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月 作品

女相番外((3)(10)(1))第482章 白虎职场篇(51)之血玉瓷虎破局时

云淑玥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会议室冷白的灯光映着她眼底的冰碴——娄昭容刚把高湛治水决堤的新闻推到她面前,标题红得像血:《盛世集团继承人治水不力,灾民围堵总部》。 “云秘书,”娄昭容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鸽子蛋钻戒,语气漫不经心,“高晏池的叔父已经在联系外媒了,只要高湛‘意外’身亡,盛世的继承权……”

 “董事长。”云淑玥突然笑了,指尖点在新闻配图里高湛湿透的衬衫上,“您猜,这决堤的沙袋里,会不会掺了盛世建材的劣质水泥?”

 娄昭容的脸色骤变。云淑玥却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个巴掌大的白虎木雕,雕工粗糙,虎眼却嵌着两颗黑曜石,亮得惊人。“麻烦您转交高总,”她把木雕推过去,声音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甜,“就说……他小时候偷藏的那块虎形玉佩,我找到了。”

 门被推开时,云珠儿正端着咖啡进来,听见这话手一抖,热咖啡溅在娄昭容的定制套装上。“对不起董事长!”她慌忙去擦,却在弯腰时飞快地给云淑玥递了个眼色——袖口沾着的水泥灰,与新闻里决堤现场的样本色号一致。

 娄昭容没注意到这小动作,她盯着那白虎木雕,突然想起三十年前的传闻:高晏池兄弟俩小时候被绑架,高湛为了护哥哥,被劫匪用虎形玉佩砸破过头,从此高晏池便管他叫“白虎儿”。这秘密,除了娄家核心成员,没人知道。

 “云淑玥,你到底想干什么?”娄昭容的声音发紧。

 云淑玥拿起桌上的文件,封面赫然是《盛世集团继承人资格审查报告》,签名处是高晏池的亲笔。“不干什么,”她笑得更甜了,指尖在“高湛”两个字上轻轻敲着,“就是提醒您,高总昨天特意让我把这份报告,抄送了所有董事。”

 娄昭容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线。云珠儿适时“哎呀”一声,手里的咖啡杯落地,碎片溅到娄昭容的高跟鞋旁——杯底贴着的微型窃听器,正将刚才的对话,实时传向高湛的加密手机。

 “对了,”云淑玥送娄昭容到门口,突然凑近她耳边,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继母托人带话,说她在国外‘投资’的项目,正好缺一笔钱……您说,用盛世的股份抵,够不够?”

 娄昭容的背影僵在电梯口。云淑玥转身时,云珠儿已经把窃听器收好,压低声音道:“淑玥姐,沈碧瑶刚才去了董事长办公室,手里拿着份……您在建材部的离职申请。”

 云淑玥看着窗外盛世集团的logo,阳光刺眼。她摩挲着掌心的红痕,那里是刚才掐出来的血印——高湛,你可千万别出事,我这颗棋子,还没开始真正发力呢。

 云淑玥推开休息室的门时,沈碧瑶正对着镜子描唇线,豆沙色的唇膏在唇峰晕开,像极了高湛衬衫上常沾的桃花印泥。

 “这桃花绣样,是你让人给司衣房的吧?”云淑玥把绣绷往桌上一放,绷上未完成的桃花纹突然掉了线,露出底下藏着的“湛”字——那是她偷偷绣的,想等高湛回来给他当书签。

 沈碧瑶的睫毛颤了颤,转身时手里还攥着支钢笔,笔帽上的白虎浮雕蹭着掌心发烫。“淑玥妹妹说笑了,”她往咖啡里加了两块方糖,甜香漫开来,“高总喜欢桃花,整个集团谁不知道?我不过是顺水推舟。”

 云淑玥突然笑了,从抽屉里翻出个铁皮盒,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笺。最上面那张的边角有牙印,墨迹晕染处还留着点巧克力渍——那是去年高湛在国外出差,用酒店信笺给她写的,说看到当地的桃花开了,像她总涂的那款唇膏色。

 “可这信上的牙印,”云淑玥捏着信笺凑过去,呼吸扫过沈碧瑶的耳畔,“总不是你咬的吧?”

 沈碧瑶的脸“腾”地红了,钢笔“当啷”掉在桌上。她盯着信上那排歪歪扭扭的字——“等我回来,带你去看西山桃花”,突然抓起桌上的文件砸过去:“是!我是撕过你的信!可那白蚁啃坏的礼服,根本不是我做的手脚!”

