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白虎篇:长公主携两国王牌,掀翻盛世集团的血色旧账【42】(第2页)
“哦?”何云珊忽然笑了,抬手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仓库门口的监控截图,“私人物品包括这批仿冒的皇室礼服面料?沈小姐,用研发中心的设备做假货,这账该怎么算?”
沈碧瑶的防线彻底垮了,后退半步撞在车身上:“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你主动整理纹样图谱开始。”何云珊收起手机,语气冷下来,“云总监让我盯你,不是怕你耍花样,是给你留最后一条路。现在,要么自己把东西交出来,要么我叫安保部过来‘请’你回去。”
沈碧瑶咬着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局,竟然被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助理一眼看穿。
云淑玥从车上下来说道;你不是做贼心虚,你以为你买通狱卒想要害死我,我不知道,我死了,你就可以报仇了,报你们沈家覆灭之仇是吧?如果我要是在白虎帝国帝都上京出了事情,你认为星云帝国会放过你?
云淑玥推开车门,高跟鞋踩在柏油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缓步走到沈碧瑶面前,明明穿着一身简约的职业装,周身却散着皇室与生俱来的威压,目光像淬了冰的利刃,直刺对方眼底。
“你说你不是做贼心虚?”她轻笑一声,声音里却没半分暖意,“那你以为,你买通拘留所的看守,在我被临时羁押时往饭里掺致幻药,是多隐秘的事?”
沈碧瑶浑身一震,脸色瞬间褪成纸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那件事她做得极为隐秘,连经手的狱卒都收了封口费,云淑玥怎么会知道?
“你盼着我死,无非是想报当年沈家破产的仇。”云淑玥向前一步,逼近的气息让沈碧瑶几乎喘不过气,“可你忘了,当年沈氏挪用星云皇室专项基金,是你父亲亲笔签的字,证据链至今锁在星云国库的保险柜里。”
她抬手理了理袖口,语气平淡却带着千钧之力:“你真以为杀了我就能翻盘?我要是在白虎帝国的地界上少了一根头发,明天星云的皇家舰队就会封锁整个港口。到时候别说报仇,你们沈家仅存的那点根基,连骨灰都剩不下。”
沈碧瑶腿一软,顺着车身滑坐在地,望着云淑玥离去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崩溃地捂住脸——她机关算尽,却忘了眼前这个人从来都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普通千金,而是手握两国权柄的长公主。
云淑玥没给沈碧瑶任何缓冲的机会,朝身后的护卫递了个眼色。两名身着黑色西装的护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瘫软在地的沈碧瑶。
“带走。”云淑玥转身坐回车内,语气冷得像结了冰。
车队平稳地驶入盛世集团总部大厦的地下车库,直达专属电梯。电梯门打开,长廊尽头的董事长办公室门虚掩着,隐约能看见娄昭容正对着落地窗打电话,语气沉稳干练。
“娄董,人带来了。”云淑玥推门而入,目光扫过办公桌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娄昭容挂了电话,转过身时,目光在被押着的沈碧瑶身上顿了顿,随即落在云淑玥身上,淡淡开口:“长公主亲自押送,看来这位沈小姐犯的事不小。”
“她买通看守谋害我,还盗用集团资源仿制皇室礼服,”云淑玥走到沙发边坐下,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盛世集团是白虎帝国的商业支柱,娄董该知道,包庇谋害他国皇室成员的嫌犯,会是什么后果。”
沈碧瑶突然挣扎起来,朝着娄昭容哭喊:“娄董!您不能信她的话!当年沈家对盛世有过救命之恩,您答应过会护着我的!”
娄昭容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眼神淡漠:“沈家的恩情,我十年前就用三个亿的注资还清了。至于护着你——”她抬眼看向沈碧瑶,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我娄昭容从不护蠢人,更不护杀人犯。”
她放下茶杯,按下内线电话:“让法务部和安保部过来一趟,把人带走,该走的法律程序,一步都不能少。”
沈碧瑶彻底绝望了,被护卫拖出去时还在尖叫,声音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办公室里恢复安静,娄昭容看向云淑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长公主这步棋,倒是把所有人都算进去了。”
云淑玥端起桌上的水抿了一口,语气平静:“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她放下水杯,起身整理了下裙摆,“剩下的事,就劳烦娄董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留下娄昭容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这位星云长公主,比传闻中更不好惹。
娄昭容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顿,滚烫的茶水溅在虎口,她却像没察觉般,脸上惯有的从容彻底碎裂。
“长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抬眼时,眼底的惊涛骇浪几乎要溢出来,“郁家小姐当年是意外身故,警方早就下了结论。”
“意外?”云淑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指尖轻轻点在桌面那份泛黄的旧报纸上——那是二十年前郁家千金车祸身亡的报道,边角早已磨损。“当年郁氏和娄氏争夺星云的能源项目,郁小姐手握娄氏挪用公款的证据,转天就出了车祸。肇事司机是你远房表亲,事后拿到一笔巨款远走海外,这也是意外?”
