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止水020 作品

第289章 天子信玺到手

最关键的是,顾天需要从真品中提取一缕气运注入赝品,以免被懂观运之术的钦天监察觉。

 

这就像是让赝品借用真品的气运,但借来的气运终究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注定无法持久。

 

短时间内可能不会被发现,但时间久了必然露出破绽。

 

顾天经过推算,认为到时事情已成定局,无人再会追究,自然也不会牵连到薛松他们。

 

动用飞升之门牵引真品中的气运至赝品,成败在此一举,顾天屏住呼吸。

 

他担心赝品承受不住,一旦崩裂,之前的辛苦都将付诸东流。

 

咔嚓!

 

赝品内部传来轻微的声响,顾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在顾天的注视下,赝品底部出现了一条接近一寸的裂痕,幸好大功告成,情况并未进一步恶化。

 

那道裂痕细如发丝,若非仔细观察,根本难以察觉。

 

将赝品包好放回原位后,顾天迅速将真的天子信玺藏入袖中。

 

与此同时,他未注意到自己身上原本四色灵运之外的一缕杂色突然壮大。

 

只差一步即可晋升为五色灵运,而这一差距,只需顾天多与天子信玺相处几日便能弥补,不过是小问题。

 

\"我之前在朝堂上见到张少爷时就觉得面熟,原来我们早就见过啊!\"

 

顾天刚从太庙大殿出来,便听见小黄门丁和的声音远远传来。

 

他顿时心中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丁和该不会是带人来找天子信玺相关的事情吧?来的时机也太巧了!

 

顾天甚至怀疑丁和不仅知道事情内幕,还像是开了天眼,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地出现?

 

顾天的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紧紧握着天子信玺,一只脚跨出了太庙的门槛,另一只脚还在大殿内。

 

此时将信玺放回原处还不算晚,但这样一来,赝品必然毁掉,下次想再用假的冒充真迹就不可能了。

 

而且短期内找到同样大小的和田玉并重新制作,难度极大。

 

最关键的是,丘毓那边的病情耽误不得,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不仅是顾天,丁和的到来也让正在太庙院内与薛松散步的张绣大吃一惊,紧张得呼吸急促。

 

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才想起进宫不准携带兵器,但心中的杀意却已无法遏制。

 

\"丁大人今日怎有闲情来太庙?莫不是有要事?\"薛松走上前问道。

 

他对此一无所知,只是单纯觉得丁和可能是来找茬报复的。

 

毕竟刁夷是丁和的义子,最后却被丁和亲自下令处死,这件事虽然双方都心照不宣地没公开,但在皇宫内部已悄悄传开。

 

这相当于,丁和的脸那天在太庙被打得噼啪作响,而且许多人都知道了。

 

丁和也算是个有身份的人,更何况他是个太监,只能在宫里混日子,抬头不见低头见,那些内侍、太监、宫女们不知会在背后如何嘲笑他。

 

这让丁和怎能容忍?

 

他心中自然对顾天、张绣、薛松以及太常寺那帮人恨之入骨。

 

“圣上并未派遣差事,只听闻张少爷今日又去了太庙,特来一见!”丁和冷眼盯着张绣。

 

张绣以为秘密败露,即便与丁和两败俱伤,也只需自己担责,与他人无干。

 

正当张绣心生杀意准备上前时,肩膀被一只手掌按住,阻止了他的冲动。

 

“放心,他什么都不知道!”顾天及时出手,对张绣低语安抚。

 

丁和对张绣的话置若罔闻,显然今日专程针对他而来,而非天子信玺之事。

 

若丁和真掌握什么秘密,何必这般拖延?直接调动内卫军包围太庙,将人押至天牢审问即可。

 

顾天正是看穿这一点,才劝张绣冷静。

 

只要无关天子信玺,其余皆可暂且搁置。

 

“大胆!白昼之下,众人面前,张少爷竟欲行刺于我?”丁和呵斥张绣。

 

张绣越紧张,丁和反而越发从容。

 

“哼!”张绣不解丁和意图,选择沉默。

 

此时丁和走近,笑着道:“张少爷在朝中颇有影响力,太常卿丘临渊、少史贾诩、太师义子吕布都曾为你美言。”

 

“他们称赞你才华出众,适合领兵征战,建立非凡功业。

 

太师甚至想当场封你为正五品鹰扬将军,统领五万大军,权高位重。”

 

“可惜啊可惜,为何最终你只做了个七品县令,还在自家地盘上履职?”

 

“哈哈哈,实在令人忍俊不禁!”

 

张绣听后恍然大悟,怒极反笑:“原来是你从中阻挠?”

 

丁和笑得更加开怀,说道:“张少爷怎可这样讲?分明是我认出了你。”

 

“细细思量,原来我们早是故人。

 

这番若不替张少爷在圣上与太师面前多加美言,岂非愧对这份缘分?”

 

“不仅如此,自今往后,但凡我丁和一日为小黄门,张少爷若想入仕,我必鼎力相助。”

 

丁和一口一个“张少爷”,分明是在刻意挑衅张绣。

 

他此番前来,别无他意,只为炫耀权势,向张绣宣告:阻挠你前程的,正是 ** 。

 

并且,我已对你生出兴趣,有我在,你休想踏入官场半步。

 

“哈哈哈,妙极妙极,丁大人如此厚爱,在下深感荣幸!”张绣稍作沉默后,突然放声大笑。

 

绝非伪装,而是发自内心觉得滑稽。

 

比起天子信玺之事,丁和所言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张绣只当他是一条疯吠的野犬,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