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 69 章

两人说这话,谢红英这边也煮好了面,还卧了两个鸡蛋,一把小青菜,滴了几滴猪油。

 

“亲家大哥先吃着,面不多,先垫着肚子,今晚上再做点好的来招待,我厨房还有点事,你跟晚真边吃边说。”

 

两人应了声好,都开始吃。

 

说是面少,但是也有一碗了,应晚真的面少一点,但是鸡蛋和青菜一点没少。

 

应慕白也注意到了,他夹了一筷子送入自己嘴里,“现在你家里是你婆婆做饭?”

 

“不是,我们分家之后是一起吃了一段时间,现在我这里自己做了个厨房,只是偶尔跟二老一起吃,平常不一起。”

 

“那现在你自己做饭?”

 

“是,我自己做。”

 

应慕白啧了声,现在嫁了人饭都要自己做了,以前在家的时候也没见进厨房,顿时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情绪了,又是觉得自己妹妹是该要会做饭,但是想着在自己家都不用做饭,在别人家就要做了,顿时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应晚真倒是没发现自己大哥这情绪,“大哥,这几天你正好可以尝尝我的手艺,我的手艺可不错呢!”

 

“……好。”这声好,应慕白答应得有点苦涩。

 

就这么一碗面的时间,两个人说着话就已经过了很久,应慕白也把自己妹妹在这里发生的事都摸出来了。

 

这边两人还在说着话,另一边,周久迟刚把车停下,就有人跑到他面前把他大舅哥来了的事说了。

 

周久迟心里一跳,难得紧张起来,这是第一次见自己媳妇娘家人,怎能不紧张。

 

这时候他不仅庆幸今天在市里的时候他买了一点干海货,而且路上遇见了自己战友,人家家里得了半只羊,被他割了五斤回来。

 

除了这些东西,他一路上也在整理自己的衣服,看看哪里有什么不妥当的。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周久迟才到家。

 

一进家门就看见自己媳妇笑得开心。

 

而对面坐着的就是一身军装气势凌厉的人。

 

顿时他就知道这人是谁了,马上迎上去,“大哥!你今天到的?怎么不提前说,我该去接你的!”

 

两人一对视都在暗暗打量。

 

应慕白这会儿也站起来打招呼了,“不妨事,我自己过来就成了,自己过来顺便看看咱们县城、村里还有这的人是怎么样的。”

 

周久迟也不是什么傻的人,这意思就是说他已经把自己打听清楚了,而且应该是把自己媳妇在这里发生的事都打听清楚了。

 

“大哥,真是辛苦你了,我今天出车,所以才回来,吃了吗?现在饿不饿?”

 

“刚吃了点面条。”

 

“那就好,那晚饭得等一等,今天我战友那边割了点羊肉给我,我这就做出来,不过需要点时间得麻烦你等等了。”

 

“不麻烦,你们张罗就行了。”

 

应晚真听到有羊肉心里也是高兴的,现在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干脆就去厨房。

 

“大哥,我今晚就露一手给你看看。”

 

应慕白想阻止她,但又不忍心自己妹妹这么期待的样子,最后只能说,“你随便弄弄就行了,我这次主要就是来看你的。”

 

应晚真凑近自己大哥,小声说,“我是担心他们把羊肉糟蹋了,你放心吧,我做得保证好吃。”

 

应慕白当然也不会坐在堂屋傻等,而是跟着一块儿去了厨房,当然不是为了做饭,而是为了看自己妹妹家做饭是怎么样的,看看到底是不是都是自己妹妹做饭。

 

不过还好,全程都是自己妹妹指挥,到了煮的时候才是自己妹妹动手,不过他也没彻底放下心,毕竟现在自己在这里,谁知道是不是装模作样。

 

于是,应慕白就看见了自己那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妹妹,手脚麻利地开始做起了饭。

 

羊肉五斤,应晚真一起做了,因为家里人多,而且这次一家人一起吃,老二那边就是五个人,老大这里也是四个人。

 

倒也不是嫌多,只是老二家的总是喜欢抢……

 

羊肉是红焖的,加了土豆,一起炖了,鱼,应晚真想了想,已经有了羊肉汤,现在还有豆腐,如果做成鱼肉豆腐汤总觉得不太合适,所以干脆做成酸菜鱼。

 

鱼肉,豆腐,酸菜,还有豆芽,再加了点大白菜,也是满满一碗。

 

趁着羊肉汤还在炖,应晚真把饺子给煮了,今天本来就是一家人打算一起吃的,饺子做的不少,不过一开始也是打算还得再弄点窝窝头的,现在有了羊肉和鱼肉,想了想,应晚真还是蒸了点二合米饭,担心不够吃。

 

最后再弄了点清炒时蔬。

 

这是应晚真的习惯,无论当天吃什么,青菜一盆是必不可少的。

 

等饭一起端上来之后,一家人早就饿了。

 

个个眼巴巴的。

 

另应晚真意外的是,今天老二家的居然没闹,她不知道的是,周家庸和谢红英都去找了老二一家子,特地叮嘱了今天不能闹,不能挑食,更不能跟乞丐一样抢饭,因为这些菜都是都是拖了应晚真大哥的福才能吃到,所以不可以闹。

 

周久建也知道今天这事重要,所以也跟自己的孩子说了好几遍,他们虽然顽皮,但是经过自己爹还有爷奶的警告也开始战战兢兢的。

 

孙盼娣知道这事也只是撇撇嘴,毕竟在她眼里吃到嘴里的嘴最重要,反正今天都是一起吃的,而且一个傍晚她都闻到了,厨房里的香味简直是她这辈子都没闻过的,这会儿她唾沫都咽了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