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生于野 作品

15、第 15 章(第2页)

 

一通行云流水的操作下来,嘉意根本不敢看底下的眼睛,他气得都发抖了。

 

"世叔,我不会害您,我是认真学过的。"嘉意眼神真诚,对天发誓地竖起两根手指。

 

认真学过?学过什么?捆绑术还是别的?

 

"别胡闹!下去!"梁鹤深暴怒,开始挣扎。

 

嘉意一鼓作气,比他声音还大地说:"世叔,您别喊,您喊破嗓子萧叔也听不见!"

 

梁鹤深:"……?"重重叹气,又叹,胸膛处怒气此起彼伏,两条残腿在挣扎下带着嘉意花枝乱颤。

 

他实在看不下去,撇开脸,收敛怒气极力装作从容、柔和,温声慢调地说:"先下去,你压着我了。"

 

"对不起,世叔。"嘉意张嘴就是一个道歉,但这次绝对不真诚,因为她的手已经开始胡作非为了,"对不起对不起……"

 

梁鹤深青筋暴跳,绷着腮帮忍气吞声:"没关系,你先下去,我不怪你。"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世叔,嘉意对不起您,您怎么罚我都可以,嘉意有错,对不起对不起……"

 

她像在念咒语,但不知道在念给谁听,可能是怕天打雷劈所以念给菩萨听吧!

 

"嘉——"喊声被吞没,梁鹤深脊背一凉,嘉意抓住了他,能感受到她有多紧张惶恐。

 

她恨不得把他捏碎,碎成渣,在放浪形骸的风浪中,一把扬了去。

 

梁鹤深把上辈子的气都叹在了今夜,不算,恐怕已是凌晨四五点了,垂悬的薄纱破开了一条缝隙,遥远的灰白天际被夹扁了,窄窄一条,像是藏着一只偷窥的眼睛。

 

最后,手腕上的腰带实在挣脱不开,梁鹤深无处可逃,只能想办法在这荒唐的境况下先保命:"嘉意,轻点……"

 

"啊啊啊!"嘉意赶紧撒手,胆怯、惊恐得语无伦次,"对、对不起世叔,疼吗?"

 

"……疼。"梁鹤深面如土灰,"乖,下去。"

 

嘉意犹豫了一下,一本正经在他头顶说:"第一次,很正常,忍忍吧世叔。"

 

"……"梁鹤深不敢信自己的耳朵,他后槽牙一咬,万般无奈地紧闭上双眼。

 

"下去!!!"不是万不得已,他不会用这么暴躁的口吻讲话,活像个狂躁杀人魔,"阮嘉意,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

 

"好的。"嘉意的声音温软又乖巧,重量果然从腿上挪开,但事情更加不妙,她开始脱kz,还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世叔,其实您已经说过第三遍了。"

 

梁鹤深:"……!"

 

——生性单纯,不懂感情?

 

——男女之事,知之甚少?

 

——嘉意还小,可以不急?

 

肌肤相碰,那双手不小心碰到了残端——好软、好凉,嘉意瑟缩一下,视线做贼心虚般,飞速挪开……

 

梁鹤深像死人一样躺着,在竭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嘉意手里的感觉在发生变化,速度很快,完全脱离她的控制,她抬眸,盯着他问:"世叔,现在可以了吗?"

 

可以?可以什么?梁鹤深好像被雷劈过,外焦里糊,耳朵边只剩了嗡嗡电流声。

 

嘉意摊开手,想了想,最后擦在了裙子上。

 

梁鹤深额上浮出一层细汗,但表情仍算得上平静。

 

何止平静?简直跟死了没两样了!

 

——不!他恨不得真的去死一下!

 

他神色如死地看着她的动作,启唇,口吻近似哀求:"玩够了就睡吧,把绳子解开。"

 

"好的。"嘉意又乖顺地回答,然后重新坐回来。

 

越来越近。

 

梁鹤深呼吸一滞,惊呼:"嘉意,等——"

 

"啊!"异口同声的低呼。

 

两人同时发抖,嘉意俯身,成了一块紧绷的弹簧。

 

"唔……",她忽就哭出声来,极短促的一声,又赶紧咬牙忍住,像是知道此时自己的哭泣显得有多么虚伪可恶。

 

"……难受,世叔。"

 

"你、您呢?"

 

梁鹤深眼神一暗,深呼吸,眉头紧蹙:"把绳子解开。"

 

"动不了。"嘉意委屈地说完,又跟上一声呜咽。

 

梁鹤深喉结一滚,稍微完整有力的左腿往下蹬,试图坐起来。

 

"世叔!"嘉意一抖,指甲猛地掐进了他的肩膀,"不要动!"

 

梁鹤深不敢再动,抬眼望着嘉意,她额头冒出大片汗珠,把碎发都浸湿了,一双秀眉紧蹙,眉心里揉出细微的小褶,脸色有些苍白。

 

梁鹤深皱着眉:"你试着……"

 

嘉意大吼,眼睛湿漉漉的,眼泪不断往外涌:"都让你不要动啦!"

 

"……"她还好意思吼他?梁鹤深无语透顶。

 

又过了会儿。

 

梁鹤深平复烦躁又焦灼的呼吸,声音微哑:"现在呢,感觉怎么样?"

 

"好一些了。"嘉意趴在他肩头,但还是不肯挪动。

 

就这么僵住了,直到可怜啜泣的呼吸声越来越轻,然后变得无比均匀、柔和……

 

睡着了?

 

就这么,睡着了……?魔·蝎·小·说·moxiexs &m.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