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成龙历险记:善恶盲聋哑
喜马拉雅山脚下的边境村庄里,怪事正接二连三地发生:村民们把毒药当成白糖放进茶里,却笑着说“真甜”;孩子们把石头当成糖果塞进嘴里,还说“比蜂蜜还香”;最奇怪的是,村里的智者指着天上的乌云说“这是最灿烂的太阳”,却对着真正的阳光大喊“好黑”。
“是‘善恶感知障碍’,”老爹举着罗盘站在十三区的屏幕前,指针在村庄的照片上左右摇摆,像失去了方向,“他们的大脑被某种能量干扰,分不清‘善’与‘恶’、‘好’与‘坏’,把有害的当成有益的,把危险的当成安全的。”
成龙的通讯器传来当地向导的录音,声音带着哭腔:“昨天村长把迷路的游客骗进了雪崩区,还说‘帮他找个暖和的地方睡觉’;今天我家的狗对着粮仓狂吠,我却觉得它在撒娇,结果粮仓被老鼠啃空了——我们像被蒙住了眼睛,堵住了耳朵,连心都变麻木了。”
小玉的平板扫描出村庄的能量场,呈现出诡异的“灰色”——既没有混沌能量的黑色,也没有净化力量的金色,像所有的善恶色彩都被抽走了。更奇怪的是,村口的玛尼堆上,刻着与第八扇门相同的太极图案,只是阴阳鱼的眼睛被磨平了,变成了两个空洞。
“是‘太极失衡’,”成龙认出玛尼堆缝隙里的黑色粉末,与虚空能量的载体陨石成分一致,“有人破坏了村庄的‘善恶平衡感知器’,让这里变成‘道德盲聋哑’的试验场。”
布莱克警长的加密邮件附带一段卫星影像:三天前,一个穿白色大褂的人带着设备进入村庄,他的实验室徽章上刻着“绝对中立”四个字,与当年研究虚空能量的南极科考站标志同源。
“是‘虚空余党’,”塔格握紧步枪,枪膛里装着净化水晶粉末,“他们想证明‘善恶本就是人类的幻觉’,只要消除这种感知,世界就能‘绝对和平’——就像把黑和白都变成灰,确实没有冲突了,但也没有色彩了。”
潜入村庄时,路边的孩子正把有毒的蘑菇塞进嘴里,脸上却挂着天真的笑;卖酥油茶的妇人往茶里加了把白色的粉末(经检测是泻药),还热情地招呼成龙:“尝尝,今天的茶特别‘有劲儿’”;甚至连村里的狗都对着陌生人摇尾巴,任由小偷摸走主人的钱袋。
“他们不是坏,是‘盲’,”小玉的平板显示村民的大脑前额叶(负责道德判断的区域)被灰色能量压制,“就像色盲分不清红绿,他们分不清善恶,只能凭习惯做事——以前帮人,现在还帮人,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帮倒忙。”
村中心的广场上,穿白色大褂的人(自称“中立博士”)正在给村民分发“平衡药丸”,药丸是灰色的,散发着与玛尼堆相同的能量:“吃了它,你们就再也不会为‘做对做错’烦恼了,所有的选择都一样好,一样坏。”
一个老婆婆颤巍巍地接过药丸,正要放进嘴里,她的小孙子突然抢过药丸扔掉——这孩子是村里唯一没被影响的人,因为三天前摔断了腿,一直在帐篷里休息,没接触到广场的能量源。
“奶奶,这个药是苦的!”孩子的眼睛里还保留着清澈的黑白,“昨天王叔叔给你的止疼药是甜的,这个不一样!”
中立博士的脸色变了,灰色能量突然涌向孩子,孩子却指着广场角落的花:“那朵花是红色的,那朵是黄色的,你的药是灰色的,不好看!”
他的话像钥匙,让周围几个村民的眼神闪过一丝动摇——他们虽然分不清善恶,却还能分辨美丑,而灰色在他们眼里,确实“不好看”。
“抓住那个孩子!”中立博士大喊,村民们笑着围上来,他们以为这是“帮忙”,就像平时帮博士搬设备一样。
成龙甩出伸缩棍缠住博士的手腕,净化水晶的光芒照在他的白大褂上,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背心上绣着虚空能量的黑洞标志:“你不是追求中立,是想让所有人变成任你操控的灰色傀儡!”
博士冷笑一声,按下手里的遥控器:“很快他们连美丑都分不清了,到时候,红色黄色灰色,有什么区别?”
广场的地面突然裂开,灰色的雾气从裂缝中涌出,笼罩着整个村庄。孩子们开始对着灰色的天空欢呼:“看,什么颜色都没有了,好‘平静’啊!”
被灰色雾气笼罩后,村民们的眼神彻底变得空洞。老婆婆捡起地上的毒蘑菇,喂给小孙子;小偷把偷来的钱分给大家,村民们笑着接受,没人觉得不对;甚至连村里的狗都开始啃食垃圾,仿佛那是最好的食物。
“他们在失去‘偏好’,”小玉的平板显示村民的脑电波变得平缓,像没有波澜的死水,“没有喜欢,没有讨厌,没有善,没有恶——这不是和平,是死亡。”
中立博士站在玛尼堆上,欣赏着自己的“成果”:“看,没有争吵,没有犯罪,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争吵’和‘犯罪’是什么意思。这才是宇宙的终极状态——虚空本来就是灰色的,人类的善恶只是自寻烦恼的幻觉。”
他的脚下,被磨平的太极图案突然渗出黑色的液体,液体里浮现出无数灰色的人影:有曾经的英雄因为分不清善恶而误杀好人,有曾经的罪犯因为失去恶念而变得麻木,他们都在灰色中重复着无意义的动作,像被抽走灵魂的木偶。
“这就是你想要的?”成龙指着那些人影,净化水晶在他掌心发烫,“没有善恶,就没有牺牲的勇气,没有守护的决心,甚至没有爱——因为爱本身,就是‘偏善’的选择。”
他突然想起自己每次冒险,都是因为“想做对的事”:保护小玉,帮助老爹,守护世界——如果连“对的事”都无法定义,冒险还有什么意义?
广场角落的小帐篷里,断腿的孩子正用蜡笔在布上画画,他的画里有红色的花、黄色的太阳、黑色的坏人、金色的英雄,鲜艳的色彩在灰色村庄里格外刺眼。当灰色雾气试图钻进帐篷时,画里的金色英雄突然“活”了过来,挥着剑劈开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