 文件散开的瞬间,云淑玥瞥见里面夹着张照片:沈碧瑶站在桃花树下,身边的高湛正低头给她整理围巾,动作亲昵得刺眼。但更刺眼的是照片背面的字,是高湛的笔迹:“赠碧瑶,谢赠桃花糕”。

 “原来如此。”云淑玥把照片放回文件里,指尖划过照片上高湛袖口的褶皱——那里别着枚桃花胸针,是她去年生日送他的,“他总说桃花糕太甜,原来只是不喜欢我做的。”

 沈碧瑶突然慌了,抓起绣绷想解释:“不是的!他……”

 话没说完,休息室的门被推开。高湛站在门口,身上还沾着西山的泥土,手里捧着束沾着露水的野桃花,看到云淑玥时眼睛亮了亮:“我提前回来了,听说你在绣桃花?”

 云淑玥的心跳漏了一拍,却见沈碧瑶突然红了眼眶,指着桌上的信笺哽咽:“高总,淑玥妹妹误会我……”

 高湛的目光从野桃花移到信笺上,突然伸手揉了揉云淑玥的头发,指尖带着点桃花的清香:“傻瓜,我给你的信,从来不用这种带香味的信纸。”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信封,上面画着只歪歪扭扭的白虎,“刚在门卫室找到的,沈秘书说帮你代收,结果忘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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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淑玥捏着那信封,指腹蹭过白虎的耳朵——那是她教他画的暗号,代表“平安”。抬头时正撞上高湛的笑,他眨了眨眼,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晚上带你去西山,桃花开得正好。” 沈碧瑶看着两人的互动,突然把那支钢笔扔进垃圾桶,笔帽上的白虎浮雕在阳光下闪了闪,像滴没掉下来的眼泪。

 夜风卷着深秋的寒气,刮得云淑玥裸露的脚踝生疼。她攥紧公文包带,身后的脚步声像钉锤敲在水泥地上,每一下都砸在神经上——沈碧瑶傍晚在茶水间说的话还在耳边:“有些人挡路太久,总得让她尝尝毁容断腿的滋味。”

 巷口的路灯突然闪烁两下,灭了。云淑玥踉跄着拐进条死胡同,后背撞在生锈的铁门,发出“哐当”一声闷响。跟踪的人停在巷口,手机电筒的光扫过来,照亮对方手里的铁棍,反射出冷硬的光。

 “沈嘉敏派你们来的?”她的声音发颤,却死死盯着那道光,指甲抠进门缝的铁锈里,“她以为断了我的腿,高湛就能看她一眼?”

 铁棍拖地的声响越来越近。云淑玥突然瞥见铁门虚掩着,猛地拉开冲进去——是栋废弃的旧楼,空气里飘着霉味和劣质香水味,二楼传来女人的低笑,混着男人的咳嗽声。

 她躲在楼梯拐角,心脏狂跳得快要冲破喉咙。头顶的灯泡接触不良,忽明忽暗的光线下,她看见王总监搂着个陌生男人的腰,鬓角的碎发蹭着对方的领带,那领带夹上的钻石,和高晏池办公桌上的一模一样。

 “……那丫头片子最近太碍眼,等娄董的指令下来,就让她滚蛋。”王总监的声音娇媚,和白天在会议室里的严肃判若两人。

 云淑玥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她正想退出去,手机突然震动——是云珠儿发来的短信:“小心!沈嘉敏带了人去你家!”

 震动声惊动了楼上。王总监的笑声戛然而止,脚步声迅速靠近。云淑玥慌不择路地钻进楼梯下的储物间,门板刚合上,就听见王总监的声音带着戾气:“谁在下面?”

 黑暗中,她摸到个冰冷的金属物件,是支录音笔,不知是谁落下的。按下开关的瞬间,外面传来王总监和男人的争执,提到了“沈嘉敏”“毁容”“娄董的秘密账户”……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没了动静。云淑玥推开门,腿一软差点摔倒,扶着墙才站稳,脚踝已经肿得像馒头。巷口的风灌进来,带着血腥味——是她刚才撞在铁门上时,被铁锈划破了手心。

 “跟我来。”杜律师不知何时站在巷口,黑色风衣下摆扫过地面的积水,“沈嘉敏的人被我暂时引开了,但你躲不过今晚。”

 他带她回了自己的律所,消毒水味压过了她身上的霉味。杜律师给她处理伤口时,动作很轻,却还是疼得她倒抽冷气。“王总监的把柄不能动,”他递过杯热牛奶,“她手里有娄董的账,动了她,你会死得更快。”

