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波客 作品

第0083章:刁秧之死(第2页)

 “还不是你逼的,我不得不说出真相。”贾菪争辩道。  “别说了!不嫌丢人吗?不嫌心烦吗”舒恪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子,对着马玄明和马凌虚说道,“说吧,你俩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你们究竟想要干啥?” 

 “干啥?杀人者偿命,雇凶杀人者同罪。”马玄明一脸肃穆地说道。 

 “好哇!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行,反正我舒家已经风雨飘摇家破人亡了,也在乎这最后一次打击。”舒恪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苦笑道。 

 “你这是要对抗朝廷吗?”马玄明威严地问道。 

 “小民不敢!”舒恪立马蔫了,诉苦道,“我儿子南洋贩香,生死未卜;管家邵兴和护院薛嵩带着一大笔银两南下去找,至今未归。我们舒家难道不是家破人亡吗?现在又摊上刺杀马录事的案子,你说,我们这日子还怎么过?” 

 “你家主母意欲刺杀朝廷命官,应当付出代价。你儿子南洋贩香未归,的确值得同情,这与此事有什么瓜葛?”马玄明严正指出。 

 “当然有瓜葛了,要不是虚儿怂恿,他怎么可能迷恋上贩香?”舒恪愤愤而言。 

 “是真的吗?”马玄明很意外,侧脸望着马凌虚。 

 “不是。”马凌虚否认道,“重九日赛宝会,阿翁借走了孙儿的所有珠宝饰品,拿出一枚金元宝给我以示奖赏。孙儿不愿接受,阿翁执意要给,阿母不悦,于是,孙儿提出,以这枚金元宝加入舒家生意,赚取滋银。阿翁突发奇想说,可以用来贩香,并且让孙儿前往香坊打听,于是,孙儿便照着阿翁的吩咐去做了。回来,赋儿来问,孙儿照直说给他听。赋儿听闻十倍利润,随决定冒险贩香。事情就是这样。” 

 “虚儿说得可否属实?”马玄明问。 

 “基本属实。”舒恪道,“如果虚儿不说出十倍利润,赋儿也不会执意南下。当初我也是听人家说贩香获利丰厚,想着让两个孩子一起去,彼此也好有个照应,谁知,临了,虚儿不愿前往,只留下赋儿一人,竟落得如此下场。” 

 “你是生意人,自然知晓南洋贩香的风险,为何还要准允赋儿前往?”马玄明责怪道。 

 “我原本是不允的,奈何架不住赋儿的执拗,只好允了他。”舒恪说着竟流出了眼泪。 

 “既然如此,就怨不得别人,只能认命。”马玄明冷冷说,“不过,你也不必过度哀伤,赋儿仅仅是失踪,并非遭遇不测。再说了,邵兴和薛嵩两个人已经南下找寻了,说不定已经找到,正在返回大唐的路上。” 

 “赋儿南下贩香已经半年有余,即便是邵兴和薛嵩南下寻找也有两三个月了,始终没有音信,怎不叫我们心忧?”舒恪哭得稀里哗啦。贾菪也在一边哀嚎不止。 

 马玄明见状,只好拉着马凌虚朝花厅外走去。 

 两人刚走,舒恪立刻止住哭泣,与贾菪商议道,“刚才马折冲仅仅提及马录事被刺之事,并没有说齐云山私铸恶钱的事情,难道虚儿没有告诉他?” 

 “不可能。”贾菪说,“料敌从宽。我们必须从两个方面做好应对。一是马录事遇刺案,二是齐云山私铸案。马折冲贸然前来,一定是奔着这两件事来的。” 

 “你说的有道理。我们该怎么应对?”舒恪问。 

 “马录事遇刺案,即便是翻案,刁秧已死,死无对证。他说是我指使的,我始终就没有承认。邵兴和薛嵩不知所踪,他根本就无法形成证据链条,如何定我的罪。倒是齐云山私铸,他要是追究的话,恐怕会生出事端。要不,我们暂时让天台岩洞那帮人捣毁私铸作坊,避避风头?”贾菪提议道。 

 “捣毁也可以。不过,玉真观那边工程正紧,明年开春就要完工,里里外外都需要钱。加上这阵子我身体欠佳,没有外出贩盐,舒家的开支几乎全依仗私铸恶钱所获银两。如果将私铸作坊捣毁,吃喝用度和道观建造从何处来钱?”舒恪叹息道。 

 “要不,我们收缩开支,暂且应对一下眼前的紧张局势。待马折冲走后,重新开启。”贾菪退一步说。 

 “也行。”舒恪表示赞成。 

 第二天一大早,舒恪立刻潜出舒府,想要前往齐云山,刚走到浣纱坊坊门口,看到一个官差骑马朝他驶来,“舒老爷,可是去市舶府的?” 

 “怎么?我儿有消息了?”舒恪忙问。 

 “正是!”那官差下马,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舒恪道,“这是南洋那边捎过来的,据说邵兴已经找到令郎,只是关在婆利国的监牢里,需要赎金去救人。” 

 “不论多少银子,我都愿意出。”舒恪毫不犹豫地说着,急忙拆开书信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