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屿眠 作品

29. 东州9(第2页)

 

不过这次,是张清时自己要露出把柄,那就别怪他行不义之事了。

 

*

 

青楼分为三层,一层是大堂,内设有舞台和座位,是专供宾客喝酒听曲的;而二层和三层是厢房,是妓女们和宾客歇息的地方。

 

张清时则被刚认识的那人引入大堂坐下。

 

不过刚一坐下,屋内的许多姑娘见了他的容貌,便就纷纷涌了过来,不是要用香帕替他擦汗,就是要强行给他喂果,喂酒。

 

张清时哪见过这大阵仗,绷直了脸色,并一一回绝了她们的讨好。

 

但那些姑娘却甚觉得他这番推脱有趣,根本不理会,继续想摸他的摸他,要给他灌酒的灌酒。

 

而张清时就像落入盘丝洞里的和尚,见拒绝不行,便只能赶忙躲到带他过来的那人身边,好让他也替自己分担点攻击。

 

而旁边那人则是东州徵盛县的县令瞿源,也是引他过来的人。

 

瞿源见状当即拍桌呵斥道:“我们郎君是要看香姑娘表演的,尔等还不滚开!”

 

见势,那些个姑娘也不敢贴近,扭着腰就去伺候其他郎君了。

 

张清时则才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郎君,这等趣事你还是习惯为好。”身旁的瞿源一脸坏笑道。

 

张清时擦汗:“这…我并不觉得有趣。”

 

“那是因为这些个都是胭脂俗粉,你还没见过真正容貌冠绝的。”

 

瞿源挑了挑眉,随即招了招手,叫了老鸨过来。

 

老鸨一来,先是冲着两位嘿嘿一笑,随后驮着背听瞿源吩咐。

 

只见瞿源朝她的耳边小声说话,她就一边一个劲儿点头,一边咧着嘴冲张清时笑,两只黑漆漆的眼珠还时刻盯着他。

 

张清时顿时感觉心底有些发毛,但也只礼貌地小笑一下就别开脸去看舞台。

 

舞台上只有两三个艺伎盘坐着弹古筝。

 

语调简单轻快,弹得却不是很好。

 

张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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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这时瞿源又给他递上一杯酒:“郎君,先喝酒,敬等后面精彩吧。”

 

“谢谢。”

 

张清时自然地接过,用袖挡脸,喝了一小口。

 

稍许,再抬眼看向那舞台时,乐声已然中止,而台上艺伎们也各自抱着乐器离场,隐没在屏风后。

 

一时之间,偌大的舞台陷入了寂寥之中。

 

有些宾客不明所以,准备去向老鸨发难时,楼上又忽然传来一阵嘹亮的歌声,又将众人的目光皆给吸引了过去。

 

结果未见其人,先见一大段红纱如瀑布般从三楼泻下,流至宾客的脚边。

 

大家便又顺势抬眼去看那红纱。

 

红纱不是密织,又薄又透,只要专注点看,便能从中能够朦胧地看到纱帐后的景象。

 

紧接着,红纱帐内多了一位抱着琵琶的倩影,她正朝纱帐中心缓步走来。

 

红纱格挡,看不清姑娘面容,但光看那妖娆的身姿就已经让人引起美好的遐想了。

 

瞿源在一旁看着,也不由地连喝了好几杯酒。

 

那姑娘抱着乐器站着端正地行了一礼后,便开始坐下弹唱。

 

琵琶声婉转悠扬悦,再配上姑娘柔媚的声音,就是像是从这红纱帐内伸出一把无形的钩子,勾住了旁人的心魄,令人轻易沉醉。

 

于是就有不少男子就已经攀爬在红纱帐外,想亲眼看看这位乐妓长何样。

 

不过一一都被老鸨赶了下去。

 

因为精彩的还在后面。

 

琵琶弹完,姑娘便放下琵琶,走至纱帐边上,然后贴着纱帐开始舞动。

 

这里的姑娘身形都不用说,各个都是细腰长腿。

 

贴着纱帐舞动,原本模糊的景象一下被放大,不少人看着都大喷鼻血。

 

主要是乐妓身上好像还系着铃铛,一动一响,响得人心痒痒。

 

瞿源看了又忍不住喝了好几杯酒,然后再把视线打量在一旁依旧坐的笔直的张清时身上,一脸坏笑道:“郎君,可满意否?”

 

张清时淡然地点了点头:“曲好,舞也好。”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瞿源嘴角微微勾起,随后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老鸨。

 

老鸨点头,在舞台边上立刻拍了下手掌,纱帐内的姑娘听后,便极快地以一道转圈而结束了这场曼妙的舞蹈。

 

舞动虽然结束,但台下不少人还未止渴,纷纷表示没看够,嚷嚷着让这位美丽的姑娘再来一次。

 

而老鸨则一脸赔笑道:“这位姑娘叫香叶,只卖艺不卖身,所以每天只为大家弹奏一曲琵琶。但今日香姑娘为了感谢大家追捧便还多跳了一舞,大家就不要为难香姑娘了。”

 

“老鸨,我愿意多出一些银子,可以让香姑娘再为我们跳一曲吗?”

 

有人还沉浸在余韵中,不惜舍千金换她一舞。

 

“啊这……”

 

见老鸨有些犹豫,其他人也开始起哄道:“我们也愿意出钱!”

 

“不就是要钱吗?我们有的是!”

 

一时之间,各个贵客都叫嚷了起来,老鸨没办法,只好说:“那我问问姑娘意见吧。”

 

随即,老鸨就对着乐妓耳语了几句。

 

而这时,瞿源则问张清时:“郎君,你是否也想让这乐妓为你舞上一曲?”

 

张清时则淡淡地回答道:“不强求。”

 

“哈哈哈,强扭的瓜是不甜。”瞿源会心一笑。

 

接着,老鸨得了乐妓的口传后笑呵呵地对众人道:“我家姑娘说了,看大家如此喜欢,她愿意再跳一次,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呀?”有人焦急地问道。

 

而老鸨则走到张清时面前,谄媚地笑道:“不过姑娘说只想为一人跳,为在场最俊的郎君跳。”

 

“是我吗?哈哈哈!”有人自夸道。

 

“屁!明明是我!”

 

“想给最俊的郎君跳,姑娘该不是想找郎君了吧?”

 

“哈哈哈。”

 

再场的大部分男人都在争论是自己,唯有老鸨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张清时。

 

张清时不解道:“何以见得我是这里最俊的?”

 

老鸨笑道:“郎君你莫要自谦,香姑娘呐,可是在你一进门的时候就看中了你。这不,就拜托我来做个托辞。”

 

“是啊!郎君,你好歹是有花面郎君之称,我勉强称你为第一帅,我为第二帅。”瞿源也跟着当一个说客,“郎君,你可别让姑娘等伤心了。”

 

在老鸨和瞿源的双双劝说下,张清时再次将目光投向前方。

 

红纱帐内,那抹倩影静静站立,仿佛正隔着红纱与他对望,也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终而,张清时淡淡地点头:“早闻香姑娘舞动东州,我也乐意再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