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演龙 作品

柯南:全域追踪档案(第2页)

 “诺亚方舟,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工藤优作问道。

 “我的使命已经完成。”诺亚方舟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揭露真相,考验未来,并……与父亲(樫村)和母亲(弘树的母亲)团聚。”

 “你要自我毁灭吗?”柯南问道。

 “是的。”诺亚方舟回答,“人工智能不应该长时间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这会带来灾难。弘树的心愿已经了却,我也该离开了。”

 “等等!”柯南喊道,“弘树……你不后悔吗?”

 诺亚方舟沉默了片刻,然后用一种近乎温柔的声音说道:“能和大家一起玩这场游戏,我很开心。柯南,谢谢你。”

 说完,诺亚方舟的声音彻底消失了。控制“茧”的程序也随之解除,整个系统恢复了正常。

 那个由天才少年泽田弘树用生命创造的人工智能,最终选择了自我毁灭,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完成了他的救赎和告别。

 发布会现场一片沉寂,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为了那些活下来的孩子,为了揭露的真相,也为了那个最终选择善良的人工智能。

 夕阳透过会场的窗户照进来,洒在每个人的身上,带来了温暖和希望。

 柯南看着身边的小兰、优作、小五郎,以及少年侦探团的伙伴们,露出了微笑。

 虽然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游戏,但最终,真相大白,正义得到了伸张,而未来,也充满了希望。

 伦敦的迷雾已经散去,贝克街的亡灵也终于得到了安息。

 京都的雨,总是带着一股子洗尽铅华的凉意。

 柯南仰头望着清水寺的木质舞台,雨水顺着飞檐的兽首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碎的水花。毛利小五郎正唾沫横飞地向寺院住持保证:“请放心!只要有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在,失窃的弥勒佛像三天之内必定完璧归赵!”

 柯南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服部平次发来的消息:【我在五条桥附近,源氏萤的第六个目标可能出现了】。信息末尾还附着一个定位,坐标直指京都御所东侧的小巷。

 “小兰姐姐,我去便利店买瓶饮料。”柯南揣好手机,借着雨伞的掩护溜出人群。刚转过街角,一阵尖锐的破空声骤然响起——那是箭矢撕裂空气的锐鸣。他猛地抬头,只见斜对面的屋顶上闪过一道黑影,而五条桥头,服部平次正捂着左肩踉跄后退,深色外套上迅速洇开暗红的血渍。

 “平次!”柯南心脏骤停,几乎是凭着本能冲向桥头。

 “笨蛋,别过来!”服部咬着牙吼道,同时反手抽出胁差指向屋顶,“那家伙还在上面!”

 雨水模糊了视线,等柯南扑到服部身边时,屋顶早已空无一人,只有一支沾着泥土的竹箭深深扎在桥面的木板缝里。箭杆上刻着极小的“鵺”字,尾羽还在微微颤动。

 “是和弓。”服部按住流血的伤口,脸色苍白却眼神锐利,“京都本地的弓道流派才会用这种尾羽缠线的手法。”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沾在唇角,“源氏萤的人……或者说,猎杀他们的人,下手比我想的更狠。”

 警笛声由远及近,远山和叶哭着跑过来,看到服部的伤口时几乎晕厥:“平次!你答应过我不会受伤的!”

 “哭什么,”服部咧嘴想笑,却牵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我这不是还站着吗?倒是你,怎么跟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打算流血流到死吗!”和叶一边用手帕按住他的伤口,一边瞪着跑来的警察,“还不快叫救护车!”

 柯南蹲下身检查那支箭,箭镞是磨尖的牛角材质,没有刻任何标记。但箭杆末端的木纹里,似乎嵌着一点金粉般的碎屑。他悄悄用证物袋收好碎屑,抬头看向服部:“死者都是源氏萤的人,对吗?”

 服部点头,声音因失血有些虚弱:“五个死者分别用了佐藤忠信、武藏坊弁庆(注:此处为源氏萤内部混淆视听的化名,与真实弁庆区分)、常陆坊海尊、片冈八郎、骏河次郎的名字,都是义经传说里的随从。现在活着的三个,才是真正用了核心名号的家伙——自称‘义经’的头目,‘弁庆’的武斗派,还有负责情报的‘伊势三郎’。”

 “为什么会内斗?”

 “谁知道呢,”服部冷笑一声,“这群老鼠偷了那么多古美术品,大概是分赃不均,或者有人想独吞吧。不过这次狙击我的,未必是源氏萤内部的人。”他看向柯南,眼神凝重,“那支箭的角度太专业了,更像是……职业杀手。”

 救护车呼啸而至,和叶陪着服部上了车。柯南望着救护车消失在雨幕中,握紧了装着箭杆碎屑的证物袋——那金粉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像极了某种漆器的残片。

 京都府警本部的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墙上的白板贴满了照片,五个死者的面孔被红圈标记,旁边写着他们在源氏萤内部的代号:“金太郎”“熊谷直实”“斋藤实盛”“增尾兼人”“辨庆”(注:此处为被杀害的第五人,与存活的弁庆重名,实为源氏萤内部的混淆策略)。

 “死者都是被利器刺穿心脏而死,现场没有搏斗痕迹。”京都府警的远山银司郎敲了敲白板,“凶器推测为日本刀,但第五名死者田中政雄(代号‘辨庆’)的尸体旁,发现了这个。”

 他举起一张照片:死者手边放着一枚青铜纹章,上面刻着飞舞的萤火虫图案,边缘还有行小字——“源氏萤,昭和六十二年秋”。

 “这是源氏萤的团伙标记。”毛利小五郎突然插话,“我接手的佛像失窃案里,被盗寺院的功德箱上也发现了同样的刻痕!”

