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番外(叁拾)第479章 白虎职场篇(伍拾).都市玉佩缘
CBd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外,霓虹将云淑玥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她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的加密文件——盛世集团城南项目的地基检测报告被人动了手脚,数据篡改的痕迹与三年前导致高栈父亲坠楼的"意外"如出一辙。 "云总监,这是法务部刚送来的补充证据。"助理何云珊推门而入,脸色发白地递过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半枚断裂的白虎玉佩,"拆迁队在工地挖到的,上面刻着的字...和您保险柜里那枚好像。"
云淑玥的呼吸猛地一滞。证物袋里的玉佩断面整齐,显然是被人刻意掰断,而她贴身存放的那半枚,正是高栈临走前塞给她的,说"等项目落地,就用它换婚戒"。此刻两枚玉佩的虎纹在灯光下严丝合缝,拼接处露出的"栈"字刺痛了她的眼。
办公室门被粗暴推开,沈碧踩着高跟鞋闯进来,手里晃着一份八卦周刊,封面是云淑玥与总裁高晏池在工地视察的照片,标题刺眼——《盛世新宠?云淑玥深夜密会总裁》。"云淑玥,你还有脸查报告?"她笑得尖利,"高栈失踪半年,你就勾搭上他哥哥,这玉佩...怕是早就想扔了吧?"
云淑玥猛地起身,文件散落一地。她想起昨夜收到的匿名短信:"想知道高栈在哪,去老窑厂。"而老窑厂正是三年前高父出事的地点,也是城南项目的拆迁范围。"是你动了检测数据?"她逼近一步,目光如刀,"就像当年你偷换高栈的工程图纸,害他差点被钢筋砸中?"
沈碧的脸瞬间惨白,却仍强撑着:"你没证据!倒是你,"她突然指向何云珊,"你的好助理,刚才可是把玉佩的照片发给娄总了。娄总说了,只要坐实你和高晏池的关系,盛世的位置就是我的。"
何云珊慌忙摇头:"我没有!是她逼我的,她说我弟弟还在她手里..."
云淑玥没再理会她们,抓起外套冲向电梯。高晏池的电话恰在此时打来,背景音嘈杂,似乎在争吵:"阿玥,别信沈碧的话,老窑厂有诈...娄太后她..."话音戛然而止,只剩忙音。
电梯急速下降,云淑玥攥紧那半枚玉佩,掌心沁出冷汗。她想起高栈临走前的拥抱,他在她耳边低语:"老窑厂的地基有问题,若我出事,找杜衡律师,他知道该信谁。"当时只当是玩笑,此刻才惊觉他早已布下防线。
车刚驶出地下车库,就被一辆黑色轿车追尾。云淑玥猛打方向盘,冲进旁边的废弃工厂。后视镜里,沈碧带着几个黑衣人追来,为首的正是娄太后的远房侄子,当年负责老窑厂项目的包工头。
"云淑玥,把玉佩交出来!"沈碧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那是高栈留给你的唯一念想吧?可惜啊,他再也回不来了..."
云淑玥躲在钢架后,指尖在手机上快速敲击,调出杜衡律师的加密号码。她知道,这枚玉佩不仅是信物,更是揭开三年前旧案的钥匙——高父的死因,高栈的失踪,甚至城南项目的猫腻,都藏在这白虎纹里。而她,必须活着找到答案。
云淑玥靠在废弃工厂的锈钢柱上,指尖转着那半枚白虎玉佩,语气里的漫不经心像淬了冰:“盛世集团?上京帝都?”她轻笑一声,声音撞在空旷的厂房里,荡出回声,“沈碧,你当我这半年在云城是白待的?”
沈碧的脚步声猛地顿住,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里乱晃:“你什么意思?难不成离开盛世,你还能翻天?”
“翻天倒不必。”云淑玥缓缓从阴影里走出,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星云集团的电子授权书,“但至少,娄董事长在云城的那几个地下钱庄,昨晚已经被我让人端了。你说,她现在是该操心盛世的权位,还是先填钱庄的窟窿?”
沈碧的脸在光柱下瞬间失色:“你胡说!娄董的产业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云淑玥打断她,指尖在玉佩上的“栈”字上摩挲,“你以为我留在盛世时,为什么总往财务室跑?娄董事长挪用项目款填私人亏空的账,我这里可记了满满三本。以前在盛世碍着高栈的面子没动她,现在嘛——”
她抬眼看向沈碧身后的黑衣人,那些人显然听到了“钱庄被端”,眼神已经开始闪烁。“至于你说的盛世集团位置,”云淑玥嗤笑一声,“高晏池昨天刚把娄家在盛世的股份质押给了郁家,你觉得你还能坐得稳?”
