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镜中花、水中月（2）

按照前面的思路，制造这个秘境的就是镜中花，可她撒谎了。

 全片以水中月的视角看镜中花……

 她才是幕后的主角。

 “嗯”

 空中传来一声淡淡的回答，水中月又自顾自地说道：“家族的传统是，要是另一个不死，就会使家族走向灭亡，一切都灵验了呢”

 “我此生就是个笑话，被这个该死的命运牵着鼻子走，哈哈哈哈哈”

 “你还活着”令狐昭笃定。

 “对”

 “那，你用镜中花的视角看过吗？”

 “看过”

 水中月又接着发问“你想接着看下去吗？”

 令狐昭沉默了一下，其实她大概猜到了后面发生的事，这个家族处处透露着一丝诡异，圣女就可以带领家族走向辉煌……

 “看”

 水中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放了屏幕。

 屏幕上：

 视频开始接着播放。

 接着后面，水中月杀回家族，在曾经住的房子里见到姐姐的碑牌。

 上面的姐姐一改往日严肃的模样，笑的很是灿烂。

 水中月知道这张照片。

 这是十四岁的时候，她们被家族的人要求各自拍一张照片。

 心中的恨、无处积攒的怒火、想说出口的质问在水中月看到这张照片戛然而止，她不知道说什么、什么也不能说。

 摔门而出

 来到圣地

 这个家族已经死绝。

 圣地依旧是记忆里的一堆石头，什么都没变，只是物是人非了。

 水中月靠在石头上，冷笑。

 她的一生就是一个笑话，从出生就被安排好了。

 她回来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得知早就在她们出生的那一年就被家族的人秘密处死，而双生子、必死一，是家族口耳相传的秘密。

 只有她们不知道。

 她们在家族里度过了很多年的修仙时光，从未被允许外出过。

 唯一出来的那一趟，还是逃亡的时候。

 她第一次知道外面的世界原来那么精彩。

 圣地里已经浮现着一段文字：誓死为家族获得荣耀、誓死维护家族的荣誉。

 水中月那一刻终于懂得这句话的意思。

 命运早在那年的祖训交代的淋漓尽致。

 这句话自始自终是对双生子说的。

 她开始流浪，偶尔时不时的会到家族的那个小房子，只是不进去看姐姐的照片。

 恍惚间

 她仿佛又回到小时候

 那时候，她们姐妹二人总是在玩闹。

 两人互相扶持，坚持了很久。

 虽然总是被家族的长老洗脑，为家族带来荣耀就好了、当上圣女就好了、为此牺牲了就好了……

 幼年时，两人犯了错，姐姐主动揽下罪罚，跪在祠堂。

 水中月总是偷偷溜进来，隔着老远看着姐姐的背影，看着面前的列祖列宗，看着面前燃烧的香火，恍惚间感觉历代圣女在注视着自己。

 这些都是水中月的主观感受。

 后来，逃亡路上才渐渐得知。

 每一代家族圣女到十八岁都会死亡，而在这期间，她会给家族带来荣誉，而与此同时，代价是圣女的气运被这个家族吸收的一干二净。

 水中月晚上经常对着月亮问那人：当初为什么想争夺圣女之位，是知道了什么，还只是为了那份荣耀。

 但是，人已经死了，她不得而知。

 水中月开始从家族产业入手。

 一些蛛丝马迹渐渐浮出水面。

 姐姐以前密谋过出逃。

 但是还没计划好，就被发现了。

 这是水中月所不知道，此从双方的天赋拉开差距，水中月常常被欺负……而这段时间，姐妹两人几乎很少说的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