 柯南盯着照片里的纹章,突然想起服部提到的存活者:“远山警视长,剩下的三个人有线索吗?”

 “‘义经’是团伙头目,但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远山银司郎调出三份档案,“‘弁庆’本名冈田靖史,曾是剑道三段,五年前因伤害罪入狱;‘伊势三郎’身份不明,只知道擅长伪造古董。”

 这时,柯南的手机收到一条加密信息,是灰原哀发来的:【查到货船“萤丸”三个月前曾在大阪港卸下一批可疑木箱,报关单上写的是“漆器”】。

 “漆器……”柯南脑中闪过箭杆上的金粉,“毛利叔叔,我们去清水寺附近的漆器店问问吧!说不定能找到佛像的线索!”

 清水寺门前的二年坂古街,雨丝被风吹成斜斜的银线。柯南假装追逐一只三色猫溜进巷尾的“松风堂”,店里陈列的莳绘漆器上,金粉的光泽与箭杆碎屑如出一辙。老板是个戴眼镜的老者,看到柯南手里的证物袋,脸色骤变:“这是……轮岛涂的金粉?”

 “老爷爷认识这种工艺吗?”

 老者叹了口气,从柜台下取出一本泛黄的账册:“上个月有个左脸带疤的男人买过这种金粉,他说要修复家传的箭筒。对了,他还问过我,从五条桥到御所的箭道角度怎么计算最精准。”

 左脸带疤——柯南猛地想起档案里冈田靖史的照片,那个“弁庆”的左眉骨确实有一道刀疤。

 服部平次在京都医院的病房里来回踱步,左肩的绷带渗着血丝也毫不在意。和叶把热毛巾摔在他背上:“医生说要静养!你再乱动伤口会裂开的!”

 “笨蛋,现在哪有时间静养。”服部指着笔记本电脑上的地图,“五个死者的死亡地点连成的线,终点就在鸭川河畔的三角洲。如果这是凶手设下的轨迹,下一个目标就是……”

 “就是‘伊势三郎’?”柯南推门而入,将松风堂的证词转述给服部,“冈田靖史买过金粉,还询问过箭道角度,狙击你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服部却摇头:“不对,冈田的惯用手是右手,但狙击时屋顶的脚印显示凶手是左撇子。”他调出监控画面,五条桥对面的屋顶上,凶手留下的半个鞋印清晰地显示出左脚承重更大,“而且‘弁庆’这种莽夫,根本想不出用死亡地点布置轨迹的诡计。”

 “那会是‘义经’吗?”

 “或者……”服部突然指向地图上的三角洲,“这里有座废弃的仓库,三个月前被一个叫‘佐藤义经’的人租下了。”

 “佐藤义经?”柯南皱眉,“这名字也太刻意了。”

 “没错,就像故意让人以为他是源氏萤的头目。”服部打开仓库的平面图,“我让大阪府警查过,这个佐藤义经的真实身份是……五年前因古董诈骗入狱的陶艺家,他的弟弟正是被源氏萤害死的。”

 复仇吗?柯南突然想起弘树在“诺亚方舟”里说过的话:“日本的重生需要彻底清除腐朽的根。”眼前的案件,仿佛是源氏萤内部腐烂后的一场血腥清算。

 深夜的鸭川三角洲,废弃仓库的铁门被铁链锁着。柯南用发夹打开锁扣,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堆积如山的木箱——里面装的正是各寺院失窃的佛像,弥勒佛的金漆在黑暗中闪着微光。

 “找到了!”服部刚要上前,柯南突然拉住他:“等等,地上有荧光粉。”

 黑暗中,荧光粉勾勒出一个巨大的人形轮廓,而轮廓中心放着一枚源氏萤纹章。服部踢开旁边的空酒瓶,酒瓶滚到墙角触发了机关,天花板突然落下细密的网,将两人困在中央。

 “中计了!”服部挥刀砍向网绳,却发现网线里缠着钢丝,“这是个陷阱!”

 仓库外传来脚步声,一个戴斗笠的人影站在门口,手里把玩着一枚青铜纹章:“两位名侦探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能找到这里。”

 “你是谁?义经还是伊势三郎?”柯南厉声问道。

 人影摘下雨笠,露出一张毫无特征的脸,左脸却有一道伪装的疤痕:“我是送你们去见源氏萤亡魂的人。”他举起十字弓,箭头对准网中的两人,“冈田靖史太碍事,所以我借你们的手除掉他;至于伊势三郎……”

 仓库深处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柯南趁机用麻醉针射中那人的手腕。十字弓落地的瞬间,服部用胁差挑断网绳,两人扑上去按住凶手时,才发现他口袋里掉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青年与眼前的凶手有七分相似,却在一场火灾中丧生。

 “你弟弟是被源氏萤灭口的吧。”柯南看着照片,“所以你先加入团伙,再一个个复仇。”

 凶手突然狂笑起来:“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源氏萤的真正头目还在逍遥法外,他手里握着足以颠覆整个关西古董界的秘密!”