车鸣声从工厂外传来,是云城皇家卫队的标志车型。云淑玥扬了扬手机:“忘了告诉你,我现在是云城商会的名誉会长。你带着人在我的地界上动武,真当这里是上京,能任由娄董事长摆布?”
沈碧看着那些开始后退的黑衣人,又看向工厂门口越来越近的车灯,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就算你不在盛世又怎样!高栈他……”
“他会回来的。”云淑玥的声音陡然转冷,玉佩被她攥得发烫,“而你和娄董事长,最好祈祷他回来之前,你们已经把欠他的都还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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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走向门口,卫队的士兵已经列队等候。经过沈碧身边时,云淑玥脚步未停,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对了,你弟弟在云城的学籍,我让人保住了。以后别再被人当枪使——娄董事长的船,快沉了。” 沈碧僵在原地,看着云淑玥的背影被车灯吞没,手里的匕首“哐当”掉在地上。她终于明白,云淑玥离开的从来不是权力中心,而是她早就不屑于和他们在同一滩浑水里纠缠。
云淑玥站在工厂门口的车灯下,红旗袍的裙摆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颈间的星云纹玉佩与掌心的白虎佩交相辉映。她抬眼看向沈碧,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娄家同意?”
这句话像根针,刺破了沈碧最后的镇定。她身后的黑衣人听到“靖国皇室”四个字,已经有人悄悄往后缩。
“沈碧,你是不是忘了,”云淑玥缓缓抬手,露出手腕上刻着星轨标记的皇室令牌,冷白的皮肤衬得令牌上的蓝宝石愈发灼眼,“从靖国到白虎帝国的领空航线,每一条都得经过皇室军机处的审批。娄董事长就算手眼通天,难道还能管到靖国的皇家专机?”
她上前一步,高跟鞋踩在碎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敲在沈碧的心上:“我回不回家,是靖国皇室的事。别说只是经过白虎帝国,就算我今天要调皇家舰队护送,娄家也只配站在港口举旗迎接——你以为他们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离了靖国的能源供应,还能撑过这个月?”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探照灯刺破夜空,机身上的星云徽章在月光下清晰可见。云淑玥抬头望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到了吗?那是来接我的皇家专机。沈碧,你最好记住,我是云淑玥,是靖国未来的继承人。别说娄家,就算是白虎皇室,也没资格对我的去向指手画脚。”
她转身走向直升机悬梯,留给沈碧一个决绝的背影:“转告娄董事长,欠高栈的,欠郁家的,我会一笔一笔,替他们讨回来。至于她同不同意——”
螺旋桨的狂风卷走了她最后几个字,却让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不重要。”
沈碧望着直升机消失在云层里,突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她终于明白,自己和娄家招惹的从来不是盛世集团的一个总监,而是能轻易掀翻两国商界的靖国皇太女。这场仗,从一开始就输得彻底。
云淑玥俯身,指尖猛地攥住沈碧的衣领,红旗袍的金线在她眼底翻涌,像燃着的火:“绿茶?”她嗤笑一声,力道大得让沈碧脖颈生疼,“你以为把沈姝灵藏在云城的整容医院,就能抹掉你们姐妹俩伪造高栈签名、倒卖项目核心数据的证据?”
沈碧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你、你怎么会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云淑玥松开手,看着她狼狈倒地,从手包里甩出一叠照片——沈碧和沈姝灵在医院走廊接头的画面,两人手里的u盘反射着冷光。“沈姝灵以为换张脸就能躲开影卫的追踪?她在东南亚洗钱的账户,昨天刚被靖国监察院冻结。”
她蹲下身,指尖戳在照片里沈姝灵的脸上,语气淬着冰:“你们偷换项目组件时,监控录下了沈姝灵手腕上的蝴蝶胎记;她用假身份登机时,护照芯片早就被我换成了追踪器。沈碧,你真以为姐妹俩演场苦肉计,就能把脏水泼给高栈?”
沈碧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她想起沈姝灵出发前说的“万无一失”,此刻才惊觉自己早被云淑玥当成了瓮里的鳖。
“哦对了,”云淑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慢悠悠地补充,“你妹妹在整容医院欠下的三百万手术费,我让人‘好心’替她还了——用的是你藏在瑞士银行的私房钱。”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摆,“毕竟,绿茶就该和她的同谋妹妹,一起喝掉自己酿的苦酒。”
皇家卫队的士兵上前架起瘫软的沈碧,她突然发疯似的尖叫:“我不会放过你的!娄董不会放过你的!”
