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朕只配当情郎?(第2页)

“好一个没办法。”谢沉眯着眸子审问,“所以,听月从前有没有动心之人?”光是这样问着,就嫉妒疯了。

裴听月疯狂摇头:“没有没有。臣妾都说了,只喜欢皇上一个。”

谢沉心弦微动,第一次追问:“喜欢朕哪里?”

裴听月弯了眉眼:“哪里都喜欢。皇上长得好看,而且权势通天,还对臣妾百般温柔,臣妾怎么能不喜欢?”

谢沉思忖了一会儿这话。

明明她说得对,可他觉得怪怪的。

他试探:“那如果朕不是皇上,朕只是个凡夫俗子,听月还喜欢朕吗?”

裴听月:“只是没了身份是吧?那脸还好看吗?还有钱吗?还有权势吗?”

谢沉懂了一点,额头青筋跳了跳:“都没有。”

裴听月窝在他怀里发笑。

谢沉问:“听月这是什么意思?”

“拒绝的意思。”裴听月很直接,也很理直气壮,“这也不能怪臣妾呀,皇上什么都没有,让臣妾怎么喜欢?”

谢沉道:“朕还对你温柔呢。”

裴听月一哽,不说话了。

谢沉来了气:“肤浅的女人。”

裴听月哄他:“哪怕皇上有这张脸,臣妾都能给皇上找个好去处啊。”

“什么去处?”

裴听月挑着他的下巴,笑嘻嘻说:“那臣妾舍身嫁一个有钱的郎君,用他的银钱来养皇上这个情郎。”

谢沉微微一笑:“朕只配当情郎是吗?”

裴听月睁着澄澈的眸子望他,“臣妾日日和皇上偷情不好吗?”

谢沉横抱起她,朝内寝走去,“那今日,朕这位情郎,就好好伺候夫人吧。”

裴听月挣扎,不明白事情怎么是这个走向。

长夜漫漫,春色无边。

*

日子一晃就到了年下。

这段时日,裴听月一直在忙新宫殿的事宜,终于赶在新年前弄完了一切。

就等着年后行完册封礼搬进去了。

晋升德妃的旨意早就下来了,但册封礼还没有行。

原本南巡之后,回到宫里就该行的。

只是那时端淑贵妃去世,不宜册封,所以推到了年后正月初十。

只待这天,行过册封礼,裴听月就能顺理成章入住新宫殿。

除夕这一日。

裴听月天蒙蒙亮就睁眼了,睁开眼谢沉就不在了,应是去望京楼祭拜先皇了。

今日有不少事情,裴听月没有赖床,快速起身洗漱。

这些日子,皇后的精神越发不好。今日命妇朝拜,她这个妃嫔之首得去凤和宫帮衬着。

所以用过膳后,裴听月就去了凤和宫。

到了时辰,崔皇后正襟危坐在宝座上,裴听月坐在了右下首。

殿内乌泱泱的人。

为首的是两位长公主,后面便是宣王妃,其后是一众诰命夫人,裴母也在其中。

向崔皇后行了大礼后,众人按照品阶坐下。

崔皇后同她们说了一会儿话,精神不济便离开了,留下裴听月同她们闲聊。

如今裴听月盛宠不衰,自是没有人给她脸色和难堪,都是拣些她爱听的话,所以裴听月并没有感觉到劳累。

从凤和宫离开后,裴听月心下感慨。

如今她也成了别人看脸色的存在。

这滋味真是好。

还不够。

她想再往上爬。

她要当贵妃!

定下新一年的目标后,裴听月回了承明殿。

小四已经醒了。

他本来又白又胖,今日穿上了一身红色的小衣裳,喜气吉祥,跟个年娃娃似的。

如今他已九个多月了,也越发沉了,裴听月想抱他也抱不了多久。

可是如今小四正黏人,见着裴听月就张开手,嘴里呜呜了两声,显然是让抱。

裴听月无奈,将他接过来:“好好好,母妃抱。”

小四欢快笑着,伸着手指就要吃。

裴听月见了,强制让他放下,“脏脏,不能吃。”

小四乌溜溜的大眼睛蓄了泪,眼看就要哭。

裴听月将他手指在一旁青色汁水里沾了下,说,“好好好,你想吃就吃吧。”

小四见她不阻拦了,抬手就吮。

一放进嘴里,苦味散开,哭了。

裴听月也很心疼,可为了给他改坏毛病,只能这样让他长记性。

小四正哭着,宫人通报,说是太后娘娘来了。

裴听月惊讶。

太后来承明殿的次数屈指可数,自从她回京住进承明殿,更是一次没来,想见小四了,就让人抱着他去。

是以今日,还是第一次。

裴听月惊诧过后,就开始哄小四。

他哭着,太后见了难免心疼。

好在太后进殿之前,及时哄好了小四。

只不过秦太后还是看出来端倪,她坐在榻上抱了小四一会后,开口,“这是哭过了?”

瞒不过去,裴听月就说了。

秦太后点点头:“小四是皇子,这些坏毛病确实得改。”

有了这句话,裴听月放心了。

她原本还担忧,若是太后溺爱怎么办。

现在看来,是没有这样的担忧了。

陪了小四一会儿,秦太后让人把小四抱去睡觉了,又打发了宫人,这才说,“哀家今日前来,是来找你的。”

裴听月惊讶:“来找臣妾的?”

她不禁在心里猜测开太后的用意。

这段时日,她都老实待在承明殿,压根没有错处可寻。

所以太后此次前来,究竟为何?

难不成是因为她住在承明殿这些日子,皇帝没入后宫,所以特地前来训诫她的?

裴听月稳了稳心神,等待太后责问。

没想到,秦太后叹息一声,牵起了裴听月的手,“好孩子,哀家只是闲谈一番,说说过去的事,你别紧张。”

闻言,裴听月的心稍稍放宽。

“臣妾洗耳恭听。”

秦太后掀起眼皮,眼里泛起苦涩,

“哀家想和你聊聊皇帝。这孩子啊,其实过得很苦。”

“他在黎皇后膝下长大,黎皇后是个循规蹈矩的女子,抚养他甚是严格。哀家还记得他四岁那一日,写错了字被责罚了,跑到哀家宫里,怯生生问哀家,可不可以抱抱他。”

“自已的儿子这般,哀家那时心疼得要死,可生母离他过近并不是好事,哪怕黎皇后不说,心里还是有芥蒂的,所以哀家冷着脸赶走了他。”

“自那以后,所有的血和泪,都是他一人咽下,再没求过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