 云淑玥望着杯壁上自己模糊的影子,眼眶突然发烫。母亲去世后,继母把她推进盛世当底层职员,高湛是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可现在连这点温暖都要被人抢去,还要被人毁掉……

 “我想变强。”她突然抬头,掌心的伤口被指甲掐得更疼,“我不想再像现在这样,连自己都护不住。”

 杜律师的目光顿了顿,从书架上抽出本旧笔记本,封面写着“生存法则”。“我教你,但你要记住,”他的声音很沉,“每一步都要踩着刀尖走,回头就是万丈深渊。”

 云淑玥接过笔记本,指尖触到纸页上凹凸的字迹,像摸到了救命稻草。窗外的月亮被乌云遮住,她不知道,杜律师转身时,手机屏幕亮着,给“娄董”发了条信息:“鱼已入网。”

 而她手心的血,正一滴一滴落在笔记本的封面上,晕开个暗红色的圆点,像极了高湛送她的那支钢笔的墨囊——那支笔,今天早上被沈碧瑶“不小心”摔碎了。

 云淑玥把新拟的《设计部奖惩章程》拍在会议桌上时,沈碧瑶刚涂完指甲油的指尖正缠着根桃花色丝线——那线和上次毁掉高湛礼服的绣线,颜色分毫不差。

 “迟到三次记大过,挪用公款直接开除。”云淑玥的高跟鞋踩过地毯,停在沈碧瑶面前,章程上“禁止私用公司布料”几个字被红笔圈得刺眼,“沈秘书觉得,这条要不要加个特例?比如……允许某些人用云锦绣桃花帕子,送人情?”

 沈碧瑶的指甲蹭过丝线圈,笑里藏刀:“淑玥妹妹说笑了,我不过是帮王总监处理些私人绣活。”她突然提高声音,“倒是妹妹新立的规矩,怕是要得罪不少老人吧?比如王总监昨天还让我把仓库里的绝版金线,拿给她朋友的绣坊用呢。”

 这话刚落,王总监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进来,手里攥着块玉佩,玉牌上的裂痕还沾着泥土——正是云淑玥那晚在旧楼捡到的。“云经理,”她把玉佩往桌上一摔,“听说你捡了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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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淑玥没看玉佩,反而指着沈碧瑶手里的丝线:“王总监来得正好,这线是您给沈秘书的吧?上次高总那件定制礼服,被白蚁蛀坏的地方,就缠着同款线。” 沈碧瑶的脸瞬间白了:“你胡说!那是……”

 “是什么?”云淑玥突然笑了,从抽屉里甩出叠照片,全是沈碧瑶偷偷把礼服送进白蚁防治站的监控截图,“还是说,你以为删掉了公司监控,就能瞒天过海?”

 王总监的脸色变了变。这时娄昭容的特助腊梅突然进来,手里拿着个锦盒,里面是枚侍卫徽章和段丝线:“娄董让问王总监,这剑穗上的线,怎么会出现在您的休息室?”

 娄昭容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冷笑:“王璇,你勾结外部侍卫,挪用公司资源,还想让沈碧瑶顶罪?”她转向云淑玥,“淑玥,你把这些证据交上去,王璇、沈碧瑶,还有背后撑腰的沈姝灵,一个都跑不了。”

 沈碧瑶猛地抓住云淑玥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妹妹救我!我都是被王总监逼的!姝灵小姐她……她只是让我给礼服做点‘小手脚’,没说要毁了它啊!”

 云淑玥甩开她的手,从怀里掏出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是沈碧瑶怂恿沈姝灵买通打手的对话,“……只要把云淑玥的腿打断,高总身边就只剩我们姐妹了”,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刮玻璃。“救你?”她把录音笔扔在桌上,“你和沈姝灵合计着堵我巷口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沈碧瑶瘫坐在椅子上,看着云淑玥把那叠监控照片推到娄昭容面前:“娄董要处置谁我管不着,但这些证据,我会直接交给高总。”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沈碧瑶,“毕竟,用公司布料泄私愤,毁的是盛世的招牌。”

 娄昭容的脸色沉了沉,却没再说什么。云淑玥转身时,瞥见沈碧瑶桌角的桃花帕子,上面绣着的“湛”字歪歪扭扭,被她刚才打翻的咖啡泡得发涨——像极了沈碧瑶此刻的脸,狼狈又扭曲。

 而她没注意到,腊梅退出去时,给沈碧瑶使了个眼色,指尖在袖口比了个“毒”字,嘴角噙着抹阴恻恻的笑——显然,沈姝灵那边,还留着更狠的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