云淑玥没回头,只是对着对讲机淡淡吩咐:“把她和沈姝灵的罪证,同步发给白虎帝国的商业罪案调查科。记住,标重点——她们卖的核心数据,涉及靖国的能源安全。”
直升机的舷梯在身后放下,云淑玥抬头望向夜空。对付绿茶,不必兜圈子,直接撕碎她们的伪装,让阳光照进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这才是最痛快的报复。
夜色如墨,靖国云城云顶山庄公寓的落地窗映着城市的霓虹,云淑玥将那半枚白虎玉佩贴身藏好,指尖反复摩挲着杜衡律师送来的密信——信上只有一行字:“老窑厂地基下,藏着高栈的踪迹”。何云珊端来的热可可早已凉透,她却浑然不觉,脑中反复回放着高晏池电话中断前的那句“娄董事长在老窑厂埋了东西”。
“淑玥姐,真要去吗?”何云珊攥着车钥匙的手微微发颤,“沈碧刚被押走时,嘴里还喊着‘老窑厂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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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淑玥起身披上风衣,穿衣镜里映出她眼底的坚定:“就算是陷阱,我也要去。”她想起高栈临走前塞给她玉佩时的眼神,那样灼热,仿佛要将她的轮廓刻进骨血,“他说过,白虎玉佩合二为一的那天,就是我们重逢之时。” 三更刚过,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悄悄驶出云顶山庄的地下车库。云淑玥降下车窗,看着熟悉的庄园大门渐行渐远,突然想起三年前高栈也是这样,趁着夜色离开,从此杳无音信。车过跨江大桥时,她隐约看到桥尾停着另一辆车,车窗降下,露出半张熟悉的脸——是高晏池的贴身保镖。
老窑厂的断壁在月光下像一头蛰伏的巨兽。云淑玥刚踏入厂区,脚下就踢到一块松动的石板,石板下露出一个生锈的铁盒。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当年高父坠楼前的工程日志,最后一页用血写着“娄氏偷工减料,地基已空”。
“云淑玥,你果然来了。”沈姝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里举着强光手电,身后跟着几个娄家豢养的打手,“我姐姐虽然被抓了,但你以为能活着带出这铁盒?”
云淑玥将日志塞进包里,握紧了袖中的微型电击器:“娄董事长以为杀了高父、逼走高栈,就能吞并整个窑厂?她忘了,这窑厂的第一块砖,是高栈亲手烧的。”
手电光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引擎声。高晏池带着保镖赶到,他推开车门,手里的甩棍直指沈姝灵:“把人拿下!娄氏勾结外敌、谋害忠良的证据,我已经呈给商业罪案调查科了。”
沈姝灵被押走时,仍在疯狂嘶吼:“你们斗不过娄家的!高栈早就死在河堤决口了!”
云淑玥的心猛地一沉,刚要追问,却见高晏池从怀中掏出一个丝绒盒,打开后,里面竟是另一半白虎玉佩。“这是在我父亲书房找到的,”他声音低沉,“他临终前说,若高栈出事,就把这个交给你,让你去河堤下游的青石滩看看。”
黎明破晓时,云淑玥站在青石滩上,潮水退去的沙地上,赫然刻着一个巨大的“栈”字。不远处的芦苇丛中,传来熟悉的咳嗽声。她奔过去,只见高栈拄着一根树枝,衣衫褴褛,却笑得灿烂,颈间的朱砂痣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我就知道你会来。”高栈张开双臂,将扑过来的云淑玥紧紧抱住,“玉佩呢?”
云淑玥颤抖着掏出两半玉佩,在晨光中拼合成完整的白虎。高栈低头吻上她的额头,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我说过,定不负相思意。”
远处传来保镖的欢呼声,云淑玥抬头望去,高晏池正站在岸边挥手,朝阳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她突然明白,这场横跨三年的阴谋里,总有人在暗处守护,就像高父守护窑厂,高晏池守护兄弟,而她,始终守护着心底那份未灭的执念。
云顶山庄公寓的孤灯终于熄灭,取而代之的,是老窑厂重新燃起的电焊火花,火光映着两块相依的身影,将过往的阴霾烧成了灰烬。
晨光漫过老窑厂的断壁时,云淑玥正蹲在高栈身边,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割开他裤腿上的血痂。伤口很深,显然是被河堤的碎石划的,但万幸没伤着骨头。
“还疼吗?”她抬头时,睫毛上还沾着晨露,声音软得像棉花。
高栈笑着摇头,伸手替她拂去鬓角的草屑:“见到你就不疼了。”他低头看向两人掌心拼合的白虎玉佩,虎眼处的绿宝石在阳光下流转,“这玉佩是我祖父传下来的,说要交给能和我共患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