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野与小曼 作品

第142章 药渣-3

“小辞,念念的小学定了吗?” 薛宴辞顽皮一句,“没敢定,在等您的指示。”

 “三十多岁的人了,别这么调皮。”叶承明吹胡子瞪眼的吓唬薛宴辞一番,才又乐呵呵地吩咐一句,“你和知行商量着定吧,早些读书,读快些。别跟你们两个似的,最后几年拼了命的赶进度。”

 “大伯,我和知行商量了一下,暑假,能不能把孩子在您这儿放一个月。”

 叶承明没答话,薛宴辞在想什么,他看不明白了。叶嘉念是叶家第六代人,也是目前家里最宝贝的一个,自然也是最容易被盯上的一个,薛宴辞办事麻利,手段狠辣,一个月,她能干不少事了。

 “老头子,犹豫什么呢?”魏黎推推叶承明。

 叶承明放下筷子,看着薛宴辞的眼睛,“你有计划?”

 “惦记送厦门待三周,送姥姥那儿待两周,然后就扔您这儿。”

 “我没问你这个。”

 薛宴辞也将手里的筷子放在筷枕上,回看着叶承明的眼睛,“大伯,我确实没计划,只是这半年,太累了,想休息一下,您就体谅体谅我吧。”

 “要不,您看在您儿子,知行的面子上,体谅体谅我?”

 “小辞,从去年开始连着这四五件事,你办的都好,但是也不能操之过急。”

 “大伯,我就是想和知行多待待,您也知道我们俩这两年……”

 魏黎推叶承明一把,将话题接过去,“小辞,别理你大伯的话,把念念送过来,我给你们带。”

 “还是大伯母好啊。”

 吃完午饭,叶承明夫妇走了。路知行将早起买的水果给丽姐、晴姐分了一下,放了两个月的长假。

 下午一点半,家里就只剩下路知行和薛宴辞两个人了,安静极了。

 吃过药的薛宴辞腻着路知行从两点折腾到三点半,从一楼折腾到二楼,从书房折腾到卧室,她一点儿都不累。

 路知行是她唯一的解药。

 “你不问问大伯和我说了什么?”

 “茶桌底下有监听。”

 路知行瞬间惊觉,一种窒息感扼住了他的喉咙,这算怎么回事。

 “别摸了,傻孩子,你离开茶桌的那一刻,大伯就拆走了。”

 路知行突然发觉自己在叶家人面前,小如蝼蚁,什么都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

 薛宴辞笑着提醒一句,“想想大伯母今天带过来的菜。”

 自搬家到颐和原着,叶承明夫妇只来过三次,第一次是搬家那天,第二次是上个月,今天是第三次。

 每次都带三道菜,两道凉菜,一道热菜。今天带的是口水鸡、横县鱼生、柠檬鸭,皆是酸辣口。

 “别多想,大伯那番话是说给我听的。至于最后那两三段,才是说给你听的,他最终还是把你当儿子了,好好记着大伯提点你的话,你会在通纳生物有所成就的。”

 下午四点,两人牵手出门接女儿放学。

 下午五点,叶嘉念将衣帽间里所有的裙子全部搬到楼下,扔在沙发上,要妈妈帮她选明天毕业要穿哪一套。薛宴辞一想起早晨在幼儿园门口的事,立马挑了一件最丑的。

 “妈妈,你眼光好差。”

 五岁的叶嘉念确实比小时候好看太多了,随了爸爸叶知行的美人尖,漂亮的眉骨,双眼皮,大眼睛,和他一样,深黑色的眼眸。也和妈妈薛宴辞一样,有酒窝和梨涡。

 “幼儿园里那些男生长得好看吗?”

 “没有爸爸好看。”

 “聪明吗?”

 “没有爸爸聪明。”

 “你喜欢他们吗?”

 “不喜欢。”

 路知行在厨房听着母女两人的话,只觉得好笑。这世界上最好的两个姑娘,一个是自己的爱人,一个是自己的女儿,自己真的是人生赢家。

 “妈妈,你喜欢爸爸什么?”

 “所有。”

 路知行听到薛宴辞的话,更是开心到差一点儿切到手。

 “不可以随便收男生的东西,知道吗?”

 “妈妈,这些我都知道的。”

 “那穿这件吧。”薛宴辞挑一件缀满星星的海蓝色纱裙递给女儿。

 “妈妈,如果我穿这套,你可以帮我梳头发吗?”

 薛宴辞看一眼女儿挑的裙子,顿时压力巨增。

 海青蓝的马面裙上五色金线织着云海、麋鹿、海浪。上衣是藕荷色欧根纱立领盘扣的阔袖小褂,绣着几只蝴蝶。

 衣服是好看的,但应该梳什么头发,薛宴辞是真的不知道。

 “让爸爸梳,怎么样?”

 “妈妈送你一件首饰当毕业礼物,好不好。”

 这小姑娘,太会挑了,挑走了薛宴辞结婚时大哥薛启洲送的孔雀金钗。

 晚九点,路知行将女儿哄睡,迫不及待回到卧室,薛宴辞的需求很高,安慰好她,她才能睡得更好一些,才能更快一点好起来。

 她环着他的脖颈,说着情话,“会不会累到你,叶先生?”

 “当然不会,叶太太。”他托着她的腰身,给她最大力度地回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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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十二点,路知行将叶嘉念明天要穿的马面裙铺在熨衣板上,每一个褶皱都被熨得特别锋利。 这些事情,薛宴辞说过很多次,请服装老师来做就可以了,可路知行从二十二岁坚持到三十五岁,家里所有衣服都是他亲手熨烫打理的。

 他好像从不会累,早起做早饭,白天工作九个小时,晚上到家还能做一道菜,陪女儿写作业,玩游戏,还能再到书房工作一小时。

 薛宴辞托着下巴,瞧着面前的人,三十五岁,相较于他的二十二岁,二十八岁,一点都没变。还是跟一朵山茶花似的,好看极了。

 一小时后,路知行终于打理好明天一家人要穿的衣服,才又抱着薛宴辞穿过衣帽间,更衣间,回到梳妆台,开始在网上搜簪发视频。

 “我就说吧,咱姑娘是不会随便被人拐走的。”路知行对着给薛宴辞绑好的头发左看一遍,右看一遍,很是满意。

 叶嘉念自开春以来,很是痴迷各种不同形制的汉服。每个朝代服制不同,搭配的发型、发饰自然不同,每一次路知行都是前一晚拿薛宴辞的头发试过手,第二天再给女儿扎。叶嘉念的头发很硬,经常炸毛,梳起来并不如薛宴辞好看。

 薛宴辞十九岁那年,也爱穿汉服,那时候也是路知行给她簪发。

 “那你还不是轻而易举把我拐走了?”

 “这世上能有几个人比得上我?”

 薛宴辞对着镜子里的人嫣然一笑,“路老师,没有人,能比得上你,你可是长在我心尖上的男人。”

 他拆了她头上的发圈、夹子、珠花,将她抱回卧室,抱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