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一次“约会”
白大夫终于把小顺子哄到了百福饭庄，来到后院的一处厢房。这里不是给顾客吃饭的地方，而是休息的地方。这后院比归去来茶楼的后院都大，看得出来，等天气暖和后，院中有假山流水，花花草草，凉亭走廊，很是惬意。那这里应该也有一间房子是给白大夫居住的吧。小顺子心里想着。
“顺哥哥，你吃什么？”白大夫问，“这里的厨子还是不错的。”
其实东厂的伙食，应该是说东厂的这几位有身份的，都是单独的厨子，所以小顺子自然是吃到好的。在宫中，皇上心疼他胃不好，给他配了御厨。至于吃什么，小顺子真是不知道，因为他对吃的东西不挑剔，更重要的是他吃到的从来都是好的。
“客随主便，你来定吧。”小顺子说。
“饭菜大爷都准备好了。”高掌柜的声音传来，他很快走进来，对两位行礼，“顺子公公，好久不见。”
小顺子回礼：“高掌柜，好久不见。”
“当家的，大爷带着佟掌柜去了聚香坊，庆阳郡主在那里宴请贵妇，她们要选购珠宝首饰。”高掌柜说，“大爷说今日难得一见，让您务必等他回来。”
佟掌柜。。。这是个陌生的人。暗影们对长卿进行跟踪，发现他和一座银楼有密切关系，那银楼多半是白大夫他们的产业。这个佟掌柜，应该就是那个银楼的掌柜。
“嗯，他最近做什么？”白大夫问。
“按您叮嘱的，日夜练习内心功法，已有大成。”高掌柜回答。
“快上饭菜吧，我饿了。”白大夫看着高掌柜说，“你退下吧，不必候在这里。”
既然扶风和静雅已经谈恋爱了，那休沐日白大夫也就给静雅放假了，所以她今日没有在此候着。
高掌柜退出离开厢房。
“顺哥哥，我不知道长卿今日安排了什么饭菜。”白大夫说，“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无妨，我不挑食。”小顺子说。他在善药坊和他们在一起住过一段时间，很清楚他们的饮食习惯。
不一会饭菜就上来了：
红烧鱼 素什锦凉拌菜 清蒸越鸡 上汤娃娃菜 龙骨四神汤 烤红薯 棒渣杂粮膳粥
没有甜点这是白大夫他们饮食最大的特点之一，另外的特点就是很接地气，准确的说老百姓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就比如烤红薯。他们有忆苦思甜的习惯。
关于饮食差异，小顺子在药膳坊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可以和他们吃到一块去，不存在饮食差异。在东厂，小顺子和白大夫一起吃饭，也不存在饮食差异。
没有酒水。因为白大夫没有吃药，要自然养着身体，短期内是禁酒水的。
白大夫和小顺子就和往常一样吃饭，有说有笑，小顺子会给白大夫夹菜，他已经摸清白大夫的胃口了，知道她什么时候想要吃什么。白大夫掰开烤红薯，和小顺子一人一半。
陪着白大夫吃饭、给她夹菜、和她分享美食。。。之前都是长卿做的。如果白大夫一直在东厂，那就是小顺子做。这样的话，会不会有一天，他能替代长卿呢？小顺子有些私心，短时间内不能取代六哥哥，还是有可能取代长卿的。
饭后，白大夫和小顺子坐着马车来到一处较为偏远的河道。此时已经12月底了，今年天气冷的早，河道已经冻得结结实实的。
下了马车，那驾车人是百福饭庄的人，叫高君墨，是高掌柜的嫡三子，他拿出事先准备的东西，协助白大夫、小顺子穿上冰刀鞋。
“顺哥哥，你会滑冰吗？”白大夫问。
“从未滑过。”小顺子如实说。这些接地气的活动。。。他们杀人魔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从未体会过这些老百姓的快乐。
