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四大名着：官渡之战下
许攸见曹操赤足相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却故作惶恐地扶住他：“丞相折煞我也！攸不过是弃暗投明之人，何德何能受此大礼？”曹操拉着他的手步入帐中，亲自为他斟上热酒：“子远熟知袁军虚实，快说说袁绍军中情形。” 许攸饮尽杯中酒，砸了砸嘴道：“袁绍虽有十万之众，却如一盘散沙。田丰在狱，沮授被斥，张合、高览心怀不满，唯有审配、郭图之流在帐中争权夺利。如今乌巢粮草被烧的消息还未传开，但若拖到明日，袁军必然整肃兵马反扑，到时候丞相怕是难撑了。”
曹操眉头紧锁：“乌巢已破，袁绍若知粮草尽毁，会如何应对？”许攸冷笑一声：“以袁绍的性子，定会分兵两处——一路去乌巢报仇，一路强攻官渡。他总以为丞相兵力不足，想趁机占些便宜。”
帐外忽有亲卫来报：“启禀丞相，袁军大营火光移动，似有分兵迹象！”曹操与许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曹操当即拍案：“传令下去，让夏侯惇在营中多设旌旗，虚张声势，再派五百精兵在营后小道埋设伏兵，若袁军从那里偷袭，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果不其然，三更时分，袁军大将蒋奇率一万兵马偷偷绕到曹营后方，想趁夜劫寨。刚踏入小道，就听两边山岗上鼓声大作，滚石檑木如雨点般砸下，五百曹军伏兵从暗处杀出，蒋奇被乱箭射穿喉咙，一万兵马顷刻间溃散。
天刚蒙蒙亮，袁绍在阳武大营中得知乌巢尽毁、蒋奇战死，气得当场将案上的玉圭摔得粉碎：“曹操匹夫！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郭图连忙上前：“主公息怒，乌巢已失，当务之急是攻破官渡，活捉曹操，方能挽回颓势。”
张合却摇头道：“官渡易守难攻，曹操又生性多疑，必然早有防备。不如回师邺城，再整兵马，来年春天再战不迟。”郭图当即反驳：“张合将军是怕了曹操吧？我军虽失粮草，但兵力仍占优势，若不趁此时机强攻，等曹操缓过劲来，我军更难取胜！”
袁绍被郭图说得心浮气躁，当即下令：“张合、高览，你二人率三万兵马攻打官渡正面，我亲率五万大军坐镇后方，今日午时之前，必须拿下曹营！”张合还想再劝，却被高览暗中拉住，只能领命而去。
曹营之中，曹操正与诸将议事，了望哨来报：“袁军三万兵马正往官渡杀来，旗号是张合、高览！”曹操笑道：“张合乃河北名将，可惜跟着袁绍明珠暗投。传令下去，偃旗息鼓，让弓弩手藏于壁垒之后，待敌军靠近再放箭。”
午时刚到，张合率军抵达官渡城下，见曹营寂静无声，心中暗觉不妙：“放慢行军速度，小心有诈！”话音未落，就听一声炮响，曹营壁垒后箭如飞蝗，袁军前排士兵成片倒下。高览怒喝一声，挥刀砍断迎面射来的箭矢：“搭云梯，强攻！”
袁军士兵顶着箭雨架设云梯，却被曹军的热油浇得惨叫连连。张合亲自擂鼓助威，眼看就要攻破一处壁垒，忽闻后方传来喊杀声——原来是曹操亲率五千骑兵从侧翼杀出，直取袁军后队。
“不好，中了曹操的调虎离山计！”张合急忙回军救援，却被夏侯惇率军拦住。两军在官渡城外展开混战，张合与夏侯惇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高览却被张辽一箭射中左臂，险些坠马。
正当袁军渐落下风时，袁绍亲率的五万大军赶到，战局瞬间逆转。曹操见袁军势大，下令鸣金收兵，退守营寨。袁绍率军将官渡团团围住，得意地对左右道：“曹操已成瓮中之鳖，看他还能撑多久！”
入夜后，曹营中一片愁云。士兵们连日征战，早已疲惫不堪，粮草也只够支撑两日。夏侯惇忧心忡忡：“丞相，袁军势大，不如咱们突围回许都，再做打算？”曹操摇头：“此时突围，必遭袁军追杀，我军将全军覆没。不如坚守待变，袁绍军中必有内乱。”
话音刚落，帐外传来喧哗，亲卫匆匆来报：“丞相，许攸先生被士兵抓了，说他私通袁绍！”曹操一愣，连忙走出帐外，见许攸被两个士兵按在地上，正破口大骂：“曹操匹夫，我为你献上破袁妙计，你竟敢如此待我！”
曹操喝退士兵，扶起许攸：“子远这是为何？”许攸挣开他的手，指着帐外的士兵：“你麾下士兵见我穿得比他们好，就说我私藏袁军财物，这不是打我的脸吗？”曹操笑道：“是我治军不严，子远莫怪。来人，取十两黄金赏给子远，再给先生换身新衣裳。”
许攸这才消气，凑近曹操耳边：“丞相可知，张合、高览在袁营受郭图排挤，早已心怀不满？今日攻城失利，郭图定会在袁绍面前诋毁他们，若此时派人去招降，二人必降！”曹操眼睛一亮：“子远愿为我去说降二人？”许攸拱手：“愿效犬马之劳。”
当夜，许攸乔装成袁军士兵，潜入张合营中。张合见是他，大惊失色：“你怎么来了？”许攸压低声音：“我是为将军而来。郭图已在袁绍面前诬告你故意攻城不力，与曹操暗通款曲，等明日攻城结束，就要治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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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览在一旁听得心惊：“郭图小人，竟敢如此陷害我等！”许攸趁热打铁：“曹丞相爱才如命，早就仰慕二位将军威名，若肯归顺，必受重用。袁绍昏聩无能，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啊！” 张合沉思片刻，拔出佩剑割下自己的一缕头发：“我张合今日便降曹公，若有二心，天人共诛！”高览也道：“愿随张将军同归丞相！”三人当即约定，明日午时在阵前倒戈，里应外合攻破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