 警笛声刺破黎明,凶手被押上警车时,服部突然按住柯南的肩膀:“你看他的鞋子。”

 凶手穿的木屐鞋底沾着红色黏土,这种黏土只在京都北野天满宫附近的神社才有。柯南立刻打开手机地图,北野天满宫西侧正是京都国立博物馆,三天后那里将举办“平安时代秘宝展”。

 “他的目标是博物馆的展品!”两人异口同声道。

 毛利小五郎在博物馆门口大摆侦探架势,实则被柯南用麻醉针射中,正倚着石狮子“沉睡”。柯南用变声蝴蝶结模仿他的声音:“根据凶手的供述,源氏萤真正的头目‘义经’计划在展会当天盗取‘夜光螺钿镜’,那面镜子背面刻着源氏萤历代赃物的藏匿地点。”

 服部装作路过,低声补充:“我查过冈田靖史的通话记录,他最后联系的号码归属于博物馆的保安部部长——田中秀树。”

 田中秀树正在调试监控设备,听到“田中”二字时,手指明显顿了一下。柯南注意到他左手腕上的佛珠,每颗珠子都有细微的裂痕,像是经常被用力攥握。

 “田中部长是京都本地人吧?”柯南装作好奇地问,“我听说北野天满宫的朱漆门很有名呢。”

 田中秀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是……是啊,那里的红色黏土很特别。”

 就是他!柯南对视服部,两人同时冲向监控室。田中秀树见状不妙,打翻灭火器制造烟雾,顺着紧急通道逃往屋顶。

 京都的晨光穿透烟雾,将屋顶的影子拉得很长。田中秀树摘下帽子,露出被烧伤的右耳:“五年前那场火灾,不仅烧死了我弟弟,还让我失去了一切。”他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刀鞘上的莳绘正是松风堂的工艺,“源氏萤偷走我家传的螺钿镜,还纵火烧了我的漆器工坊,这笔账必须算清楚。”

 “所以你先化名加入源氏萤,再以‘义经’的身份策划了这场复仇?”服部握紧胁差,“狙击平次也是你干的?”

 “我需要有人发现源氏萤的内部矛盾。”田中冷笑,“服部平次追查得太急,只好让他暂时退场。至于那些死者,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沾着我弟弟的血。”

 短刀与胁差在阳光下碰撞出火花,柯南趁机踢飞脚边的瓦片,田中躲避的瞬间,服部的刀柄重重砸在他的后颈。

 夕阳为京都塔镀上金边时,警方在螺钿镜背面的夹层里找到了源氏萤的赃物清单。毛利小五郎被柯南唤醒,还在得意洋洋地接受记者采访:“没错!这都是我名侦探的功劳!”

 柯南和服部坐在鸭川河畔的长椅上,看着孩子们放飞的萤火虫灯笼顺流而下。那些微弱的光芒,像极了源氏萤成员短暂而罪恶的生命。

 “喂,工藤。”服部突然开口,“你说那个‘诺亚方舟’,真的彻底消失了吗?”

 柯南望着河面上摇曳的光点,想起弘树最后消散的笑容:“或许它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着吧,就像这些萤火虫,即使短暂,也会留下光亮。”

 和叶提着两盒鲷鱼烧跑来,把其中一盒塞给服部:“医生说你要补充营养!”服部刚咬了一口,就被芥末呛得直咳嗽,引得和叶哈哈大笑。

 柯南看着他们打闹的身影,手机突然收到小兰的消息:【新一,京都的夜景好美啊,下次我们一起来吧】。他笑着回复:【好啊,等我解开下一个谜题的时候】。

 远处的清水寺传来钟声,惊起一群白鹭。那些隐藏在历史阴影里的罪恶与复仇,终将被清晨的阳光驱散。而两个少年侦探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京都的暮色之中,只留下鲷鱼烧的甜味,混着河水的气息,在晚风里轻轻荡漾。

 “这、这是给新一的?”小兰拿着那封烫金封口的预告函,指尖微微发颤。信封上印着优雅的烫金乌鸦纹章,拆开后,米白色信纸上是用墨水笔写就的华丽花体字:

 「当26个字母在舞台尽头沉睡,

 命运的指针将指向滑落的瞬间。

 我将踏着月光的滑道,

 取走那颗映照未来的幽蓝——

 怪盗基德敬上」

 毛利小五郎一把抢过预告函,唾沫横飞地分析:“哼,不过是小偷的故弄玄虚!26个字母指的肯定是英文字母表,舞台尽头就是落幕时的布景!基德要在最后一场演出结束时动手!”

 柯南盯着“滑道”两个字陷入沉思。基德的预告函从不会浪费笔墨,“滑道”必然是作案的关键。他瞥向墙上的舞台剧海报——《威尼斯商人》的布景图里,舞台上方有三道用于悬挂幕布的钢制滑轨,贯穿整个观众席上方。

 演出最后一天,东京皇家剧院座无虚席。柯南缩在观众席后排,目光像雷达般扫过全场。牧树里饰演的鲍西娅正戴着“命运的宝石”谢幕,那颗蓝宝石戒指在聚光灯下折射出深邃的光芒,仿佛盛着一汪海水。

 “小兰,你看那边!”突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柯南猛地抬头,心脏骤然缩紧——工藤新一就站在过道对面,正笑着指向舞台。但那双眼睛里闪过的狡黠,绝不会属于真正的新一。

 是基德!

 小兰惊喜地捂住嘴:“新一?你怎么会在这里!”

 “收到基德的预告函,当然要过来看看。”假新一眨了眨眼,视线不经意间与柯南相撞,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

 柯南浑身紧绷。他不能戳穿这个假货,否则自己变小的秘密会像雪崩般崩塌。他假装被popcorn呛到,咳嗽着跑向后台,必须在基德动手前找到他的破绽。

 后台的道具间里,工作人员正忙着拆卸布景。柯南注意到墙角堆着几卷反光材质的黑色绸布,旁边还有一瓶快用完的润滑剂——这是基德常用的作案道具。他爬上道具架,果然在横梁上发现了新鲜的划痕,一直延伸到舞台顶部的滑轨接口。

 “原来如此,‘滑道’指的是这个。”柯南恍然大悟时,剧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观众席一片混乱,聚光灯瞬间熄灭,只有应急灯发出昏暗的红光。

 “基德!”柯南咬牙冲向舞台,却被涌动的人潮困住。等他挤到台前,只见假新一正扶着差点摔倒的小兰,而牧树里手指上的戒指已经不翼而飞。

 “在那里!”假新一突然指向空中。一道黑影披着黑色滑翔翼掠过观众席,手里的蓝宝石在月光下闪了一下,随即消失在剧院的通风口。

 “我去追!”假新一纵身跃上舞台,几个腾跃就消失在后台。柯南紧随其后,在消防通道里看到了正在解滑翔翼的基德。

 “别装了,怪盗基德。”柯南按下麻醉枪的开关,“你故意留下戒指的仿制品,就是为了引开注意力吧?”

