得老大,他原本以为李若琏给自己找了两个姑娘,剩下那一个是给这位便宜师傅作陪的,哪曾想这老家伙竟然一个人独占了三个!

 

这时,神虚子转头,满脸笑意地对李若琏说道:“小李子呀,明儿个咱还接着去。”

 

李若琏一听这话,顿时委屈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了,脸上写满肉疼,苦兮兮地说道:“老神仙呐,晚辈我身子骨虚,实在有些扛不住了,您看能不能缓些日子呀?”

 

听闻此言,神虚子板起脸,不悦地看着李若琏,说道:“小李子呀,你年纪轻轻的,身子骨咋就这么不行了呢?

 

回头道爷我给你配点药,保管让你生龙活虎的。”

 

这时,江宁赶忙开口劝阻:“师傅,您如今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火药大真人,怎能成天撺掇着朝廷命官往烟花之地跑呢?”

 

听到这儿,神虚子顿时有些恼火,说道:“好你个臭小子,敢情你是忘了自己身上的伤是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