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捡到香囊

“你......”慕若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她望着师父的背影，心如刀绞。

司云霆径直上床，背对着她躺下：“我累了，先睡了。”

慕若呆呆地望着摆满酒菜的桌子。这些都是她特意准备的，想要陪师父喝酒解闷。可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月光如烟，洒在她落寞的身影上。慕若坐在桌前，独自斟了一杯酒。清冽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却驱散不了心头的苦涩。

隔壁院子里，沈玉华站在月下，听小梅说完小菊院的事，不禁莞尔。

“小姐，慕姨娘也太可怜了。”小梅叹气道，“世子这般冷淡，她该如何是好？”

沈玉华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男人心事，岂是一顿酒就能解开的？”

“小姐此话何意？”小梅不解地问道。

沈玉华望着月色，轻声道：“更何况，那心事的源头，还在宫里呢。”

小梅还想追问，却见小姐已经转身走向内室。月光下，她的背影带着几分高深莫测。

夜色渐深，整个侯府都陷入沉寂。只有小菊院的灯火还在摇曳，映照着慕若孤单的身影。她独自坐在桌前，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司云霆躺在床上，听着外间传来的细微声响，眉头紧锁。他翻了个身，试图入睡，却总是想起那个丢失的香囊。

那个绣工拙劣的香囊，不知道现在在谁手中。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也曾笨拙地学着绣花，每一针都倾注了全部的心意。

司云霆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仿佛这两日的烦闷都随着睡眠消散了。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帘子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伸了个懒腰，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榻上熟睡的慕若身上。

昨夜她醉得厉害，此刻还在沉睡，眉头却微微蹙着，似乎梦中也不得安宁。她的发髻有些散乱，几缕青丝垂在脸颊边，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怎么喝成这副德行了......”司云霆轻声叹道，伸手想要抚平她紧蹙的眉头，却在半空中停住。

慕若在睡梦中呢喃着什么，声音里带着说不尽的哀伤，却让人听不真切。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蝴蝶翅膀般脆弱。司云霆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泛起一丝不忍。

他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到床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慕若的身子很轻，让他不由得想起她这些日子似乎都没怎么好好用膳。

唤来小梅照看，司云霆叮嘱道：“好生照顾慕姨娘，等她醒了，记得劝她以后少饮酒。”顿了顿，又补充道，“让厨房准备些醒酒汤，她醒来怕是要头疼。”

“是，世子爷。”小梅应声，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司云霆穿戴整齐后，看了眼还在熟睡的慕若，这才轻手轻脚地出门当值去了。

今日依旧是守宫门的差事，要巡查各个宫门，唯独后宫不在巡查范围内。初秋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吹散了他心中残存的睡意。

他刚离开没多久，一个身着绿色常服、梳着妇人发髻的宫女来到宫门前。她的步伐轻盈，举止优雅，与寻常宫女大不相同。

“这不是玉婵姑姑吗？”钱侍卫长一眼认出了她，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

“大人吉祥。”玉婵恭敬行礼，动作端庄得体。

钱侍卫长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许久，眼中闪过惊异之色。这张脸，实在是太像了，像极了当年司云霆从青楼赎出的那个女子。不仅是相貌，就连那份气质都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