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月 作品

第449章 帝都盛世篇:情敌的战场,从办公室到心尖的较量【40】

盛世集团顶层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攥紧。当白虎帝国长公主高韵稥亲自挽着沈姝灵的手臂,踩着高跟鞋穿过走廊时,连角落的绿植都似屏住了呼吸。沈姝灵一身香奈儿高定套装,颈间鸽子蛋大的钻石项链晃得人眼晕,笑起来时眼角的梨涡里盛着刻意的娇憨,活脱脱一副被宠坏的模样,与这肃杀的办公区格格不入。

董事长办公室内,娄曼青指尖的翡翠戒指转得飞快,抬眼时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沈小姐一表人才,有长公主亲自调教,珠宝部交给你,我放心。”话音刚落,她对助理扬声,“发任命书,沈姝灵任珠宝事业部总监,职级六级。”

六级——与掌管核心设计的云淑玥平级。

消息像投入热油的火星,瞬间在珠宝部炸开。茶水间里,有人盯着手机屏幕咋舌:“听说了吗?沈总监是沈家小女儿,高公主的亲表妹!”

“那云总监呢?她手里的皇室定制项目刚启动……”

“嘘——没看见沈总监的助理都敢往云总监桌上堆行李吗?”

议论声里,云淑玥正站在设计总监办公室门口,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衬得肩线清冷。她屈指敲了敲玻璃门,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手上的项目拖一天扣三天绩效,想聊八卦的,现在去人事部办离职。”

办公区瞬间死寂,只剩下键盘敲击的脆响。

十分钟后,沈姝灵的助理芳华踩着十厘米高跟鞋闯进来,指挥搬运工把鎏金行李箱堆在云淑玥靠窗的位置:“云总监,沈总监说这位置适野好,您挪挪。”她下巴抬得老高,像只斗胜的公鸡。

云淑玥核对财报的笔尖顿了顿,抬眼时目光比西伯利亚寒流还冷:“盛世员工手册第17条,助理越权处理管理层事务,记大过一次。”她合上财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轻响,“让沈总监自己来谈,别派个没断奶的来丢人现眼。”

芳华的脸“唰”地红透,摔门而去。

没过多久,沈姝灵本人来了。香奈儿套装裹着玲珑身段,却掩不住咋咋呼呼的劲儿。“云淑玥,你就是这么对我手下人说话的?”她双手抱胸,钻石手镯在灯光下闪得刺眼,“还有,我到任你居然不出来迎,眼里没我这个总监,还是没沈家?”

云淑玥起身,一米七的身高自带压迫感:“我是设计总监,不是你的迎宾。至于芳华——”她瞥向门口,“沈家门楣要是靠这种人撑着,迟早得塌。”

沈姝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道:“你敢骂我?!”

“我在教你做人。”云淑玥的声音没起伏,却像冰锥扎在人心上,“盛世是做生意的地方,不是你撒野的后院。想当总监,先学会‘尊重’两个字怎么写。”

沈姝灵气得发抖,正想撒泼,却见高栈站在门口。他是盛世的实际掌权人,也是白虎帝国暗地里的储君,此刻墨色眸子里覆着层寒霜。

“高栈哥!她欺负我!”沈姝灵立刻换上委屈表情,伸手想拉他的胳膊。

高栈侧身避开,目光落在云淑玥紧绷的侧脸上:“淑玥,你跟我来。”

云淑玥没动,沈姝灵却得意起来,扬高声音:“高栈哥你看,她连你的话都不听!我看她就是仗着有点设计才华,根本没把盛世放在眼里……”

话没说完,云淑玥突然转头,眼神扫过沈姝灵时,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你真以为靠高公主,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她往前一步,气场压得沈姝灵下意识后退:“知道星云帝国的军旗为什么永远飘在最前面吗?因为我们从不靠攀附别人。”

沈姝灵愣了愣,随即嗤笑:“星云帝国?早就是过气的皇室了,你少在这儿装腔作势!”

“过气?”云淑玥突然笑了,笑意却没到眼底,“那套被你泼了碱水的民国漆器,是我母亲云萝皇后的陪嫁。你说,要是我父皇云中君星云大帝知道有人敢糟践皇室珍品,会怎么‘问候’沈家?”

这话像道惊雷劈在办公区。所有人都惊呆了——云淑玥竟是星云帝国的长公主?那个手握全球半数珠宝矿脉、连白虎皇室都要忌惮三分的星云帝国?

