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誓约胜利

这苍茫的天地间，自己仿佛不是孤身一人，而是有了某种无形的陪伴，莫天感悟到了一丝自己存在的意义，这种明悟，让他发自内心的欣喜，仿佛在黑暗中，点亮了一根蜡烛，照亮了方圆几米，摆脱掉了黑暗的笼罩。

 这一瞬间，莫天安心了，诡诞的纠缠的焦虑，消失了大半，这种被保护的感觉，似乎很遥远的幼年也曾拥有，只是不知为何某一天消失，而自己也逐步遗忘，直到现在想起。

 或许真的是爷爷的庇佑，莫天将黄纸烧完，又在坟墓前跟爷爷说了一会后，这才离去。

 孤零零的坟墓，柏树随风飘扬，一只喜鹊驻足树枝上，凝望着莫天离去的身影，那双眼瞳映射着这个贫瘠的村子。

 回到家门口，儿时门口的树墩，那颗大树根茎仍然存在，不知谁家调皮孩子捣蛋，每年萌发的枝干都会被折断，导致这么多年大树一直没有长出来。

 父亲正打算挖掘树墩，将其作为柴火使用，毕竟这么多年，树墩一直不美观，遭到了父亲的嫌弃。

 回到家里，母亲仍然坐在门口，手里针线飞舞，制作鞋子。

 “回来了。”

 母亲看着莫天，知道莫天祭拜完爷爷，她叹了一口气，招呼莫天坐下。

 “我刚才去嫂子家受了讥讽，她说她儿子成绩好，次次班级前几名。”

 母亲看着莫天，那双通透的眼睛有些偏红。

 莫天明白母亲的意思，成绩也是他的痛楚，可是学习真的很难，对莫天来说很难，那些晦涩知识，仿佛与自己相隔了一个世界。

 母亲看到莫天的沉默，又叹息一声，有些失望的说着。

 “我希望你争点气，把成绩搞好。”

 “嗯。”

 莫天回答的漫不经心，母亲无奈，只能继续工作，他的儿子随着长大，似乎变得孤僻起来，即便是自己也搞不清楚莫天的内心。

 莫天是孤僻了，从他意识到只有自己接触到怪诞时，他就开始孤僻，这是不受控制的，不明原因的，似乎莫天想要远离他人，从而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夜色降临，黑暗中莫天冥想结束，随后就入睡。

 又是五天过去，乏味无聊，课程跟不上莫天仿佛一个班级过客，这种感觉很别扭，莫天一度想要休学，或者说退学，只是十一岁又该干什么呢？

 退学了去打工？谁要十一岁的人呢？莫天没有选择，无论成绩如何，在学校待着是目前他最合适的道路。

 周五放学，莫天回到家里，愣愣的看着铁锹，随后拿起来，围绕院子转圈，一圈两圈。

 铁锹随之放下，院子地面是泥土路，莫天决定挖掘，挖掘一个深坑，一个避风港，一个自己的小屋，这个念头凭空出现，随后便占据大脑。

 电影里的地道战，那隐秘的地道，痛击敌人的快感，让莫天对挖掘有了美好的愿景。

 说干就干，他到院子一角，用铁锹铲土。

 “你干什么？”

 “妈我想挖掘一个地下房间。”

 当母亲知道莫天的想法后，顿时哭笑不得，好好的房间不住，去地下居住，那湿漉漉脏兮兮的环境，实在不适合人居住。

 不过母亲也没说什么，十一岁的儿子，正是青春期发育，有一身用不完的力气，随他去吧。

 一旁的母羊一边吃草，一边看着自己，这头已经七八岁的老羊，浑黄色的瞳仁，映射着莫天的身影，即便低头吃草，也要盯着莫天，似乎莫天就是它的一切。

 莫天没有理会这只老羊，小时候这头羊没少吓唬自己，跟它交流也遭到讪笑，索性不搭理了，无论如何这头老羊也是自己家的牲畜，牲畜么，没有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