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吃牛蛙 作品

第37章 什么茶艺?我一片丹心!(第2页)

 “也好让天子、三公九卿,都看看主公的功绩!所以才舍生忘死,出关去迎,此事在主公看来或许危险,可在泽看来,其重要不比青徐大战差!”

 “出发那一夜,我和奉孝、志才两位兄长谈及天子圣驾之前无人为我兖州请功,大家都束手无策,后来得卫公振请求,在下便觉得是天赐良机!”

 “主公,我岂是贪恋千金之人!”

 许泽痛心疾首。

 曹操痛彻心扉。

 “子泓……”

 这番话说得无比动容,郭嘉在旁默默点头,轻声道:“那夜……的确是说起了此事,于天子道义上,主公只能受制于袁氏。”

 曹操闻言肩头一震,伸出手准备搭在许泽的肩膀上。

 而许泽正在拱手,感受到后则是仿佛惊吓一般退了些。

 曹操双手僵住,心里咯噔一下。

 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他再次上前,这次许泽没有动作,让曹操心下安定,重重地拍打在他的肩膀上:“子泓,真乃英豪也!是我错怪了你!”

 曹操心都揪紧了,没想到子泓竟是这般为我所虑。

 我还怪罪他贪恋钱财……当真伤了豪士之心也!

 【你虚与委蛇、以退为进,智力+0.1】

 【你获得“茶艺”】

 茶艺什么鬼?!

 我这不是一片丹心?

 许泽默默吐槽,感觉好像解锁了一些奇怪的天赋。

 “子泓,我为你雷泽营送五十匹战马,以彰你此次功绩,千万莫要觉得委屈!接下来我会让文若向长安再派哨骑,这次定能建功,绝不枉费子泓的一番心意。”

 “只愿主公大业有益,在下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许泽谦虚的说道,神情悲恸。

 但郭嘉微微斜着脑袋看,总觉得这许泽在……偷笑?

 ……

 从正堂出来,许泽昂首阔步,向典韦挑了挑眉:“搞定。”

 “休想治我冲动领兵,孤军深入之罪。”

 典韦在旁两眼放光,一脸崇敬:“亏你想得出这样的理由!”

 许泽笑而不语,诡辩的时候,他的智力可是当世一流。

 典韦走了几步,忽然灵光一动,道:“俺再回去一下,有句话不吐不快!”

 许泽看着他的背影,不明就里。

 正堂内,曹操正打算和郭嘉商议遣使入长安之事。

 典韦门板一样的身躯令门外光线一暗,快步走进正堂,拱手道:“主公,俺还有话要说。”

 曹操瞥了他一眼,平淡道:“说。”

 典韦铿锵有力的抱拳,脸色郑重:“先生当真不是贪恋钱财,他事后得了黄金,全都分与了随行的五十骑。”

 曹操眉头一皱:“私下犒赏是吧?!”

 这种事不走功劳簿,大家心照不宣就是了,说出来岂不是有公藏私得之嫌?!

 “诶?!”

 典韦当场愣住,这态度怎么和刚才截然不同!

 此刻,他被曹操逼视的目光盯着,一瞬间感觉如芒在背、脚下慌忙,没忍住拔腿就跑。

 身后传来曹操威严的喝骂声。

 跑远后,典韦心有余悸的问道:“先生,俺不会被治罪吧?”

 “吓你呢,”许泽拍了拍他,“我自己的私产,分赏给你们又如何?”

 “主公是在提醒你适可而止。”

 “哦……”

 ……

 冬日来临,商道、百姓几近蛰伏。

 在休战之前,曹仁得许泽等军师预料,进攻泰山费县,平定阙宣之乱,阵杀阙宣。

 泰山郡守应劭不善兵事,感激涕零,不敢和曹仁相争,来书信归附,日后听曹操、鲍信之命。

 年关时,任城发生了几场冬灾,发放粮食后很快渡过。

 中山无极的商旅到来,在工坊买了一百刀兖州纸,每刀卖到一万二千钱的价格。

 商旅头领想拜会许泽,奉上厚礼,但是被许泽以公务繁忙而拒绝。

 许泽公务的确繁忙,除却日常征丁、训兵的事宜,他还常去雷泽新屯之地,带百姓查看地形,准备利用雷泽、濮水、巨野泽通渠。

 不知不觉初春已至。

 许泽从水泽里跳上岸来,环顾四周,道:“既是兴水利,不如通渠、建陂,连通灌溉与运河,将商贸、运粮、农耕三件事都顾上。”

 “那这水利工造,就成富足之道!”

 【你连续六十日从事水务勘查,学识+5】

 【你的“机巧百炼”提升为“神机百炼”】

 【添加“水利器物”、“各类运漕设计图”】

 许泽感觉一股暖流入脑,精神百倍,同时脑海中多了不少学识。

 枣祗跟随许泽走了好几日,关系大好,笑着回答:“若是如此,工造量巨大,劳民伤财啊。”

 “计入屯民功绩,以分田为赏,功绩出众者可以升户籍,赐宅田,定然踊跃。”

 许泽咧嘴笑道:“我就是最好的标杆!”

 枣祗欣慰而笑:“那就上书主公堂议此事,我回去便算出预支。”

 从流民、商贾这样的身份,到如今的兵曹从事史,许泽的功绩可不止是靠拼杀军功所得。

 一个冬日,他的名望和品行已在兖州广为流传,在民间亦是勤劳刻苦蔚然成风。

 谁都想成为许兵曹那样的人。

 ……

 徐州,下邳。

 历经叛乱,田土遭毁,一个年轻人带着数名头戴斗笠的中年人,沿河流而走。

 沿途遇到许多捕鱼的村民,正在谈及今年泗洪田土遭毁的惨状。

 说着说着,那几个乡亲脸色羡慕。

 “我听说,兖州是因为一个叫许泽的年轻人,农耕大才啊,耕种田土,一年得了一百多万斛。”

 “据商贾说,那年轻人才及冠,有不世才学,经国策论,可让一地温饱富足!”

 “咱们徐州也有吧?我记得那陈氏的年轻人陈登,不是也有多年的政绩吗?”

 “他不行!他父亲是陈太守,应该就是靠家里吹嘘出来的名声,我可听说兖州是人人都吃得上饱饭?你看咱们吃得上吗?”

 “还是靠自己打渔,这叛乱一来,田土尽毁,县衙那屯田征募,也是奔着要命去的,等活不下去了再去应征屯田。”

 这些乡民逐渐走远。

 在后面听的年轻人面色铁青,将斗笠啪地摔在了地上。

 他身后那些中年人都露出尴尬的神情。

 “元龙,不至于。”

 “陈公子,这些乡民不懂你的劳苦。”

 “不必动怒,那许泽我听说了,他有名望,其实并非政绩,是事出有因的,这是兖州曹公和冀州袁车骑之争。”

 年轻人叫陈登,字元龙。

 徐州政坛一颗冉冉升起的骄阳。

 但最近这几个月,他觉得自己一直活在许泽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