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第2页)

 紧接着,又办了新帝登基和先帝葬礼这两桩大事,每一件事都是花钱如流水,眼下国库已然快见底了。 

 来年再减一成赋税,国库定然更加吃紧。 

 萧晏临决定减免赋税时,户部尚书就一再哭穷,但被萧晏临驳回了。 

 朝廷再缺银子,也不差这一星半点,而他很需要扭转舆论,获得好名声。 

 此举的确效果显著,萧晏临紧皱的眉头终于得以舒展。 

 萧晏临在为此事善后,二皇子和三皇子都老实地待在王府中,连半点交际都没有。 

 睿亲王也几乎不出门,唯一一次出门,便是去了九公主府,用了一顿饭便离开了。 

 一切皆如寻常那般,没有半分异常。 

 年关越来越近。 

 往年的这种时候,京中上下都年味十足,街头巷尾都热闹非凡。 

 但今年德丰帝新丧, 

 一切商业和娱乐都被禁止,京城上下冷清许多,半点年味都没有。 

 滇南乱军未平,萧晏临下令京城戒严,任何入城之人都要经过盘查,以防宵小趁机混入城中。 

 一日没收到萧晏辞的死讯,萧晏临就一日不能放松。 

 心腹臣子进言,“皇上不必忧心,朝廷大军已经派往滇南,瑾王乃谋逆之军,失道寡助,迟早会伏法,皇上只管等着好消息吧。” 

 另一臣子道:“滇南乃边陲荒蛮之地,滇南王和瑾王就算自立为王,也不过弹丸之国,不值一提,我大齐朝将士勇猛无双,定能一举将其荡平。” 

 其余人也都纷纷附和,对滇南府和萧晏辞口诛笔伐,萧晏临心头担忧褪去大半。 

 一个小小的滇南府,何足为惧? 

 京城已经加强戒备,若萧晏辞那贼子敢来,自己正好来个瓮中捉鳖。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九。 

 安王萧晏珩终于赶回了京城。 

 去了封地大半年,他的身体依旧病恹恹的,毫无起色,瞧着甚至比先前更加糟糕。 

 这次之所以姗姗来迟,便是因为受身体的拖累。 

 他第一时间入宫拜见了新帝,痛哭流涕了一场,“都是我身子无用,连父皇最后一程都没能亲自送一送。” 

 因为太过激动,他还捂着胸口,发出了几声痛苦的咳嗽,一张白净的脸染上充满艳色的红。 

 萧晏临亲自上前,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五皇兄,你莫要自责,你的身体如此,并非有意延误,父皇地下有知,也定不会怪罪。” 

 萧晏珩顺势起身,只是依旧愧悔难当,最后提出去皇陵给德丰帝上一炷香。 

 这本就是应该的,萧晏临自然允了。 

 萧晏珩拜谢离开,并未去拜见惠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