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 营救人质
“无论你们将来晋升还是留队,都有帮助。”
“退伍费还会多一笔。”
夜风呼啸而过,吹动女兵们的衣襟。
李琪能听到自已剧烈的心跳声。
她偷瞄四周,看到许小暖挺得笔直的背影,高芸紧绷的下颌线,王梅...王梅的眼中闪烁着挣扎的光芒。
一个女兵突然向前迈了一步。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张菲菲数着,一共五人走出了队列。
她们低着头,不敢看其他人的眼睛。
“很好。”纪寒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去收拾行李吧。其他人解散。”
当退出者的脚步声消失在黑暗中,纪寒突然笑了。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瘆人。
“恭喜你们,”他说,“通过了抗打击选拔。”
女兵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今天的沼泽和刚才的劝退,都是选拔的一部分。”
纪寒解释道,“我们要找的不是体能最好的,而是心理最坚韧的。”
“一以贯之的苦难没多可怕。可怕的是苦难过后的温柔劝解。”
“恭喜你们,坚持到了这一步。”
“不过,别高兴太早。”
纪寒又恢复了那种冷酷的语气,“现在,去休息吧。”
女兵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帐篷。
张菲菲躺在硬板床上,盯着帐篷顶部的阴影,耳边是王梅均匀的呼吸声。
今天发生的一切像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中闪回——沼泽中的挣扎、同伴的眼泪、陈锋的警告、纪寒的残酷劝退...
“还没睡?”
许小暖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轻得像羽毛。
张菲菲转向她,借着月光看到许小暖明亮的眼睛。
“我在想...”张菲菲斟酌着词句,“如果我们今天退出了,会错过什么?”
许小暖沉默了片刻。
“不知道。”
她最终说,“但我知道留下会得到一个更强的自已。”
这句话在张菲菲心中激起涟漪。
是啊,从踏入训练营第一天起,她不就在追寻这个吗?
一个更强、更勇敢、更坚韧的自已。
帐篷外,纪寒和陈锋站在指挥部门口抽烟,火星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十六个,比预计的多。”
陈锋吐出一口烟圈。
纪寒望着女兵帐篷的方向,嘴角微扬:“够用了。里面有几个好苗子。”
“特别是许小暖、李琪、高芸、李建国。”
“他们四个天生就是当兵的料。”纪寒弹了弹烟灰,“张菲菲...还差点意思。”
“明天开始水下训练,准备好救护队。”
“还来?”陈锋挑眉,“今天沼泽那出已经够狠了。”
“不够。”纪寒掐灭烟头,“特种兵面对的不是训练场,是战场。那里没有‘够狠’这一说。”
月光下,两个教官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女兵们的帐篷前,如同守护。
天刚蒙蒙亮,尖锐的哨声便刺破了训练营的宁静。
李琪猛地睁开眼,帐篷外已经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一把拽起还在迷糊的李建国,迅速套上作战服冲了出去。
女兵们列队完毕时,纪寒已经站在河边,身后是戴着黑色面罩、全副武装的特战队员。
晨雾中,那些面罩下的眼睛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任务简报。”
纪寒的声音比河水还要冰冷,“上游三公里处发现绑匪据点,关押着两名重要人质。”
“你们的任务是沿河推进,完成营救。”
他扫视着女兵们疲惫的脸:“记住,这次会实弹上场。”
许小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步枪扳机。
她注意到孟石和王铁柱腰间别着的电击棒,以及张伟手中那卷粗麻绳。
“出发!”
河水湍急,女兵们踩着湿滑的鹅卵石艰难前行。
高芸走在最前面,警惕地观察着两岸的灌木丛。
“不对劲。”林雪突然压低声音,“太安静了。”
话音未落,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天际。
“隐蔽!”
许小暖刚喊出口,十几个戴着黑面罩的身影就从河岸两侧的掩体中窜出。
女兵们甚至来不及举枪,就被扑倒在地。
“尼玛!放开我!”
李建国怒吼着,被王铁柱一个过肩摔按进水里,呛了一大口泥水。
张菲菲感觉冰冷的枪管顶住了后颈。
她抬头,正对上周大虎面罩下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
“游戏结束,菜鸟们。”
陈锋的声音从面罩后传来,带着残忍的笑意。
······
镜头一转,来到“绑匪”老巢。
房屋临河建立,还有架在河道中央的桥。
但看环境还有些优美。
只可惜,女兵的体验极其不优美。
李建国、高芸和许小暖被粗暴地捆住双手,头朝下吊在河边的树干上。
河水就在她们脸下不到半米处翻滚。
“现在,让我们来玩个游戏。”
纪寒踱步到许小暖面前,“告诉我你们的作战计划,就不用受苦。”
许小暖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有骨气。”
纪寒打了个响指。
李玄猛地松开绳索,许小暖的头瞬间浸入刺骨的河水中。
十秒、二十秒……当她被拉上来时,已经呛得满脸通红,剧烈咳嗽着,但眼神依旧倔强。
“下一个问题,你们的通讯频率是多少?”
“去你的!”高芸破口大骂。
这次是电击棒。
高芸的身体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但她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嘴角渗出血丝。
“感觉痛苦吗?委屈吗?”
孟石凑到李琪耳边轻声说,“只要说出‘退出’两个字,这一切就结束了。”
她因为被倒着挂起来,脸部充血涨的通红,但她还是硬挤出一个笑容。
“你们……就这点本事?”
树干猛地一晃,她的头再次没入水中。
这一次,她被按得更久,拉上来时几乎窒息,脸色惨白,但她的眼神依旧清醒,死死盯着面罩后的教官。
冰冷的河水、电击的剧痛、面罩后那些冷漠的眼睛……
每一次折磨都像要把她的意志撕碎,但她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已发出一丝求饶的声音。
“我……退出……”微弱的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