沈姝灵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高栈的眸色沉了沉。他早知道她身份不一般,却没料到她会在此刻摊牌。看来,是真被沈姝灵逼到了极限。

云淑玥没再看她,转身对高栈说:“漆器的修复方案,我让皇室匠人直接对接。至于沈总监——”她瞥了眼瘫在桌边的人,“娄董要是还想保住和星云的合作,该知道怎么做。”

第三十二章雨夜的体温

深秋的上京下起了冷雨,豆大的雨点砸在盛世集团的落地窗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痕。

云淑玥加完班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她刚走出电梯,就看见高栈站在大堂的旋转门旁,黑色风衣被雨水打湿了大半,手里却紧紧攥着一把伞,像尊沉默的石像。

“你怎么在这?”她皱眉,下意识后退半步。自从上次在办公室划清界限后,两人已有半个月没说过话。

高栈的喉结动了动,声音带着雨夜的沙哑:“沈姝灵调去分公司前,让人在你车里放了这个。”他递过一个证物袋,里面是枚微型窃听器,“我查了监控,已经处理干净了。”

云淑玥的指尖触到证物袋的冰凉,心头一沉。她就说这几天总觉得不对劲,原来有人在背后搞鬼。

“多谢。”她接过袋子,转身想走,却被高栈拉住了手腕。他的掌心滚烫,与这深秋的寒意格格不入。

“淑玥,”他低头看她,墨色的眸子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沈姝灵的事,我……”

“高总不必解释。”她抽回手,语气疏离,“这是盛世的内部管理问题,与我无关。”

她转身走进雨里,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长发和西装外套。深秋的雨带着刺骨的寒意,没走几步,她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高栈撑着伞追上来,将伞面稳稳地罩在她头顶。

“别淋雨。”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云淑玥想推开他,却在抬头时撞见他眼底的红血丝。他瘦了,眼下的青黑遮不住,平日里挺括的风衣沾着泥点,显然是急匆匆赶来的。

“你的车呢?”她别开脸,语气软了些。

“在停车场。”他护着她往车库走,伞面始终偏向她这边,自己的肩膀被雨水淋得透湿,“我送你回去。”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却驱不散两人之间的沉默。直到路过一家24小时便利店,高栈突然停了车:“等我五分钟。”

他跑进去时,雨还在下。再出来时,手里拎着袋热牛奶,还有一条干净的毛巾。他把牛奶塞进她手里,又用毛巾轻轻擦着她湿漉漉的发梢,动作笨拙却温柔。

“别感冒了。”他的指尖擦过她的耳垂,带来一阵微麻的痒意。

云淑玥猛地缩回手,牛奶差点洒出来。“高栈,我们说过……”

“我知道我们说过什么。”他打断她,声音低哑,“当我看着你走进雨里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你生病。”他转头看她,眼底的执拗像个孩子,“淑玥,我是白虎帝国的皇太子,从小被教着权衡利弊,学着把感情藏在最深处。可遇见你之后,那些规矩都不管用了。”

他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是枚素银戒指,上面刻着朵小小的星云花。“这是我偷偷让匠人做的。”他的指尖有些发颤,“我知道你不喜欢太张扬的东西,可我……”

云淑玥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朵星云花,是她母亲最爱的图腾,只有皇室核心成员才知道。

“你怎么会……”

“我去查了所有关于星云帝国的典籍。”他苦笑,“我知道你母亲喜欢玉兰花,知道你小时候最怕打雷,知道你十七岁那年在皇室珠宝设计大赛上拿了金奖,设计稿里就有这朵花。”

雨还在下,车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云淑玥看着他眼底的认真,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医院撞见的一幕——高栈背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冲进急诊室,那是集团楼下卖煎饼的张叔。她后来才知道,张叔的儿子欠了赌债跑路,是高栈悄悄还了钱,还请了护工。

这个总是冷着脸的男人,原来藏着这样一副柔软心肠。

“漆器的事,我替沈姝灵向你道歉。”他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难得的局促,“还有之前……我不该让你受委屈。”

云淑玥的眼眶莫名一热。她从小在皇室长大,见惯了虚伪的客套和算计,从未有人这样直白地对她说“抱歉”。

车快到公寓楼下时,高栈突然抓住她的手,将那枚银戒指轻轻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淑玥,”他的拇指摩挲着戒指上的花纹,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知道两国皇室的关系复杂,知道我们之间隔着太多东西。可我还是想试试。不是以白虎皇太子的身份,只是以高栈的身份,站在你身边。”

雨夜里,他的体温透过相触的皮肤传来,烫得她心头发颤。她想起这些日子的针锋相对,想起他在办公室替她挡开沈姝灵的刁难,想起他在库房默默帮她扶起被撞倒的展架,想起他此刻眼底的坦诚与脆弱——原来有些感情,早已在一次次交锋里悄悄生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