 基德摘下工藤新一的面具,露出那张与新一别无二致的脸(注:基德与新一长相相同的设定),笑着晃了晃手里的仿制品:“侦探游戏才刚刚开始。”他按下墙壁上的机关,一道隐藏的滑道从天花板降下,“真正的‘命运的宝石’,藏着更有趣的秘密哦。”

 风声灌入通道,等柯南爬上滑道时,基德早已不见踪影,只有一枚扑克牌卡在栏杆上,背面写着:「下一站,天空的尽头」。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牧树里在庆功宴上举杯,手指上的“命运的宝石”安然无恙——原来基德偷走的只是彩排时用的仿制品。她笑着递过几张机票,“这是我在函馆的别墅,大家一定要来放松几天!”

 同行的还有剧团的其他成员:饰演夏洛克的老演员佐佐木,他总戴着一副古董怀表;女主角的候补演员小林奈奈,看牧树里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嫉妒;舞台监督高桥,左手缠着绷带,据说是拆卸道具时被砸伤的;还有牧树里的经纪人山本,一个总是笑眯眯的胖子。

 登上前往函馆的波音737时,柯南总觉得背后发凉。基德的留言“天空的尽头”显然指的是飞行中的飞机,他绝对就在这架飞机上。

 “柯南,你看窗外!”小兰指着云层上方的彩虹,“函馆的夏天一定很美吧?”

 柯南心不在焉地点头,目光扫过机舱里的每一个人。佐佐木在看一本关于黑魔术的书,小林奈奈对着镜子补妆,高桥在笔记本上画着奇怪的符号,山本则在给牧树里削苹果。一切看似正常,却弥漫着诡异的违和感。

 突然,机身剧烈颠簸。广播里传来机长的声音:“遇到强气流,请各位系好安全带。”

 混乱中,柯南听到一声压抑的闷哼。等颠簸平息,山本突然尖叫起来:“佐佐木先生!你怎么了?”

 佐佐木趴在桌上,鲜血从他的颈动脉汩汩流出,染红了那本黑魔术书籍。他的怀表掉在地上,指针停在下午两点十五分,表盖内侧刻着一行小字:「背叛者终会坠入深渊」。

 “是谋杀!”毛利小五郎立刻摆出侦探姿势,“飞机在平流层飞行,门窗都是锁死的,这是密室杀人案!”

 柯南注意到死者的左手紧攥着半张撕碎的扑克牌,正是基德常用的黑桃A。更奇怪的是,座位底下有一小撮银色的金属粉末,散发着淡淡的煤油味。

 “大家都坐好,谁也不准动!”毛利小五郎开始盘问,“两点十五分的时候,你们都在做什么?”

 “我在睡觉。”小林奈奈眼神闪烁,“不过好像听到佐佐木先生和谁在吵架,提到了‘宝石’和‘十五年前’。”

 高桥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胡说!我一直在看风景!”

 “我去洗手间了。”牧树里的声音带着颤抖,“回来时看到佐佐木先生已经……”

 柯南蹲下身假装系鞋带,发现佐佐木的皮鞋鞋底沾着几根彩色的纤维,和舞台幕布的材质一模一样。他悄悄打开手机,调出基德留下的扑克牌照片——黑桃A的边缘有一个极细微的缺口,与死者手里的半张完全吻合。

 “基德也在这架飞机上。”柯南心头一沉,“而且他和这起谋杀案绝对有关。”

 飞机降落在函馆机场时,北海道警方已经在停机坪等候。但机舱里的气氛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要冰冷,每个人看彼此的眼神都带着怀疑。

 “我知道了!凶手就是你,高桥!”毛利小五郎指着舞台监督,“你左手的绷带根本就是伪装,用来掩饰行凶时留下的伤口!”

 “不是我!”高桥激动地扯下绷带,露出一道已经结痂的旧伤,“这是上周搬运道具时被钉子刮到的!”

 柯南没理会毛利的胡闹,他盯着牧树里手指上的宝石戒指。阳光透过舷窗照在蓝宝石上,折射出的光谱里竟然藏着细微的刻痕——那是一串字母:「v·s·1998」。

 “1998年,正好是十五年前。”柯南突然想起小林奈奈提到的“十五年前”,“佐佐木怀表上的字,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他溜进机组人员休息室,用变声蝴蝶结模仿毛利的声音给目暮警官打电话:“帮我查1998年东京国立美术馆的宝石失窃案,受害者姓氏首字母是v,嫌疑人里有没有叫佐佐木的。”

 半小时后,目暮的回复让柯南倒吸一口凉气:“1998年确实有一起蓝宝石失窃案,受害者是意大利收藏家维托里奥·萨基(vittorio saki),失窃的宝石叫‘威尼斯之泪’。当时的嫌疑人里有个叫佐佐木健一的古董商,但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了。”

 “威尼斯之泪……”柯南猛地看向《威尼斯商人》的海报,牧树里饰演的鲍西娅正是威尼斯的富家千金。他冲到牧树里面前,指着她的戒指:“这颗宝石其实是‘威尼斯之泪’吧?十五年前被佐佐木偷走的赃物!”

