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de风 作品

第48章 巅峰对决正义伸张(第2页)

 海雾不知何时漫上岸来,潮湿的咸腥味裹着警笛余音在船坞盘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见自己小臂上有道翡翠色擦痕,皮肤下仿佛有液态金属在流动。

 柳思思的镊子"啪"地掉在铁板上,她冲过来时,我分明看见她白大褂口袋里滑出半张照片——那是我上周在犯罪现场满身是血却咧嘴傻笑的抓拍。

 柳思思的镊子在地上弹跳出清脆的金属音。

 她抓过我手腕的力道大得惊人,法医手套的橡胶纹路在我皮肤上勒出浅红色网格。

 "别动。"她声音里带着我从没听过的颤音,应急灯的冷光在她锁骨投下晃动的阴影。

 当她的鼻尖几乎要碰到我伤口时,我闻到她发丝间残留的尸检室消毒水味,混着此刻海风的咸腥。

 刘警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那什么...我去帮陈馆长搬青铜鼎!"年轻人逃跑时差点被垂落的锚链绊倒,船坞里顿时只剩下制冷机组低沉的嗡鸣。

 翡翠色纹路在我皮下缓缓流动,像是有生命的水银。

 柳思思突然摘掉沾着冰碴的眼镜,睫毛上凝结的霜花随着呼吸颤动:"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总不会是爱情魔药吧?"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

 这该死的幽默感总是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蹦出来,就像上次在爆炸现场跟拆弹专家讲冷笑话。

 柳思思猛地抬头,月光在她瞳孔里碎成粼粼波光。

 她突然揪住我染血的领口,医用剪刀的寒光闪过,我锁骨处骤然一凉——她竟剪开我三层衣服,把听诊器直接按在心脏位置。

 "每分钟122次。"她冰凉的指尖压在我颈动脉,"丁致远,你..."

 咸涩的海风突然灌进破损的车窗。

 远处螺旋桨的轰鸣中,我清晰听见她喉间吞咽的声音。

 她白大褂口袋里的照片被风吹得翻卷起来,那张我满身是血却咧嘴傻笑的抓拍,此刻正被她用沾着尸蜡的手按在胸口。

 当第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我手腕时,我以为是下雨了。

 直到她突然把额头抵在我肩窝,我才意识到那是她的眼泪正在融化睫毛上的冰晶。

 这个永远用解剖刀般精准的语言描述死亡的女人,此刻在我怀里颤抖得像暴风雨中的海鸥。

 "你总是这样..."她带着鼻音的声音闷在我肩头,"上周在化工厂也是,明明检测仪都报警了还往里冲..."

 我抬起没受伤的手,迟疑地悬在她后背。

 制冷机的铁皮外壳突然发出"咔嗒"异响,我们同时转头,看见陈馆长正抱着青铜鼎假装研究上面的纹路,老花镜都快贴到饕餮纹上了。

 柳思思触电般后退半步,却在转身瞬间被我勾住手指。

 她染着冰蓝试剂的手套与我血迹斑斑的掌心相贴,像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在此刻产生化学反应。

 "丁哥!总局的表彰..."刘警员兴冲冲的喊声从船坞二楼传来,又在看到我们的瞬间变成尴尬的干笑,"那什么...陈馆长说请我们吃潮汕砂锅粥..."

 深夜的砂锅粥铺蒸汽缭绕。

 柳思思隔着氤氲热气,用手术刀般的精准手法拆解着膏蟹。

 当她第三次把剥好的蟹腿肉放进我碗里时,刘警员终于忍不住哀嚎:"柳法医,我这碗里全是姜丝!"

 陈馆长突然轻叩桌面。

 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从西装内袋摸出个乌木匣子,战国玉璧在暖黄灯光下流转着血沁:"丁先生,今天您看到的..."

 舷窗外的海面突然炸开礼花,周年庆的游轮正缓缓驶过维多利亚港。

 爆鸣声掩盖了陈馆长的低语,但我分明看见玉璧中心闪过编码般的微光。

 柳思思的勺子"叮"地撞在碗沿,她盯着玉璧的眼神,就像在解剖台发现异常尸斑。

 回程警车上,柳思思靠着车窗假寐。

 霓虹灯的光斑在她脸上流淌,像一串无法破译的摩斯密码。

 当车驶过青马大桥时,她忽然将微凉的手指覆在我伤口上:"明天来趟法医室,我给你做全身扫描。"

 我望着后视镜里渐远的港口,翡翠色纹路在皮下轻微搏动。

 路灯突然集体闪烁的瞬间,我似乎看见某栋写字楼天台有红光一闪而逝——那熟悉的频率,像极了上周在化工厂缴获的激光窃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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