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夫人勿怪

 姜隐的耳尖染上绯色,双手被他抓住按在胸前,感受着衣袍下传来他剧烈心跳。  余佑安看着她,嗓音低哑:“见你对着萧自闲笑时,这里就疼得厉害,要发……” 

 未尽的话语被她突如其来的吻封缄,只因她不想听到他这番令人觉得心酸的言语。 

 红唇轻触,她就打算离开,却被他扣住后颈加深这个吻。 

 松竹气息在唇齿间漫开,直到她揪住他腰间玉带的手微微发颤,余佑安才松开些许。 

 “你误会了。”她眼尾泛着桃花色,指尖划过他衣襟褶皱,像是一下下地划在他的心头。 

 “我瞧他,是觉得他是个心思深沉的,像藏着什么秘密,不过好奇罢了。难不成在你眼里,我就是那般朝秦暮楚之人?” 

 “是为夫的不是,夫人勿恼。”他揉捏着她软若无骨的双手,哑着声道,“昨夜,是为夫孟浪了……可还疼得厉害?” 

 昨夜确实是他不对,不曾顾及她初尝云雨,要得狠了些,她再怎么埋怨自己,都是应该的。 

 姜隐听了他这话,倏然想起被翻红浪时的自己的呜咽,绯色自耳后一直蔓到锁骨。她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抽回双手捂着自己发烫的双颊。 

 要死了,她一个母胎单身二十四年的现代人,穿书后竟被这男人撩得手足无措,只能羞恼地捶他肩头:“还提!” 

 “好,不提不提。”他笑着捉住粉拳,见她不停动着身子似想寻个舒服的坐姿,他拍了拍床铺:“你且躺下,我替你按按,你也同我说说你恢复记忆的事儿。” 

 有人服侍,姜隐也没多些,翻了个身趴了下来,指指自己的腰,示意他赶紧动手。 

 余佑安褪了外袍跪坐榻边,温热的掌心隔着素绢寝落在酸涩的后腰慢慢揉按,顿时消减了几分难受,姜隐舒服地轻哼出声。 

 “那日被砸中,倒叫我记起了旧事。在姜家时,我是长姐,姜雪虽只比我晚了片刻出生,但她一直身子很差,母亲说,那是因为在胎中时,我抢了姜雪的养分。” 

 “所以打小我都处处让着她,护着她,凡有好的我必先给她,有人欺辱我便替她出头,慢慢地,外头就说我飞扬跋扈,如今想想,其实都是为了她。” 

 她的下巴撑在交叠的双臂上,看着拔步床的床柱,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说你们是同胞而生,瞧着却不大像。”余佑安说着,十指扣住她的腰两侧,微微加重力道。 

 “是啊,就没人说过我与她相似。她长得更像父亲,而我两边都不像。”说着,她叹了口气,“自从我失忆后,倒是觉得她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他的动作一停,随即又动了起来:“哦,她有什么变化?” 

 “她以前总是一副怯懦的样子,但在赐婚这事上,却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说着,她扭头看向他:“其实赐婚圣旨送到姜家后,我曾偷听过母亲与赵嬷嬷说话,他们想让姜雪嫁进侯府,将我……” 

 余佑安的动作骤停,转而扳着她的肩。 

 “让她嫁给我?”他紧锁着眉头,“难道陛下赐婚,这新娘人选能随意更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