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流 作品

第94章 玻璃(第2页)

 西域的沙漠?黎昭仔细摸了摸,终于确定这是一块现代社会很常见的玻璃。 

 这个世界还烧不到上千度的高温,自然也没有玻璃这一说法,所以手上这柄玻璃发簪,还是自带的碧绿颜色,都是大齐独一无二的存在。 

 独一无二的东西自然要配独一无二的人。 

 黎昭抿唇一笑,吩咐道:“包起来。” 

 “这就相中了?”沈清月打趣着。 

 “那是自然。”她轻笑着。 

 珍宝阁和衙门在同一条街上,离着不过百米距离,咚咚有力的敲鼓声落在耳中,黎昭好奇地探过头:“发生什么事了?” 

 沈清月一脸司空见惯:“就是之前的一件破事。” 

 有好事的凑了过来,跟她解释:“前段日子黄河发大水,冲出一具尸体来,可巧东头徐家的新媳妇丢了,以为是自己的媳妇,就去报官,谁知道被亲家一口咬死,说是害了自己女儿,这官司都打了三年了,还没打出个结果呢。” 

 能打三年的官司……有些不对劲。黎昭刚走一步,就被沈清月拉住,她劝着:“那姓徐的的亲家是徐州有名的富户,家里人还有功名傍身,你难道要以身份压人吗?” 

 以身份压人?她怎么会这么想?黎昭眨了眨眼睛,顷刻间反应过来:这里面绝对有内幕。 

 …… 

 长安城内,永元帝结束了一天的烦心事,正准备去凤仪宫看看沈绥,不想看到了自己那平庸的太子——褚云朔。 

 “儿臣见过父皇。”面对君父,褚云朔没由来生出一股恐惧。 

 永元帝看着他一脸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内心十分烦躁,语气也多了些不耐烦:“怎么了?” 

 他身形一顿,脑海中回想起今日师傅教的内容,问道:“儿臣有一句话不解,夫子说‘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儿臣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还能有什么含义?永元帝挥了挥手,从桌上挑挑拣拣,终于找出一本略显破旧的书来。 

 “父皇这是?” 

 “《推背图》,你见过?” 

 褚云朔摇了摇头,脸色恭敬起来,可眼底露出一片欣喜:“儿臣没见过,不过前段时间听母后谈起过,许是儿臣与它缘分浅,直到今天才能见着。” 

 这儿子哪哪都好,就是对政事不感兴趣,兴趣上头了能做一天的木工活,都要成婚的人了一点稳重不见。 

 若褚云朔不是永元帝唯一的儿子倒也罢了,他大可以给块富庶的封地,让他安安心心做自己的木工,可偏偏只有这一个儿子,就算褚云朔本人愿意,他也不能置大齐于不顾。 

 永元帝登基之初就有人议论,如今太子不理朝政,万一皇位落在某位宗室手里,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他们父子。别说身后的清名,就连自己姊妹几个身前的富贵都不一定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