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盗墓笔记:地底的秘语
吴邪捏着爷爷那本泛黄的考古笔记,指尖在“蛇眉铜鱼”四个字上反复摩挲。王胖子蹲在地上,正用放大镜研究吴邪家被翻乱的抽屉,嘴里嘟囔着:“这伙人手法挺专业啊,没留下半个指纹,看来是行家。”他突然拍腿,“胖爷我知道了!肯定是裘德考那老东西,想从笔记里找青铜门的线索!”
吴邪没接话,只是翻开笔记夹层,里面藏着半张拓片——是蛇眉铜鱼的纹路,比市面上流传的多了个细小的“汪”字。这是爷爷临终前塞给他的,说“有一天,你会知道它比命还重要”。现在想来,爷爷早就料到汪家人会找上门。
“天真,你看这是什么?”王胖子举着个微型窃听器,是从沙发垫里摸出来的,“够先进的啊,还带定位功能。”他一把将窃听器捏碎,“看来这帮孙子不光偷东西,还想监视咱。”
吴邪突然想起阿宁的电话,她说“裘德考让我保护你”。这话说得蹊跷,若真是裘德考派人抢东西,何必多此一举让阿宁示警?他摸出手机,翻到张起灵的号码,犹豫片刻还是按下拨号键——有些事,只有小哥能看透。
解家老宅的檀木香味里,混着硝烟的余味。小花坐在主位上,指尖转着枚铜钱,翟星耀被反绑在柱子上,脸上还带着被枪托砸过的淤青。“你以为扮成戏子就能杀我?”小花的声音轻得像戏文里的念白,“还是觉得五哥那点账,能扳倒我?”
翟星耀啐了口血沫:“解雨臣,你别得意!我手里还有解家长辈贪墨的证据,只要我一声令下,整个解家都得陪我下地狱!”
“哦?”小花挑眉,示意手下递过个平板电脑。屏幕上,翟星耀在国外入侵政要账号的聊天记录赫然在目,甚至还有他和汪家人的转账记录。“你以为fBi真的放过你了?”小花笑了,“他们不过是想借你的手,搅乱老九门的盘口。”
翟星耀的脸瞬间惨白,像被抽走了骨头。五哥瘫在地上,裤脚还在滴水——刚才被小花的手下按在水缸里“清醒”了半小时。“花爷饶命!”五哥涕泪横流,“都是翟星耀逼我的!他说只要杀了你,我就能当解家的二把手!”
小花没看他,只是盯着翟星耀:“你父母的车祸,不是意外吧?”
翟星耀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神里的疯狂被恐惧取代:“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当年处理事故的警察,现在是汪家的人。”小花站起身,走到窗边,“你以为你是在复仇,其实是在替汪家清理门户。”他掏出打火机,点燃翟星耀手机里的证据备份,“这些东西,烧了干净。”
火光里,翟星耀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听:“原来如此……我真是个傻子……”
吴邪家的门铃响了,王胖子抄起工兵铲就去开门,却见张起灵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小哥?”吴邪愣了,“你怎么来了?”
张起灵没说话,径直走进屋,将保温桶放在桌上——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鸡汤,还卧着两个荷包蛋。“霍老太太让带来的。”他的目光扫过被翻乱的客厅,最终落在吴邪手里的笔记上,“汪家人干的。”
“汪家人?”王胖子凑过来,“就是戴青铜面具那伙?他们抢笔记干啥?”
张起灵翻开笔记,指尖点在“蛇眉铜鱼”的拓片上:“这里藏着青铜门的钥匙孔图案。”他的声音很轻,“汪家想仿造钥匙,打开终极。”
吴邪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一句话:“鱼目混珠,蛇眉为记,三鱼聚首,青铜门启。”他一直以为是说三条蛇眉铜鱼,现在才明白,是指铜鱼上的纹路要和血玉令、黑金古刀的纹路重合,才能形成完整的钥匙。
“所以他们抢我的笔记,是为了拓片?”吴邪的后背冒起冷汗,“那爸妈家里的铜鱼……”
“我已经让人去守着了。”张起灵从怀里掏出块玉佩,是用蛇眉铜鱼的碎料打磨的,“霍老太太说,这能挡汪家的追踪。”
阿宁坐在裘德考的书房里,指尖划过桌面上的老照片——照片上,年轻的裘德考和吴邪的爷爷站在考古队里,笑得一脸灿烂。“老板,汪家人已经拿到拓片了。”她的声音有些干涩,“我们还要继续保护吴邪吗?”
裘德考放下茶杯,杯底的茶渍像朵将开未开的花。“当然。”他的眼神浑浊却锐利,“汪家想仿造钥匙,没那么容易。蛇眉铜鱼的纹路里,藏着只有吴家人能看懂的密码。”他突然笑了,“当年我和老吴打赌,说这世上没有解不开的谜,现在看来,我输了。”
阿宁没接话,只是想起吴邪在墓里说的那句“朋友之间没有亏欠”。她摸出手机,给吴邪发了条短信:“汪家在仿造钥匙,小心他们用假铜鱼设局。”
深夜的吴山居,王胖子打着呼噜睡在沙发上,张起灵靠在窗边,黑金古刀的刀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吴邪坐在灯下,仔细对比着拓片和张起灵带来的玉佩,突然发现纹路的交汇处,藏着个微小的“吴”字。
“小哥,你看!”吴邪的声音有些激动,“这才是真正的钥匙孔!汪家就算仿造了铜鱼,也找不到这个字!”
张起灵的目光落在“吴”字上,突然开口:“是你爷爷刻的。”他的指尖轻轻拂过纹路,“用的是吴家祖传的刻刀手法。”
吴邪的眼眶有些发烫。原来爷爷早就布好了局,他留下的不光是笔记和铜鱼,还有能识破骗局的密码。就像老痒说的,有些守护,从来都不是轰轰烈烈,而是藏在细节里的温柔。
“对了,”吴邪突然想起什么,“小花那边怎么样了?翟星耀搞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