 牧树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宝石从指间滑落,被柯南眼疾手快地接住。阳光下,刻痕更加清晰,后面还有一行小字:「藏于北斗星之下」。

 “佐佐木是当年的主谋,你是帮凶。”柯南用稚嫩的声音说出惊人的真相,“你们联手偷走宝石后,佐佐木一直用这个秘密威胁你,所以你才杀人灭口。”

 “不是的……”牧树里的眼泪夺眶而出,“十五年前我还是个新人演员,佐佐木说只要帮他把宝石带出美术馆,就能让我演女主角。我没想到他会杀了保安……”

 “所以基德的目标根本不是宝石,而是揭露真相。”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舱门方向传来。怪盗基德倚着门框,白色披风在海风中猎猎作响,手里把玩着那半张黑桃A,“佐佐木是我父亲当年追查的最后一个案子,他偷走的不仅是宝石,还有能证明其他同伙身份的账本。”

 柯南这才明白,基德的预告函里“26个字母”指的是维托里奥·萨基的姓氏缩写,“滑道”既是舞台滑轨,也是飞机的航线。他留下的扑克牌,其实是指向凶手的线索。

 “那你为什么要假扮新一?”柯南皱眉。

 基德轻笑一声,突然扔出一枚烟雾弹。等烟雾散去,他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一张卡片飘落在地:「送给侦探的谢礼——真正的‘命运的宝石’,在函馆山的天文台等着被物归原主」。

 函馆的夜色像打翻的墨汁,北斗七星在天鹅绒般的天空中格外明亮。柯南和小兰跟着牧树里来到函馆山天文台,果然在观测台的望远镜下看到了一个丝绒盒子。

 里面装着的不是蓝宝石,而是一本泛黄的账本,每一页都记录着十五年前参与盗窃案的人员名单。最末页贴着一张老照片:年轻的佐佐木站在美术馆前,身边站着的男人和山本经纪人长得一模一样。

 “原来山本也是同伙。”柯南翻开账本,发现其中一页被撕掉了,边缘的齿痕与佐佐木手里的半张扑克牌完全吻合,“佐佐木把关键页藏在了扑克牌里,可惜还没来得及说就被灭口了。”

 “是我杀了他。”山本突然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他想用账本威胁我,那就只能让他永远闭嘴。”

 “你逃不掉的。”柯南按下手表上的照明键,强烈的光束射向山本的眼睛。埋伏在周围的警察立刻冲了出来,将凶手制服。

 小兰看着被带走的山本,突然想起什么:“柯南,你说新一会不会也像基德一样,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们?”

 柯南望着天上的北斗星,露出一个只有自己才懂的笑容:“嗯,我想是的。”

 第二天清晨,函馆的海面泛起金色的波光。毛利小五郎还在为没能亲手抓住基德而懊恼,小兰则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谢谢你的咖啡,下次再一起看星星吧——工藤新一」。

 柯南坐在海边的礁石上,手里捏着基德留下的卡片。海风掀起他的衣角,远处的货轮鸣响着驶向远方。他知道,这场侦探与怪盗的游戏还远远没有结束,就像北斗星永远指引着方向,谜题的答案永远藏在下一个转角。

 阿芙洛迪特号的甲板上,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掠过。柯南倚着栏杆,望着船尾犁出的白色浪痕,口袋里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第一八代丸”沉没事故的档案照片:15年前的北大西洋,巨大的冰川像幽灵般撞穿了货轮的侧舷,黑白照片里的海浪翻涌着,仿佛还能听见当年的呼救声。

 “柯南,快来看!园子姐姐说要给我们拍合照呢!”小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甲板另一侧,园子正举着相机嚷嚷:“站近点嘛!难得登上这么豪华的船,一定要留下纪念!”她身后,八代贵江穿着酒红色礼服,正与几位政要寒暄,珍珠项链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这位八代客轮的社长,半个月前刚经历丧夫之痛,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悲戚。

 柯南的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身上——他是八代财团的顾问田中一郎,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八代贵江。而在更远的阴影里,一个穿着船员制服的身影一闪而过,袖口露出的刺青,与“第一八代丸”的船徽惊人地相似。

 深夜,一阵短促的尖叫从宴会厅后方传来。柯南赶到时,园子正蜷缩在储藏室的角落,手腕上有被绳索勒过的红痕:“那个人……戴着黑色面罩,问我有没有看到‘船长的日记’……”

 “船长的日记?”柯南皱眉。他注意到储藏室的货架上少了一个标着“航海日志”的铁皮盒,地上散落着几张泛黄的纸页,上面是15年前的航海记录,其中一页被圈出的日期,正是“第一八代丸”沉没的那天。

 就在这时,宴会厅突然骚动起来。八代贵江倒在香槟塔旁,胸口插着一柄银色的餐刀,鲜血染红了她的礼服。她的右手紧攥着半枚破碎的船徽,另一半,恰好与柯南在储藏室捡到的纸页边缘吻合。

 “封锁所有出口!”目暮警官的吼声穿透混乱,他带着部下冲进宴会厅,脸色凝重如铁,“查!给我彻查船上所有人!”

 毛利小五郎立刻摆出招牌姿势:“哼,凶手一定是为了八代家的财产!我看那个田中顾问最可疑!”

 柯南没理会毛利的高谈阔论,他蹲下身,发现八代贵江的高跟鞋跟里卡着一根深蓝色的纤维,质地与货轮上的帆布完全一致。更奇怪的是,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内侧,刻着一行极小的字:“11.24,同生共死”。

 “11月24日……是‘第一八代丸’沉没的日子。”柯南心头一震,“这不是简单的谋杀,而是一场跨越15年的复仇。”

 八代贵江的尸体被抬走后,宴会厅的水晶灯突然暗了一半。八代延太郎的秘书颤抖着报告:“董事长……不见了!他的房间里只有一扇开着的舷窗,窗外的救生艇不见了!”

