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陆澈唇角勾出几分苦涩。  “别人以为我是金尊玉贵的皇太子，只有我知道，自己的出生有多不光彩。” 

 苏渺云眼睛就像小鹿，清澈，呆萌，水汪汪地还闪烁着善良和天真。 

 陆澈心中的那点难堪消失殆尽。 

 好像不管他做什么，有多不光彩，在阿云这里，都不是事。 

 明明她是个敢矫诏诛杀柳溍的狠角色，为什么他还觉得她天真善良？ 

 陆澈把心中烦乱的情绪压下去。 

 “后来，你母亲一直避着不进宫，直到她怀了你，去清宁宫恭贺太皇祖母圣旦，说了自己有喜。” 

 苏渺云紧紧盯着他，指甲攥紧手心也没感觉到疼。 

 陆澈嘘出口气。 

 “结果，先帝异常愤怒……” 

 “碰巧那天寿宁侯张鹤凌在宫里喝醉了酒，以为是他欺负了你母亲，还以为你是他的女儿。” 

 苏渺云本来清澈的眼眸里渐渐升腾起怒火。 

 她全身的血液差点沸腾。 

 深深吸了口气才压下心中火气：“怎么证明” 

 “当年在清宁宫给你母亲把脉的太医还活着。你若想见，我把人召过来。” 

 老太医是个已经八十多岁的老头子，走路颤颤巍巍。 

 有点耳背，说话声音很大。 

 条理还算清晰。 

 因为已经过了耄耋之年，活通透了，说的话也都是虎狼之词。 

 “先帝真不是个东西，连孕妇都不放过……所以短命。” 

 他昏黄的眼睛眯了眯，视线落在苏渺云身上。 

 “周家丫头，别怕，胎儿没事儿……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别想不开。” 

 苏渺云：“……” 

 这是把她当成她母亲了？ 

 她不能想象母亲当时的心理。 

 那种有冤无处诉的憋屈和痛苦。 

 老太医又看了看陆澈，“别跟你老子学。” 

 陆澈额头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