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贺然 作品

第8章 艺术源于生活,演员请就位(第2页)

 老天咋就不配合给下场雨呢?那氛围感一下子就拉满了。 

 忘了,现在是大旱时期。 

 徐老头知道,老婆子这是失望了。 

 换的太少了,他心里也不好受,这不是没办法嘛,孙地主家确实有粮,人家就是靠粮食挣钱的。 

 眼下灾年粮食比银子都珍贵,因为你有银子都未必能买到粮食,银子也不能直接吃肚子了,买不到粮食那这银子跟石头有什么区别? 

 那这里就有杠精会说,买不到粮食就买肉呗! 

 粮食都没了,人都开始跟动物抢草抢树叶树皮吃了,甚至都吃土了,猪吃啥?吃人吗? 

 糠都让人吃了,猪也没饲料吃的好吗?猪也肯定留不下,早就被吃没了,根本没有猪,哪里来的肉呢? 

 鸡鸭牛羊鹅狗猫也是同理。所以才会有逃荒嘛,去没自然灾害的地方。 

 那又会有杠精说钱到啥时候都是最贵的。 

 好吧,你说的对,我不跟你犟,犟也犟不过,打也打不着,你说的全对,你是最牛逼的!这下心里得劲了吧?! 

 地主们往往在这个时候发这种国难财。 

 越是闹灾他们越涨价,赚的也就越多。 

 徐老头去换粮食也没说是要着急逃荒,不能说实话。 

 他只说是家里实在没有钱了,买不起粮食,家里人口又多,一点粮食也没有了,想换些粮食先应应急, 

 把地契和田契先抵押给孙地主,明年要是能还上双倍的粮食再把契书拿回来,要是还不上就把地和田给人家了。 

 孙地主就在他们村,对他们家也了解,田确实是上等田,很是心动,但是毕竟他们这种生意人都很是精明,他沉住气,表现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给徐老头看。 

 “徐老哥啊,别看我们家是咱们村的大地主,但是其实我家的余粮也不多, 

 眼下外边乱的很,也不知道要乱到什么时候,我还得给铺子储备点货,万一后头熠王打过来了,还得跟我们这些粮食铺子要粮,那时候我们可就是白给人家,亏死了也没人心疼。” 

 徐老头心想:你快别磨叽了,赶紧说换不换就完了,你家咋活跟我磨叽个屁,咋的?还指望我给你出个主意啊?! 

 徐老头这心里的活动就挂脸上了,垮个脸低头不语懒得搭理他。 

 但是在孙地主看来就是徐老哥被生活压的苦大仇深。 

 孙地主感觉说的差不多了,话锋一转,“但是吧……”, 

 这个“但是”就很重要了,徐老头马上就抬起头来搭理他了。 

 “但是吧,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也不能看着你们家饿死不是? 

 要换,可以,但不能是两倍,我要五倍,毕竟灾过之后粮食掉价的厉害,两倍还我就不合适了,要是徐老哥觉得五倍可行,那我就给你换。” 

 徐老头心话了,别说五倍,就是五十倍老子都跟你换,反正我们也要走了,这地和田白扔也是扔,还不如跟你换粮呐。 

 但是不能表现出急迫让人看出破绽,该琢磨这里面有猫腻了。 

 于是徐老头再次垮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看着三个孙子,那份纠结与痛苦让他表现的淋漓尽致。 

 最后还一咬牙一跺脚,狠狠的说:“换!” 

 刚才徐老头充分的演绎了一个眉眼之间挂着心酸与悲凉的老人被苦难的生活逼迫的无奈、无助、无望,但是为了孩子又不得不向生活妥协。 

 这一幕堪称教科书级别的演绎,无论是从神态还是形体动作,再到台词,都拿捏的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