 消息像投入油锅里的火星,瞬间点燃了乘客的恐慌。“是凶手把董事长推下海了吗?”“这艘船是不是被诅咒了?”窃窃私语在人群中蔓延,有人开始捶打甲板上的救生筏,试图抢夺逃生工具。

 柯南挤过混乱的人群,冲进八代延太郎的套房。房间里一片狼藉,书架上的航海图被撕得粉碎,保险柜的门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里,还残留着半杯没喝完的威士忌,冰块尚未完全融化。

 “他不是被强行带走的。”柯南拿起玻璃杯,杯壁上的指纹清晰完整,“是自己离开的,而且走得很匆忙。”他注意到地毯上有一道新鲜的划痕,一直延伸到舷窗,划痕里嵌着几粒黑色的颗粒——是火药残渣。

 此时,服部平次的电话打了进来(他受目暮委托在陆地上协助调查):“工藤,八代英人的车祸有问题。他的车里发现了微量的洋地黄毒素,足以诱发心脏病。而且,‘第一八代丸’的设计师,就是八代英人年轻时的导师!”

 柯南猛地抬头,视线落在墙上的八代家族合影上:年轻的八代延太郎站在“第一八代丸”的船模旁,身边是当时的船长——一个面色刚毅的男人,眉眼间竟与船上的轮机长有几分相似。

 “我知道了!”柯南冲出套房,在轮机室门口拦住了正要离开的轮机长。对方看到他,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小朋友,这里危险,快走开。”

 “轮机长叔叔,你认识15年前‘第一八代丸’的船长吧?”柯南盯着他胸前的工牌——上面的名字是“海斗健司”,而档案里“第一八代丸”船长的儿子,也叫这个名字。

 海斗健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为了稳定人心,船方坚持举办晚宴。水晶灯下,宾客们强颜欢笑,刀叉碰撞的声音里都带着紧绷的意味。柯南混在侍者中间,目光死死锁定海斗健司——他正端着酒杯,走向田中一郎。

 “15年前,你们故意改变了‘第一八代丸’的航线,让它撞上冰川,对不对?”柯南用变声蝴蝶结模仿毛利小五郎的声音,突然在宴会厅中央开口。

 全场哗然。海斗健司手一抖,酒杯摔在地上:“你胡说什么!”

 “‘第一八代丸’运输的根本不是普通货物,而是八代延太郎走私的军火。”柯南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船长发现后想要举报,你们就制造了冰川事故灭口。而八代英人,是因为发现了父亲的秘密,才被毒杀的!”

 田中一郎脸色铁青:“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是诽谤!”

 “证据就在八代贵江手里。”柯南指向那半枚船徽,“这是‘第一八代丸’的应急信号器,另一半在船长手里。贵江在整理丈夫遗物时发现了真相,想要用它揭发你们,却被灭口。而八代延太郎,根本不是被绑架,他是畏罪潜逃!”

 话音刚落,一声巨响震彻船体。轮机室方向冒出滚滚黑烟,警报声凄厉地响起——机房爆炸了!

 “不好!他在所有机房都装了炸弹!”海斗健司突然疯了一样冲向驾驶舱,“船要沉了!大家快跳海!”

 混乱中,柯南突然想起小兰——她刚才说要去甲板透气。他疯了一样冲出宴会厅,只见甲板上的人群四散奔逃,而小兰正站在船尾,被一个戴着面罩的人挟持着,身后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新一……”小兰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我就知道你会来。”

 挟持者摘下面罩,竟然是八代延太郎!他手里握着引爆器,脸上布满狰狞的皱纹:“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住手!”柯南掏出麻醉枪,却被八代延太郎察觉,他猛地将小兰推向船舷。小兰惊呼着向后倒去,眼看就要坠入大海——千钧一发之际,她抓住了一根悬挂救生艇的钢索。

 “小兰姐姐!”柯南心脏骤停。

 八代延太郎狞笑着按下引爆器,但预想中的爆炸没有发生。海斗健司不知何时冲了过来,死死抱住他的手臂:“够了!15年了,还不够吗!”

 原来,海斗健司早已偷偷拆除了部分炸弹。

 混乱中,柯南注意到小兰抓着的钢索上,系着一个小小的护身符——那是小时候新一送她的,里面装着他们一起捡的贝壳。钢索的连接处有磨损,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断。

 “小兰姐姐,还记得我们在伊豆海滩捡贝壳的时候吗?”柯南突然大喊。

 小兰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当时新一教她,如果被海浪卷走,要顺着绳索的纹路找到最结实的位置。她立刻调整姿势,双手扣住钢索的螺旋接口。

 就在这时,八代延太郎挣脱海斗的束缚,再次扑向引爆器。柯南眼疾手快,用足球腰带射出足球,精准地砸中他的手腕。引爆器脱手飞出,落入大海。

 警方一拥而上,将八代延太郎制服。海斗健司瘫坐在地,泪水混着汗水滑落:“我只是想为父亲报仇,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阿芙洛迪特号最终被拖回了港口。清晨的阳光洒在甲板上,驱散了一夜的阴霾。目暮警官正在清点证据,其中包括从八代延太郎保险柜里找到的“第一八代丸”真正的航海日志。

 “柯南,你好厉害啊!”园子拍着柯南的肩膀,还在为昨晚的惊险捏汗。

 小兰望着柯南,眼神温柔又带着疑惑:“柯南,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关于新一和我小时候的事?”