她俯身,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穿透时空的寒意:“更有意思的是,郁小姐的贴身保镖说,出事前半小时,她见过你送的那盒‘安神茶’。”
娄昭容猛地站起身,办公桌被撞得发出巨响:“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云淑玥直起身,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去问问你保险柜里那封没烧干净的信。郁小姐当年想嫁的人,是你心心念念想塞进星云皇室的侄子吧?既夺项目,又除情敌,娄太君这步棋,够狠。”
窗外的阳光突然被乌云遮住,娄昭容脸色惨白如纸,踉跄着后退,撞在真皮座椅上。她看着云淑玥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终于明白——这位长公主今天不是来送沈碧瑶的,是来算旧账的。
云淑玥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楼下车水马龙的上京街道,声音轻得像在说一段尘封的往事:“当年的上京,谁不知道郁家的分量?”
“五代帝师的底蕴,手里握着半个帝都的经济脉络,连皇室都要让三分薄面。”她侧过身,目光落在娄昭容紧绷的脸上,“而娄家呢?那时还挤在城南的老巷子里,靠着给郁家做些零碎生意讨生活。”
“是郁老爷子心善,看你父亲会些算计,才把家族的边角生意分给你们做。”云淑玥指尖划过窗沿的灰尘,“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你看着郁家的权势眼红,看着郁小姐生来就拥有你梦寐以求的一切,就动了歪心思。”
娄昭容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指甲断裂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那些被她刻意掩埋的记忆汹涌而来——当年她站在郁家别墅外,看着郁家小姐穿着定制的礼服从马车上下来,众星捧月般走进宴会厅,而她只能穿着洗得发白的裙子,在街角的阴影里攥紧拳头。
“郁家倒了之后,娄家才踩着他们的尸骨爬上来。”云淑玥的声音陡然转冷,“挪用郁家的资源填补亏空,接收郁家的人脉扩张势力,甚至连郁家当年捐建的慈善基金,都成了你们洗白名声的工具。”
她转身,目光如炬:“现在你成了盛世集团的董事长,成了人人敬畏的娄太君,就以为当年的血能被时间冲干净?”
娄昭容猛地抬头,眼底翻涌着惊惶与不甘:“那又怎样?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是吗?”云淑玥轻笑一声,抬手看了眼腕表,“郁家的海外分支,昨天刚把新的证据提交给星云最高法院。对了,当年那个远房表亲,在南美养老时摔断了腿,最近总念叨着要回国‘赎罪’呢。”
云淑玥走到娄昭容面前,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你大概忘了,白虎帝国的郁氏国母,是郁家当年最小的嫡女。”
“她和我母亲星云萝,是自幼在皇室学院一起长大的手帕交。当年郁家出事,母亲力排众议收留了流亡的郁家旁支,这份情分,比金坚。”
她抬眼,目光锐利如刀:“你以为这些年娄家能安稳坐大,是靠你手段狠辣?不过是国母念着旧情,母亲又顾全两国邦交,才没把当年的账翻出来。”
“可沈碧瑶动到我头上,还牵扯出郁家旧事,”云淑玥语气渐冷,“你说,当国母知道亲姐姐的死因另有隐情,当我母亲看到她视若亲女的人差点被你们娄家的余孽害死,这上京的天,会不会变?”
娄昭容浑身一震,冷汗瞬间浸透了贴身的真丝衬衫。她一直以为自己能稳坐钓鱼台,是靠娄家日益壮大的势力,却没想过,不过是两位帝国掌权者懒得掀动棋盘。
云淑玥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转身走向门口:“给你三天时间,把当年的真相原原本本写清楚。要么,交给我转呈两国皇室;要么,等着郁家旧部和星云护卫队,踏平你这盛世集团。”
门被轻轻带上,娄昭容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第一次感到深入骨髓的寒意——她以为自己是执棋者,原来不过是别人棋盘上,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
娄昭容像是被这句话狠狠砸中,猛地抬头时眼里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得像破锣:“你疯了!国母明明……”
“明明什么?”云淑玥打断她,从手包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拍在办公桌上。照片里的少女眉眼弯弯,与如今的白虎国母有七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少了那份久居上位的威仪,多了几分青涩。“这是郁家三小姐,当年大家都以为她在家族变故中病逝了,直到三年前,她以‘郁氏’之名嫁入白虎皇室,成了新的国母。”
她俯身,一字一句砸在娄昭容心上:“你杀的是郁家大小姐,却没想到当年那个不起眼的三小姐能活下来,还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更没想到吧?她不仅成了白虎国母,手里还握着你当年伪造的死亡证明——上面有你父亲的私章,还有你亲手签的字。”
娄昭容的呼吸骤然急促,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濒死的野兽。
“盛世集团?”云淑玥直起身,环视着这间奢华的办公室,“你以为这泼天的富贵是怎么来的?是国母故意放给你的饵,让你在阳光下招摇,好把当年参与郁家旧案的人一个个钓出来。”
她拿起照片,指尖抚过少女的脸:“现在,收网的时候到了。”
窗外的风突然卷起窗帘,娄昭容看着云淑玥转身离去的背影,终于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活在别人的算计里。她杀了天鹅,却不知雏鸟早已长成凤凰,正用利爪,撕开她用鲜血和谎言堆砌的锦绣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