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页)
华姐也懒得再跟他废话,转身回了车上。
钱豹本来是跟我挤在车里的,这会儿也下了车,跟幽鼠一起,在车边上用树枝和杂草搭了个简易的铺位。
我估摸着,他是怕贺哥那帮人半夜找幽鼠的麻烦。
后半夜,倒是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们就都起来了。简单吃了点压缩饼干和肉干,我们又围在一起,开了个短会,重新部署了一下。
华姐带来的那两个人,经验老道,就留在大本营看守物资,顺便给我们做个接应。我们剩下的十二个人,整装待发,准备进山。
出发前,得定个总指挥。这事儿本来没什么悬念,肯定还是我,毕竟这计划是我一手策划的。
谁知道,贺哥又跳出来横插一脚。
“我说,你们这帮小年轻,有几个真正走过这种老山林的?这幽岭山脉,我可比你们熟多了,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这总指挥,怎么也得轮到我来当吧?起码在找到墓之前,这路得由我来带,你们都得听我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眼角瞟我,那意思,分明是在说:小子,你还嫩了点,想跟我斗?
除了他那俩忠心耿耿的兄弟,压根就没人搭理他。
最后,他只能悻悻地闭了嘴,一脸的憋屈。
队伍的阵型是这样的:
贺哥领着他那俩兄弟,在最前面探路,手里拿着砍刀,时不时地砍掉挡路的荆棘。
我和钱豹紧随其后,方便随时跟他沟通路线,顺便也盯着他点,省得他耍花样,把我们带到沟里去。
幽月和华姐走在中间,被我们几个大男人保护着。考虑到她们的体力,时不时还得骑骑驴、骡子什么的,减轻点负担。
幽鼠自然是自告奋勇,围着幽月嘘寒问暖。一会问人家渴不渴,要不要喝水,一会又问人家累不累,要不要休息,还帮幽月把挂在鞋子上的草屑拍掉。
那殷勤劲儿,看得我都替他尴尬。
幽月明显不吃他这一套,好几次都冷着脸让他别管。
后来,还是钱豹看不下去了,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损得幽鼠面红耳赤,这才让他收敛了点,灰溜溜地回到了我们这边。
瘦猴他们四个,则负责在队伍最后面压阵,防止有什么野兽之类的从后面偷袭。
山路是真的难走,高低起伏,坑坑洼洼,到处都是一人多高的杂草,还有倒在地上的枯树。我们走得那叫一个费劲,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脚踩空,崴了脚或者摔个跟头。
时不时地,还得停下来,挥舞着砍刀,清理挡路的杂草和树枝。有些路段,又窄又陡,两边都是峭壁,骡子和驴都吓得腿软,死活不肯往前走,我们还得连哄带吓唬,甚至用棍子轻轻抽打,才能让它们往前挪动几步。
中午时分,我们找到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准备歇脚吃饭。
贺哥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蹲在地上,仔细研究起来。
我也凑过去看,只见地图上画着一些弯弯曲曲的线条,还有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贺哥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地方,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照这速度,今天够呛能到之前计划的扎营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