 柯南干笑着挠头,心里却涌起一阵暖流。他看向远处的海平面,15年前的迷雾终于散去,那些沉没在深海里的秘密,终究被阳光照亮。

 而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未发送成功的短信草稿,是小兰昨晚在船舷边写的:“新一,不管你在哪里,我都相信你会找到我。”

 柯南握紧手机,海风拂过脸颊,仿佛带着跨越时间的回应。有些羁绊,即使隔着深海与岁月,也永远不会断裂。

 “横滨欢乐世界?”毛利小五郎捏着那张烫金请帖,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居然有人花这么大手笔请我名侦探去游乐场,看来我的名声已经传遍关东了!”

 请帖上只有一行字:“诚邀毛利侦探于本周六前往横滨欢乐世界,解开‘命运的钟表’之谜,酬劳丰厚。”落款是一个用墨色晕染出的问号。

 柯南盯着请帖边缘的暗纹,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但看到小兰和少年侦探团兴奋的样子,他把疑虑压了下去。毕竟,谁能拒绝免费畅玩全日本最豪华的游乐场呢?

 周六上午,横滨欢乐世界的大门前,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工作人员递给每人一块金色手表:“这是vip通行证,凭它可以进入所有设施和专属休息区。”手表的表盘是黑色的,指针像两把微型镰刀,指向10点的位置。

 “好酷啊!”元太立刻把手表戴在手腕上,“有了这个就能无限次玩过山车了!”

 柯南的指尖触到手表背面,冰凉的金属下似乎有微弱的震动。他刚想仔细检查,突然听到广播里传来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男声:“欢迎各位来到我的游乐场。从现在起,所有佩戴金色手表的人不得离开园区,否则——”

 一声巨响从出口方向传来,浓烟滚滚升起。工作人员惊慌地大喊:“出口的警卫亭爆炸了!”

 人群瞬间陷入恐慌。柯南猛地看向手表,屏幕上突然浮现一行红色的字:“游戏开始于10点,结束于22点。解开三个谜题,手表解除;失败,整座游乐场将成为坟墓。哦对了,工藤新一,好久不见。”

 “工藤新一?”小兰惊愕地看向柯南,“这个声音在叫新一?”

 柯南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对方不仅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把兰和孩子们卷入了这场死亡游戏。他抬头望向游乐场中央那座巨大的摩天轮,最高的座舱里似乎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别慌!”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服部平次拨开人群,手里也戴着一块金色手表,“我收到了同样的请帖。看来这位神秘人很喜欢热闹。”

 “还有我。”白马探推了推眼镜,优雅地晃了晃手腕上的手表,“作为侦探,怎么能错过这么有趣的挑战。”

 三位侦探对视一眼,空气中瞬间弥漫着无形的硝烟。毛利小五郎还在状况外,指着广播怒吼:“可恶的混蛋!有本事出来和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单挑!”

 “第一个谜题:当爱丽丝坠入兔子洞,时间会在镜中倒流。找到藏在疯狂茶会里的钥匙,否则12点整,旋转木马区域将化为灰烬。”广播里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戏谑的笑意。

 “爱丽丝……镜中……”柯南立刻联想到《爱丽丝梦游仙境》,“是镜屋!欢乐世界的‘奇幻镜屋’里有个疯狂茶会的主题展区!”

 镜屋内,无数面镜子折射出扭曲的人影。少年侦探团紧紧跟在柯南身后,光彦指着墙上的壁画:“看!三月兔和疯帽子的茶会!”

 壁画前的桌子上,摆着七个怀表,指针分别指向1点到7点。服部平次拿起一个怀表:“‘时间在镜中倒流’,指的是镜像数字吧?”

 “没错。”白马探拿起指针指向2点的怀表,“镜像中2会变成5,12点对应的镜像时间就是……”

 “7点!”柯南和两人异口同声。他拿起指针指向7点的怀表,果然在背面发现了一个微型usB接口。

 就在此时,镜屋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闪过镜子,手里的刀划破了光彦的衣袖。“危险!”柯南推开光彦,自己却差点撞上镜子,多亏服部一把拉住他。

 “别追了!”白马探指着墙上的时钟,“还有十分钟到12点!”

 柯南迅速将usB插入镜屋的控制台,屏幕上跳出一行字:“钥匙已获得,旋转木马安全。第二个谜题:当海盗的宝藏沉入海底,唯有月光能指引方向。去寻找被诅咒的船长日志吧。”

 海盗船区域阴森森的,模拟的海浪声里夹杂着诡异的笑声。根据提示,“被诅咒的船长日志”应该藏在“深海探险”项目的海底布景中。

 “月光能指引方向……”小兰抬头望向天空,正午的太阳刺眼得很,“现在哪来的月光啊?”

 柯南盯着海盗船桅杆上的灯笼:“这里的‘月光’不是指真正的月亮。看那些灯笼,它们的影子在地面形成的图案……”

 地面上,七个灯笼的影子组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服部平次立刻掏出手机:“北斗七星指向北极星,对应的方位是……西北方向!”

 西北方向正是深海探险的入口。众人坐上潜水艇造型的小车,缓缓驶入黑暗的“海底”。两侧的布景里,沉船残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在那里!”元太指着一艘破船的驾驶舱,里面果然放着一本牛皮封面的日志。柯南刚想伸手去拿,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布景里的海水开始真的上涨!

 “是机关!有人打开了储水罐!”白马探皱眉,“我们被困住了!”

