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当天晚上九点多,忠叔背着一个麻袋悄摸摸的回到了姜家老宅。  令姜姒震惊的不是麻袋里的东西,而是忠叔哪来的麻袋? 

 忠叔也没隐瞒,他早就看沈修文不顺眼了,所以出门时特意带的。 

 原本只是想找个机会套他,给他点教训,没想到歪打正着。 

 “姒姒小姐,你猜的一点也不错,这家伙果真还有一个落脚点。” 

 “那个小院独门独户,看着有些年头了。” 

 “这些都是在地窖里找到的,我看他走的时候提了一个公文包,应该是拿了不少走了。” 

 说着,忠叔打开了麻袋,露出了里面黄澄澄的‘大黄鱼’。 

 “怎么了?” 

 三叔公见她皱着眉一直不说话,便问了一句,“是哪不对劲吗?” 

 姜姒点了点头,将心里的怀疑说了出来:“他走的时候身上带了不少钱,按理说周转肯定是够的。” 

 “我在想,他大晚上的跑去取黄金,是不是想找关系捞人?” 

 三叔公沉吟了片刻,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现在银行的黄金回收价格在304元一克,黑市至少翻倍,沈修文若是真有心想保林月茹,这笔钱足够了。 

 “那可不行。” 

 姜姒好不容易挣到了今天的局面,怎么可能会让他破坏自己的计划。 

 “要不,我找几个人……”三叔公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姜姒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她是想收拾渣爹没错,但要是连累身边人,那就不值当了。 

 “三叔公,用不着我们自己动手,我有办法。” 

 说着,她拿出纸笔三下五除二的就写了一封举报信。 

 什么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帮人觉得有利可图就行。 

 “忠叔,明天一早还得麻烦你帮我跑一趟。” 

 “放心吧姒姒小姐,包在我身上。” 

 …… 

 再次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姜姒是被一阵熟悉的叫骂声给吵醒的。 

 听声音,像是沈清清。 

 此时,沈清清双眼猩红,跟疯了一样正在不停地拍打着铁门。 

 她是今天一早被放出来的。 

 出来的第一件事,她就直奔棉纺厂去了。 

 昨天她就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果然去了一打听才知道,姜姒的那个工作几天前就已经转给了别人! 

 回来的路上,她又去了趟银行。 

 在得知她们母女俩名下的存款全都被人取的一干二净时,沈清清脑海里那根叫理智的弦彻底崩了。 

 “姜姒,你个说话不算话的骗子,你不得好死!” 

 “你别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你快给我滚出来!” 

 “我们之间的事,你让这个老不死的出来,算个什么事。” 

 “今天你要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姜姒你给我出来——” 

 “哎哟,小同志,你先别激动,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寻死啊。” 

 附近邻居听到动静,全都三三两两的围了过来。 

 有人劝说,也有人心里暗自嘀咕。  这姜家最近是不是犯了太岁了,怎么三天两头的闹架? 

 “婶子们,你们来的正好,你们帮我评评理,有她这么欺负人的吗?” 

 沈清清一边哭着,一边将姜姒了收了她1000块钱,但是却把工作转给别人的事给说了出来。 

 “如果她不想把这个工作转给我,大可以直说。” 

 “可她明明收了钱,现在却把工作转给了别人,这不是害我吗?” 

 大伙见沈清清哭得这般伤心,又说的有理有据,情感的天平不自觉地就偏向了她。 

 “要这样说的话,姜同志这么做确实有点不地道了。” 

 “1000块可不少,既然收了人家这钱,就应该把工作转给她才对。” 

 “可不是嘛,好歹也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哪能这么办事。” 

 三叔公气得脸色铁青,正要张口替姜姒解释。 

 姜姒从屋里走了出来。 

 手里还拿着一个大喇叭。 

 清了清嗓子后,她将喇叭音调到了最大声。 

 “各位街坊邻居们,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他们的这些烂人烂事本来我是不想说的。” 

 “但有的人死猪不怕开水烫,干出这种没皮没脸的事还非要舞到我面前来,那我就没有必要给她脸了!” 

 “前两天,我们家进贼了这件事想必大伙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