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温存(第2页)
余佑安手臂收紧,将她更深拥入怀中,下颌轻抵她发顶:“姜雪此人心思深沉,柳氏所作所为,她未必干净,兴许秦家寻到了新的靠山,她帮着打探虚实呢。”
他说着,双手握住她的,指腹在她手背上缓缓摩挲:“陛下病势沉重,太医院束手无策,这消息怕是压不住。”
姜隐抬眼,望进他深邃眼眸,听着他轻声道:“朝中风向,恐有大变。”
“你是说,几位皇子他们会……”姜隐的话没说下去,但余佑安已明白她懂了自己的意思,点了点头。
他的手指与之十指交叠,紧紧握住:“接下来府里还有四妹妹的婚事,若有心之人想要做些什么,也只会在这个时候了,我会叮嘱何林,看紧门户的。”
姜隐不作声,想着余佑瑶马上便要出嫁,偏又遇上这样的事,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别怕,阿隐。”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令人沉溺的安稳,“我断不会让他们伤害你和孩子分毫。”
承诺撞在心坎上,她鼻尖微酸,更深地偎进他怀里,汲取这份坚实。
“嗯。”她低低的一声应,带着微哑的依赖。
感受到她回抱着自己的力道,余佑安低笑着,气息拂过她耳廓,激起细微战栗:“夫人既知为夫心意,何以谢我?”
他故意拖长调子,温热手掌抚上她脸颊,随即指尖滑下脸颊,带着燎原火星,捻了捻她敏感的耳垂。
姜隐身体微颤,嗔怒地瞪了他一眼,烛光下,他含笑的眸底清晰映出她双颊飞霞,眼波迷蒙的模样。
他俯身,精准地攫取了她的唇瓣,初时温柔如羽毛轻拂,渐渐变得炽烈而深入,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攻城略地。
低沉的喘息与细碎的呜咽交织在一起,在这方寸之间构筑起了一个炽烈的桃花源。
天光初透之时,侯府已从沉寂中苏醒。
姜隐压下腰间残留的酸软,站在后院廊下静静看着,丫鬟小厮们有条不紊地搬运着东西,为即将到来的喜事忙碌着。
昨晚一夜温存,旷了数月的余佑安如脱缰的野马,她根本无力招架,连何时结束的,他又是如何替她清洗的,都毫无印象。
清早睁眼,他已不在身侧,听到外头丫鬟们的说话声,她才艰难起身。
不日便是余佑瑶的出阁之日,府里还需布置,当日的点心菜色还需确定,等着她的事儿还多着呢。
正思量着,门房脚步急促奔入,面色紧张压低声音:“少夫人,裘夫人和六郎来了”
裘氏和张敬渊母子这个节骨眼上,不在府里张罗迎亲事宜,突然跑来这里做什么?
一股不祥预感如河水漫过心头,姜隐面上却丝毫不显,只吩咐门房道:“快请到花厅奉茶。”
当姜隐进去花厅的时候,裘氏和张敬渊皆站着,她见状一愣,随即笑道:“夫人和六郎这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说话间,她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张敬渊,见他行走间步履稳健,先前受的伤显然已痊愈如初,她不由宽心地笑笑,与裘氏一同在主位坐了下来。
裘氏满脸急色,看了张敬渊一眼,扭头道:“惊扰少夫人了,实是宫中传来急讯,陛下,”她顿了顿,压低声音,“陛下昨夜呕血不止,至今昏迷,恐有倾天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