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受困的祭司(第2页)

 话落,他便学着秦惊鸿刚才的模样也朝着那洞口跳了一下,然后他便同秦惊鸿一样,靠着那一跳直接冲出了十几米的地洞。

 【这得有十几米吧?】

 【扶光能跳上去我不惊讶,但其他人居然也能跳上去?】

 【应该是扶光用了什么手段吧,不然正常人咋可能跳那么高?!】

 很快,众人陆陆续续的从那洞口跳了出来。

 当最后一个人跳出来之后,原本用作照明的金色火焰也飞到了谢扶光的身边。

 黑漆漆的四周因为有了火焰而变得明亮。

 “我们现在去哪里?”

 谢扶光伸手点了下石头,让石头回归了原位,然后答:“先去找祭司。”

 “祭司?那我们分头去找吧,那样效率会更高一点。”

 谢扶光:“不用分头去找,我大概知道他在哪里。”

 “在哪里?”

 谢扶光:“祭坛附近。”

 楼远林声音迟疑:“……但我们应该知道祭坛在哪儿吗?”

 还是说他又错过了什么细节?

 一边的白云观三人组也不约而同的竖起了耳朵。

 谢扶光不假思索:“我们不应该知道吗?没进水潭之前我们不是已经看过那个祭坛了吗?”

 楼远林恍然:“对啊,虽然白天那个祭坛已经只剩下个空壳了,但他是后来才变成空壳的。”

 【……扶光不说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些我和小楼的共同之处。】

 【对哦,白天的时候咱们已经见过那个祭坛了。】

 谢扶光:“虽然两千多年的时间差让这里有了一些变化,但要想找到祭坛也不是很难。”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我们能看到两千多年前的古滇国部族。】

 谢扶光:“对了,我们身上的隐身符只能遮盖我们的身形,但却并不是让我们完全消失,所以等会如果遇到黑水部落的人,注意不要出声……”

 “好。”

 谢扶光叮嘱完毕后便走到了最前带路,他的脚步没有半分迟疑,似是对祭坛的位置早已经胸有成竹。

 黑水部落的人似乎并没有夜晚便要休息的这个习惯,在谢扶光带着一群人去祭坛的过程中,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不少的黑水部落人。

 这群人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好做,就只是单纯的在部落中游荡,幽绿如同鬼魅般的双眼在黑夜看起来格外惊悚。

 便是大家知道自己的身上有隐身符,黑水部落的这群人绝对看不到自己,但从这群人的身边穿过仍然难免惴惴。

 谢扶光行到某处看到某个有点眼熟人时,扬了扬眉,于是又割了一遍对方的舌头,并对众人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停下。

 惨叫声自山羊的口中响起,周围的人几乎同时朝着山羊看了过去。

 山羊只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到了极致!哪怕他知道自己的舌头去了祭司那里就能治好,但疼痛却也是货真价实的。

 【直到现在,我们仍然没看清扶光他到底是怎么出的手。】

 【这个就是刚刚把舌头伸出来的那个叫山羊的吧?他舌头居然好了?这祭司看起来有点东西啊。】

 【是谁又被割了一次舌头啊,哦,原来是我们管不住舌头的山羊!】

 岩石的声音不耐烦的响起:“怎么了怎么了?惨叫什么?”

 “山羊又被人割断了舌头。”

 岩石闻言眉头狠狠皱起:“又被割了舌头?你们去看看那些人!”

 “那些人不可能出来吧?那出口距离地面十几米远呢,而且上面咱们又压了那么大的一块那么大的石头。。”

 岩石黑着脸:“让你去你便去,哪儿来那么多屁话?”

 那人很快便消失在了原地,不多时他又重新出现:“上面压着的石头还在,没有任何移动的痕迹。”

 话虽如此,但岩石还是觉得有些不安:“走,我们带山羊去祭司那里,顺便再让他看看我们部落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谢扶光听到岩石的话,便带着众人走到了岩石的身前,简直就像是在给岩石带路一样。

 【倒反天罡,倒反天罡啊!】

 【他就这么敢肯定自己的路线不会出问题吗?答:他真的敢肯定。】

 众人在穿过一大片植被后,终于到了祭司的所在地,也看到了所谓的祭坛。

 两千多年的风霜和变幻让这座祭坛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时候已经是残破的遗址。

 而两千多年前的他却是格外的壮观。

 地面铺设鹅卵石形成螺旋图案,最中间耸立着一突兀雄伟的建筑。

 台基由粗壮的木桩榫卯而成,其上雕满盘曲的蛇形纹路,底部则是一层蓄满了水的水池,水池中无数蛇纠结成团。

 最中间,六根青铜蛇柱拱卫着一红色的高台。

 而那高台旁还跪着一个人,一个须发皆白但看不清面容的老者。

 岩石直接走到了那祭坛的附近:“山羊的舌头又被人割了,你帮他治一下。”

 谢扶光微微眯了眯眼,这个岩石语气有点奇怪啊。

 如黑水部落这般有信仰的族群,祭司应该是整个族群地位最高的人,而岩石甚至连族长都不是。

 很快那跪着的老者站起了身,他从祭台上走下,然后随着他的动作,他双脚之上的一条锁链也彻底暴露了出来。

 老者直接走到了山羊的身边,拿了那舌头便直接往山羊的嘴里一塞,很快,山羊断掉的舌头便又能恢复自如了。

 而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谢扶光并没有从这老者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力量波动。

 这老者身上的血煞之气浓的几乎要成实质化,这么浓的血煞,身上的人命绝对不会少。

 岩石:“山羊的舌头一天之内被割了两次,祭司大人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老者:“我受困于此,怎么会知道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岩石表情不善的看着面前老者:“不清楚?还是你不想说?我警告你,你现在已经不是什么人人都要尊敬的大祭司了,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招!”

 老者充耳不闻,只是默不作声的转身又回了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