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仁王睁眼(第2页)

 “那就用我的命填！”她将牙牌按进控制台，“诏狱秘法·焚心印！”

 牙牌融化，血光注入引擎。方舟残骸如垂死巨兽昂首，撞向引力弦！

 冷眸初睁

 方舟的殉爆光流斩断半数引力弦！仁王虚影眼窝的吸附力骤减。

 但就在这瞬息——

 月球巨眼的星云瞳孔猛然收缩！静海深处，未被聚合的星槎碎片浮起，在虚空拼出《乐经》五音阶的“宫商角徵羽”篆字！

 五音共振，化为无形之手，将火星轨道巨眸狠狠拽下！

 噗嗤！

 巨眸嵌入仁王虚影眼窝的声响，湿粘如胎头娩出。

 虚影空白的面部骤然“生长”出青铜眼皮、睫毛、眶骨…

 祂在火星轨道上，缓缓睁开了第一只眼。

 凝视深渊

 那只眼冰冷得不含任何生命温度。

 瞳孔并非球体，而是由无数嵌套的青铜齿轮构成，齿轮缝隙间流淌着：

 火星奥林匹斯巨茧的胎膜粘液；

 地球黑粒子烟柱中的绝望残影；

 鸾鸟卫星护盾的破碎光斑；

 以及方舟生态区青铜羊水蒸发的余烬…

 当瞳孔聚焦方舟的刹那：

 “汝…归…格…”

 （你…回归…格…）

 金书媛如遭雷击！锦衣卫血脉中的“忠”字烙印在皮肤上灼烧，仿佛要剥离她的意志。她踉跄扶住火种瓮，瓮壁洪范符文疯狂闪烁，压制着内部仁王烙印的反扑。

 “书媛姐！”千叶葵挣脱束缚扑来，神树残枝缠住她渗血的手腕，“它在用‘格’病毒同化你的意识！”

 金书媛反手抓住千叶葵，借力站直。她抹去唇边血痕，直视轨道上那只笼罩半个天幕的巨眼：

 “同化？不…”

 她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皮肤——那里并非血肉，而是由《洪范九畴》符文构成的能量回路！

 “从成为火种容器守护者的那天起，我的血脉、我的记忆、我的‘仁’…都只是文明的柴薪。”

 巨眼瞳孔的齿轮微微一顿。

 薪火宣言

 金书媛的手按在火种瓮上，洪范符文顺手臂蔓延全身：

 “格想吞噬我们？好极了。”她嘴角扯出冰冷的弧度，“那就让它吞下这团火——”

 瓮内被镇压的仁王烙印突然暴动！“彝伦攸叙”禹王印崩开裂缝，残存的“格”字如毒蛇窜出，顺着符文回路刺入金书媛心口！

 剧痛让她跪倒在地，但声音却穿透舰桥：

 “告诉它！容器已成，熔炉已熄…但煅烧文明的火焰——”

 她拔出腰间锈蚀的绣春刀残刃，狠狠刺进心口符文！

 “永不熄灭！”

 刀锋搅动心口能量核心！洪范符文、锦衣卫忠字印、仁王格字烙印在刀尖上疯狂对撞湮灭，迸发的强光如超新星爆发！

 强光中，仁王巨眼的瞳孔第一次…

 眯了起来。

 倒影闭环

 光芒散尽。金书媛倒在千叶葵怀中，心口焦黑，绣春刀熔为铁水。火种瓮壁的禹王印重归完整，但一道新刻痕贯穿“彝伦攸叙”——

 “火熄，瞳睁；汝见，即汝劫。”

 方舟在能量风暴中坠向火星荒原。舷窗外，仁王的巨眼缓缓转动，瞳孔深处映出方舟坠落的轨迹。而在那轨迹尽头，火星赤道的地平线上，半枚未被熔尽的龟船星纹装甲破土而出，纹路正扭曲成蚕丛纵目面具的轮廓——面具独眼的视线，与仁王巨眼…

 跨越三千年时空，冷冷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