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屿眠 作品

80. 青州篇2(第2页)

 

张请时却摇了摇头:“早年听闻,陈禹为求财,不仅购置一堆貌美的丫鬟送给达官贵人作乐,甚至还不惜将女儿亲自卖给四五十岁的老县令做续弦。以前以为只是传闻,不过今日一看果真是事实。”

 

“你倒地想说什么?”陈瑶像是被人踩了一脚似的怒气腾腾地直视他,其实这件事一直都是她心中的一颗刺,就算嫁进县府多年,她都未有释怀过。

 

我想说什么,陈娘子应该能够听懂。”张请时依旧往她心间上插刀,“当年将你强嫁给赵县令,除了结交高官以外,真就没别的企图了吗?难倒不还想替你的好阿弟谋一个好前途、好官职吗?”

 

“还有现在陈子诩没被抓到,当真是因为官府无能吗?还不还会是因为陈禹有私心,想竭尽全家之力要保他一个呢?”

 

“本官是没想到,一个父亲能偏心至此。”

 

“啊——!”

 

张请时句句诛心,陈瑶不堪其压崩溃痛苦地大喊了一声。

 

她又怎地不知道父亲偏心呢?

 

表明上好吃好穿的供养着她,可实际呢,她只是她父亲手中的一枚棋子,一个为他谋取利益可交换的物品。

 

本来这些她都可以以报答父亲养育恩情而接受这样命运的摆布。

 

但她没想到,她被父亲所利用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陈子诩服务。

 

明明他不学无术、不堪重用,父亲还要让她去求赵县令给安排一官职锻炼。

 

明明他好吃懒做、腹无墨水,父亲却说将来的一切都是留给陈子诩的,希望她日后一定要好好帮衬着他。

 

可当她问父亲能为她留下什么时,他却说你只要守着赵县令,还有什么是不能得到的?

 

既然有丈夫做依靠,就不要再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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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家的了,娘家的这一切最后都是要归到你弟弟身上的。

 

陈瑶思于此,不由地双手掩面哭泣了起来。

 

她又绝望又恨,她恨为什么同是陈家子女,父亲就让她终日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阿弟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一直逍遥自在、享乐享福?

 

这不公平!!

 

见陈瑶哭得很伤心,张请时唤看守取了一张手帕递给了她:

 

“陈娘子,本官心痛你的遭遇,但本官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如果你实在不知道你阿弟的下落,本官不会再为难你。”

 

陈瑶并未吱声,张请时见势站起,只身要离开牢狱之时,陈瑶却突然抬头叫住了他:

 

“等等!张大人,我的确不知道陈子诩去哪了。”

 

张请时没听到想要的答案,抬腿还是要走。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秘密。”

 

闻言,张请时好奇地转过了身,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陈瑶吸了吸鼻子,反正她活不了,那干脆谁都不要活了,于是她缓缓将那一幢事透露:

 

“父亲曾想巴结你,送过很多女人都不奏效,但当听到你要招一些女奴的时候,他立刻就精心准备了一群奴仆通过人牙子送到你府中任你挑选。”

 

“其中一位被你选中的许欣,你应该知道,在她从县府里出来的第二天就被官兵抓走,当晚就横死在狱中,这其中你应该知道了她的身份了吧?”

 

张请时敲了敲藏在袖间的手指:“我是捉了她,但她之死应该是你们的手笔吧?”

 

“没错。”陈瑶冷笑一声,“她太过愚蠢,草草暴露了自己,这很影响我们安插在你府中的另一枚棋子。”

 

“谁?”

 

“温玉!”

 

张请时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但是从陈瑶口中再次确定了之后,还是呼吸停滞了一瞬。

 

他紧按虎口,保持从容:“你们是怎么要挟她的?她为你们做了什么?”

 

“我们只是扣留了她的母亲,胁迫她勾引你,从而让你为我们所用罢了。”

 

“只不过她虽看似比许欢聪明,但没做出一件对陈府有用的事情,父亲早就想将她除之。但——”陈瑶语气停顿了一下,“有传闻说她在东州就开始与大人你形影不离,父亲又觉得她留着还有大用,所以便就一直让她好好待在你的身旁,以待时机。”

 

“可如今,父亲被捕,陈府陷于危难,此棋定会被父亲所用。大人,不妨听我一句劝,还是早日将她也抓入狱中吧。”

 

陈瑶如实全盘托出,倒有了一丝痛快之感,她现在就是要毁掉她父亲所有的后路。

 

让他和陈子诩都跟她一样陷入地狱!

 

而张清时在听完她的讲述,手指反倒也松了一点力。

 

他就知道,温玉一直以来都是被胁迫地才在他身边做卧底的,且她善良勇敢,不仅没有伤害过他,还曾多次帮助解救他。

 

她是他难得一寻的佳人。

 

现在,他终于找到她身后的秘密,将她的禁制与束缚统统都给解开。

 

让她轻松自在地活着世间。

 

随即,张清时又迫切地问:“那你知道温玉的母亲叫什么吗?”

 

“一个奴仆而已,谁还会记得名字?”陈瑶满不在意道,“大人,你该不会是想将她母亲也杀掉吧?”

 

“……”

 

张清时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继而加快脚步走进了关押奴仆的牢房中,询问道:

 

“你们可有谁认识温玉的母亲?”

 

栅栏内的奴仆们面面相视了一番后,有一人举手小声答道:“回大人,小的们都认识,但是她好像没有在这儿!”

 

“对对对!大人,刚刚少的那人很可能就是温玉她娘,桑昙玉!”刚刚被命令寻人的奴仆也附和道,“她自从生了病之后就一直被主家关在柴房里,刚刚小的也是许久未见才未记起。”

 

“什么?少的人是桑昙玉?”

 

张清时眉心紧拧,怎么他还是来晚一步?

 

但转念一想,陈禹之所以悄悄让这两人逃走,一来他们不是案件主犯,自是不会引起周遭监视的人发现;二来带着温玉母亲,难道是想继续逼温玉想办法放过他儿子吗?

 

不行,他得即刻赶回去看看温玉,他不能容许有人再借此伤害和胁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