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屿眠 作品

37. 东州17(第2页)

 

跨过石头和断木,她一路都不停歇地追赶着那些鸟群。

 

可鸟群飞行的速度要比人快得多,追逐过程中害怕追不上的温玉心里就愈发焦急,视线也一刻不松地紧跟着鸟群,以至于还没跑了一小段路后,她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石头和小草再一次割伤了她的手和腿。

 

她还没得及关心自己受伤,抬头一望,空中的那些鸟群竟无情地拍着翅膀飞远了。

 

她再也追赶不上了。

 

温玉这才感受到后知后觉地痛,她狠狠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腿,内疚于自己的没用。

 

可内疚过后,路还是要继续走的,温玉只能拍了拍身上灰继续往前走。

 

只要方向是对的,无论道路有多么险阻,都比呆在原路要好的多。

 

温玉是这么想的。

 

果然,在往前又继续走了一段距离后,她没有找到鸟群,却意外地听到流水拍打青石的声音。

 

看来这附近不远处有溪流,要是能找到溪流,去捉几条鱼来也是不错的选择。

 

随即,温玉调转方向,不去寻鸟群,而是依着声音去寻溪流。

 

听着潺潺流水声,温玉很快就来到一条清澈透亮的小溪旁。

 

刚下过雨后的小溪,犹如洗过一般干净清澈,温玉都能够清晰地见到水下是慢慢游动的小鱼和水底奇形怪状的小石。

 

这次她的树枝终于能派上用场了,温玉高高举起一根树枝,眼神紧盯着一条靠在岸边慢慢摇动的小鱼,然后下一秒,立刻将树枝往水面插去。

 

动作迅猛,激起一大片水花。

 

但高涨的水花退下后,却发现她插了个空。

 

怎么会?温玉不觉得是自己速度慢了或眼神不准的原因。

 

所以她又换了个方向站在岸边,撸起袖子,等待另一条小鱼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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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的鱼看起来不少,可能是下过雨的原因,很多都浮在水面上。

 

温玉很快就寻到一个目标,待时机成熟,她又一个□□,激起来的水花洗她一脸,周围的鱼群也受到惊吓般离开。

 

温玉知道自己又没插到,泄气地想拿回树枝时,却发现树枝卡在石头缝里,抽不回来。

 

于是,温玉挽起裤腿,下水,双手握住树枝,再奋力往外一拨。

 

力度是够,树枝也成功拔出来了,可她却因力气过大,一下子人仰马翻地摔倒在岸边。

 

又弄得一身狼狈,温玉长叹了口气。

 

想这就此放弃时,又忽而想到烤鱼娇嫩美味的模样,又想到郎君那般虚弱的样子,她又“噌”地一声站了起来。

 

为了美味,为了郎君,她要继续战斗。

 

凭借着前几次失败的经验,温玉这次并不打算见鱼就插,而是使用预判的方式。

 

她插鱼一般是有特定位置,等鱼一到就插,所以这次她等鱼有往那边有游动的想法时或接近时,她再刚刚举起树枝,往那一插。

 

果不其然,下一瞬,这个方法就让她成功捕捉到一条小鱼。

 

尽管那鱼疯狂摇动着溪水扑在她脸上,她也是喜悦的,这下郎君有鱼吃了!

 

借着这个方法,温玉陆陆续续在小溪边捕获了五六只鱼,惹得浮在水面上的小鱼都竞相钻到溪底里去。

 

温玉擦了擦汗,决定不插鱼了,因为这几条足够她和郎君吃个两日了。

 

再者,出来的时间有点久,她很担心郎君会因此出现什么意外,所以她就将这几条滑溜溜的小鱼一同抱入怀中,然后一顿小跑地赶回洞穴。

 

到洞穴时,张清时眼睛系着布条,温玉也不知道他是睡着还是没睡着。

 

便将鱼放下后蹑手蹑脚地走至郎君身边,小心翼翼地将手指伸向郎君的鼻底。

 

可还未触及,手指就被张清时一把握住,他皱着眉问道:“温玉?”

 

“是我,郎君。”温玉松了口气,原来郎君没事。

 

而张清时也松开了手,得知是温玉后眉头也从紧皱变得平缓起来,问道:“温玉,你去哪了?”

 

“郎君,我去给你捉鱼去了,好让你养好身子。”

 

说着,温玉就牵着郎君的手去抚摸皮肤滑嫩的鱼。

 

郎君不能看见,只能让他这样来感受了。

 

“温玉……,谢谢!”

 

张清时谢道,他本想说不让温玉为他做这么多的,可自己眼又瞎,身子又虚,好像无论让温玉做什么,都是对自己莫大的帮助。

 

自己一直在无声地接受,却又怎能在表面上一直冷面拒绝人家呢?

 

于是话到嘴边变成了一句感谢。

 

外加一句关心:“捉鱼,你没受伤吧?”

 

“没,温玉好着呢。”

 

温玉感受到郎君的关心,原先的疲惫感一扫而空,但为了不让郎君过度牵挂,她继续牵引着郎君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手臂上……

 

“郎君,你看温玉好着呢!”

 

“温……温玉!”

 

张清时在触碰到那细腻的肌肤时已经察觉不对劲,一边制止,一边像被烫着一样立马缩回了手。

 

“温玉,男…男女有别,不可与人这般亲近。”

 

“这样也不行吗?”

 

温玉问道,她没有觉得这是个很过分的动作,因为她只是想让郎君知道自己没事不要担忧而已。

 

再加上,如果是郎君碰她的话,她很喜欢这样的感受。

 

“这样也不行,温玉,男女有别,我们和他人相处时都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是社交该有的基本礼仪。”

 

张清时正色教导着,而温玉只是似懂非懂地“奥”了一声后便去处理鱼去了。

 

将鱼插上树枝,然后放火堆上烤着。

 

火焰噼里啪啦地响着,温玉却觉得刚才郎君说的话不对。

 

向来只有不熟或者老死不相往来的人才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处于一段亲密关系中的人好像就不用。

 

就比如,像兄妹、姐弟、亲人那种。

 

再者是朋友那种。

 

亦或是——情人那种。

 

像袁氏娘子和焦郎君那样。

 

温玉想,郎君再怎么总不可能和自己是不熟的关系吧?

 

那他们是什么关系?

 

想着想着,温玉烤着鱼都把自己脸都烤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