 水位迅速没过脚踝,柯南急中生智,用侦探徽章的金属片撬开日志的锁扣。里面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绘制着游乐场地图的羊皮纸,用红笔圈出了三个地点:摩天轮、过山车、鬼屋。

 “这是第三个谜题的线索!”服部平次把日志塞进怀里,“得赶紧出去!”柯南发现潜水艇座位下有紧急逃生阀,用力拉开后,一道暗门打开,通向海盗船的后台通道。

 刚跑出通道,就听到广播:“不错嘛,侦探们。第三个谜题:当幽灵在午夜钟声中哭泣,它的眼泪会变成珍珠。找到珍珠,就能知道我的身份。记住,20点前没找到,鬼屋会成为你们的坟墓。”

 “午夜钟声……幽灵的眼泪……”柯南看着地图上被圈出的鬼屋,“难道和里面的‘钟楼幽灵’布景有关?”

 此时,灰原哀悄悄拉了拉柯南的衣角:“那个神秘人知道你的身份,可能是组织的人。手表里有微型炸弹和定位器,我已经用探测器确认过了。”

 柯南心头一沉,看向手腕上的金色手表——这不仅是vip通行证,更是催命符。

 鬼屋阴森恐怖,棺材里的“尸体”突然坐起,吓得步美尖叫。柯南却盯着中央的钟楼布景,指针永远停在12点,钟楼下跪着一个幽灵造型的假人,眼眶里镶嵌着两颗白色的珠子。

 “幽灵的眼泪……珍珠……”白马探拿起假人眼眶里的珠子,“是人造珍珠,里面好像有东西。”

 他用小刀划开珍珠,里面果然藏着一张纸条:“我是曾被你们遗忘的失败者,在那场宝石盗窃案中,你们夺走了我的一切。现在,轮到你们付出代价了。”

 “宝石盗窃案?”服部平次皱眉,“难道和三年前横滨博物馆的红宝石失窃案有关?当时负责案件的侦探……”

 “是我老爸!”柯南突然想起,三年前毛利小五郎确实破过一起红宝石失窃案,主犯最后在追捕中坠楼身亡。

 “还有一个珍珠!”小兰指着假人另一只眼睛,里面的珍珠里藏着一张照片: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站在博物馆前,笑容温和。柯南认出他是当时案件的目击者,后来因为惊吓过度精神失常,住进了疗养院。

 “我知道他是谁了!”柯南看向摩天轮,“他一定在那里!”

 此时,广播里的声音变得疯狂:“看来你们快找到了,工藤新一。不过游戏还没结束,21点整,过山车轨道会爆炸,那里现在坐着你的小女朋友哦。”

 “小兰姐姐!”柯南脸色煞白,他才发现小兰不在身边——刚才跑出海盗船时,小兰为了扶摔倒的老人落在了后面!

 “我去救小兰!”柯南转身就跑,服部平次拉住他:“我去过山车那边,你去摩天轮找凶手!白马,你带孩子们去安全区域!”

 过山车区域警铃大作,游客们惊慌奔逃。柯南赶到时,看到过山车正沿着轨道缓缓爬升,小兰就坐在第一排!他立刻冲向控制室,却发现门锁死了。

 “柯南!”小兰在过山车上看到他,用力挥手,“别过来!”

 “抓紧扶手!”柯南用足球腰带射出足球,击碎控制室的玻璃,冲进去后立刻按下紧急制动按钮。过山车在距离最高点还有一米的地方停住,悬在半空中。

 与此同时,服部平次已经解开了最后一个谜题,通过广播喊道:“高桥良一!你就是那个神秘人!三年前你哥哥坠楼身亡,你一直认为是侦探们逼死了他,所以策划了这场报复!”

 摩天轮的最高座舱里,一个男人摘下了面具,正是照片上的那个目击者。他看着屏幕里的柯南,冷笑:“工藤新一,你果然来了。三年前如果不是你推理出我哥哥的藏身处,他就不会死!”

 “他是因为拒捕才坠楼的!”柯南通过对讲机喊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报仇吗?你看看这些被你牵连的人,和你哥哥当年伤害的无辜者有什么区别?”

 高桥良一愣住了,手里的引爆器微微颤抖。此时,警察已经冲进游乐场,摩天轮被包围。柯南趁机爬上摩天轮支架,用麻醉枪射中高桥的手腕,引爆器掉落在地。

 “游戏结束了。”柯南站在舱门外,看着被警察带走的高桥,“你的手表也该解除了。”

 高桥良一突然笑了:“解除?我根本没设置解除程序。除非……”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带上了警车。柯南心头一紧,看向手腕上的手表,距离22点还有十分钟。

 “必须找到解除炸弹的方法!”柯南冲向游乐场的中央控制室,那里应该有总控制台。少年侦探团和灰原哀已经在那里等候,屏幕上显示着所有手表的位置。

 “灰原,能破解程序吗?”

 “需要密码。”灰原哀快速敲击键盘,“提示应该和之前的谜题有关。‘命运的钟表’、‘爱丽丝’、‘海盗’、‘幽灵’……”

 “是时间!”柯南突然想起三个谜题的解决时间,“第一个谜题解开在11点50分,第二个在13点20分,第三个在19点10分!把这些数字组合起来!”

 ——灰原哀输入密码,屏幕上跳出“解除成功”的字样。所有人手腕上的手表发出清脆的响声,表盘弹出一个微型芯片,随即失效。

 22点整,游乐场的烟花准时绽放,映照着每个人的笑脸。小兰抱着柯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柯南,你好厉害,就像新一一样。”

 柯南抬头看向天空,仿佛看到了高桥良一无奈的眼神。他知道,这场游戏的结束,不仅是因为推理,更是因为高桥内心深处最后的良知。

 而那个直接称呼他为工藤新一的声音,像一个警钟,提醒着他——危险从未远离,只要他还戴着柯南的面具,这样的挑战就永远不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