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大比武前夕，暗流涌动
"嘿！
"周潮摩拳擦掌，
"就等你这句话！不过我得提醒你，林虎那家伙......有点不正常。
"
"哦？
"
周潮压低声音：
"他手上有十几条人命——不是在战场上，是在历届的特种兵选拔训练事故中。
"
纪寒眉头微挑。
特种部队的训练伤亡在所难免，但十几条人命未免太多了。
"据说他信奉'要么突破极限，要么死在训练场'。
"
周潮摇摇头，
"他们大队私下都叫他'疯子虎'。
"
纪寒很想说，这也是我信奉，比他狠多了。
不过，纪寒有全面的控制危险能力，出现伤亡的概率极低。
但达到的效果，肯定比利剑的要高得多！
"老周，你刚才说林虎的事......
"纪寒正要追问，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我说怎么到处找不着人，原来你们俩躲这儿叙旧呢！
"
纪寒回头，一个皮肤黝黑、留着板寸的壮汉大步走来，作训服袖口卷起露出满是伤疤的手臂。
"石川？
"纪寒眼前一亮。
广南军区
"黑鲨
"特种大队的中队长石川一把搂住纪寒肩膀：
"三年不见，你小子还是这么精瘦！
"
他捏了捏纪寒的肱二头肌，
"不过肌肉倒是更结实了。
"
周潮笑道：
"老石，你们'黑鲨'今年准备拿第几啊？
"
"少来这套！
"石川一拳捶在周潮胸口，
"去年西南军区演习，你们'黑豹'使诈那笔账还没算呢！
"
周潮撇嘴道：“你怎么不说上上届演习对抗，你带队全歼我一个中队的那笔帐？”
“哈哈哈，我那是靠实力，你们是靠耍诈。能一样吗？”石川笑骂。
周潮哼道：“兵不厌诈，你不懂吗？”
纪寒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斗嘴。
三年前那场边境联合行动中，他们三个曾并肩作战，都是过命的交情。
“纪寒，我说怎么劝你都不愿意来我们黑鲨呢，原来，是要自已组建特战队啊！”
石川冲纪寒一脸幽怨的道。
纪寒淡笑道：“我也是年初接到命令要组建的，当初拒绝你，的确是连队暂时离不开我。”
“算了算了，我石川也从不是一个喜欢强求别人的人。”
说着，突然凑近纪寒：
"你们血狼......
"
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眼纪寒身后那栋略显陈旧的宿舍楼，
"人是不是少了点？
"
纪寒苦笑：“我也想多啊。可好兵苗子，都被你们大军区抢走了，我哪来这么多的好苗子去筛选？”
桂南省军区也隶属广南军区管辖，黑鲨两年一次的特种兵选拔，也会从他们省军区招一些好苗子。
不过，既然现在省军区里有特战队了，以后，好兵资源，就轮不到他们来抢了。
即便想，李卫国估计也不会同意。
纪寒还没回答，远处突然传来整齐的口号声。
三人转头望去，只见一队全副武装的特种兵正跑步经过，领队的军官肩章上两杠三星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周潮轻声道，
"林虎。
"
纪寒眯起眼睛。那个被称为
"疯子虎
"的男人比想象中更精瘦，但每一步都像标枪般笔直，眼神锐利得能刺穿钢板。
林虎似乎感应到什么，突然转头看向三人所在的方向。
目光相交的瞬间，纪寒感到一股敌意。
“嗯？他好像看我们很不爽啊！”纪寒笑道。
“那是看我和石川不爽。”周潮哼道：“上一届比武，我跟石川联合起来，干掉了好几个他们大队的选手。”
纪寒：“……”
"走吧，去食堂。
"石川打破沉默，
"我请客，咱们边吃边聊。
"
......
在三人聊着的时候，基地另一端的军官休息室里，三个身影围坐在茶几旁。
林虎带队回去后，也来到了这里。
"今年的规则又变了。
"
西北军区
"戈壁狼
"的赵武啜饮着浓茶，黝黑的脸庞上疤痕纵横，
"随机抽人参赛，这是要杜绝'明星队员'啊。
"
东南军区
"龙牙
"的王昊轻笑：
"怕什么？我们每个队员拉出来都能独当一面。
"
林虎没有参与讨论，他正用匕首削着一根木棍，木屑雪花般落在擦得锃亮的军靴上。
"老林，听说你们又淘汰了六个？
"赵武突然问。
匕首停顿了一瞬：
"五个自愿退出，一个......
"
林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训练事故。
"
王昊和赵武交换了个眼神。
他们都听说过
"利剑
"的训练死亡率高得吓人，但没想到林虎会这么直白。
"新增的那支队伍什么来头？
"王昊转移话题，
"桂南省军区的......血狼？
"
赵武嗤笑一声：
"省军区也敢叫特种部队？我查过了，他们才26个人，加上那总教官，也才27人，连我们一个中队都不到。
"
"带队的是纪寒。
"
林虎突然开口，声音像砂纸摩擦，
"三年前南疆那次跨境打击毒枭武装行动，他一个人端掉了敌军两个哨所。
"
房间一时安静下来。
"那又怎样？
"赵武不屑地撇嘴，
"个人英雄主义早过时了。现代特种作战讲的是体系配合。
"
王昊若有所思：
"我听说他们刚完成了一次实战任务，救回了被俘的队员......
"
"演戏罢了。
"林虎将削尖的木棍随手一掷，正中墙上的飞镖靶红心，眼里满是不屑，
"真正的敌人，不会给女俘虏喊救命的机会。
"
他站起身，作训服勾勒出精壮的肌肉线条：
"我去训练场了。你们聊。
"
门关上后，赵武摇头：
"这家伙越来越邪性了。
"
王昊盯着那根入木三分的木棍：
"但他说的没错——那个血狼中队，不足为虑。
"
......
纪寒推开宿舍门时，意外地看到李卫国少将正坐在办公桌前翻看文件。
"首长！
"他立即立正敬礼。
李卫国摆摆手：
"私下不用这么正式。
"
他合上文件夹，
"见到老友了？
"
纪寒点头，简要复述了与周潮、石川的谈话内容。
"林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