“没关系，我带你滑。”白大夫说，“身体保持平衡，不要僵硬。”说着白大夫扶着小顺子在冰面上慢慢滑动。
小顺子是个武学奇才，聪慧过人，很快就可以滑动自如。但是他仍然牵着白大夫的手在冰面上滑行。
俩人滑行在冰面上，偶尔会撞个满怀。白大夫找根芦苇茎，在冰面上武了一段剑术，小顺子也用芦苇茎在冰面上武了一段剑术。俩人像孩子一样幼稚的比试谁的滑行速度快。。。
野外四处空旷，尤其是在冰面上快速滑行，风有些大。
“你冷不冷，脸蛋都吹红了。”小顺子摸摸白大夫的脸，“好凉啊。”
俩人回到马车上，喝着热茶。
“我带你去泡温泉吧。从此处出发用不了一个时辰就到了。”小顺子运气用手给白大夫暖着手说。
“好啊。”白大夫回答，“这个时候要是泡个温泉就太好了。”
路上，白大夫讲起了之前和长卿滑雪的事情，他俩滑完雪后，去泡温泉，结果误入女眷汤泉，当时四下无人，长卿裸露上身正在泡澡时，进来一伙女人，她们纷纷更衣下汤泉泡澡。长卿把头扎在水里差点憋死。
“你以前都是进男卷汤泉泡啊？”小顺子问。
“。。。”白大夫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事情，赶忙回答：“也去女眷汤泉。”
“以前你都和长卿一起泡，是吗？”小顺子又问。
“那时候小，还睡一个被窝呢。”白大夫解释。
“那时候你们多大？”小顺子又问。
“现在我和长卿都是分开泡的。”白大夫答非所问，别过脸，不看小顺子。
小顺子看着白大夫红彤彤的脸蛋，一副就不说的表情，知道怎么问她都不会回答的。他发过誓不会强迫白大夫说过去的事情，他要等她心甘情愿的和他坦诚相见。总之，小顺子分析后得出一些信息：白大夫和长卿小时候是形影不离的，而且白大夫小时候也是女扮男装。这就可以理解为什么男女之防在她眼中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等有时间，你带我滑雪好不好？”小顺子说。
“不好。”白大夫转过脸，看着小顺子说，“我对京城不熟悉，还真不知道哪里可以滑雪。”
“好吧，有机会我们一起滑雪。”小顺子说，“等会我们泡温泉，有挨着的汤泉，一人一个汤泉，还可以说说话。”
“可以啊，中间加个帷帐或者屏风就行。”白大夫说。
“晚饭就在汤泉那边吃了，你想吃什么？”小顺子问。
“泡完温泉能喝牛乳吗？”白大夫有点期待的说，“毕竟不是草原，牛乳不太好寻得。那晚饭吃烤肉怎么样。”
“嗯，果然是骄奢淫逸，贪图享受啊。”小顺子笑着说，“比王公贵族都会享受。”
“是不是太。。。奢侈了，”白大夫不好意思的说，“那吃鸡蛋羹吧。你可以喝酒，我要喝水果饮子，什么水果都行。要是有蜜瓜吃就好了。”
小顺子笑着看白大夫：“你这个女人，什么人可以养得起你啊？”真是有钱任性，一般人还真养不起这个女人，除了他们自身有钱外，也表明长卿真是照顾她照顾的很好。
“什么都不吃，就喝粥。”白大夫笑着说。
“这么好养啊。”小顺子故作惊讶的说。
“就放点蔬菜，再放点肉泥。”白大夫继续说。
“一般人真是养不起你。”小顺子笑着说。
小顺子说完，两人都同时哈哈大笑。等两人笑完，白大夫安静下来，静默了。小顺子不知道她为何前后反差这么大，给她递了一杯茶，轻轻问：“今天是不是累了。”
白大夫接过茶，没有喝，看着茶杯说：“曾经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肉，更不吃肉。有一段时间我很虚弱，让。”说到这里，白大夫停顿一下，差点说出韩将军，继续说：“让大家很担心我。后来我每天都被逼着吃蔬菜肉泥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