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贺然 作品

第370章 命运又在叫我去战斗?!

原本,徐焕是说,各回各屋,各忙各的。

 结果没一会儿,何云谦这个家伙便把桌子和一大堆东西都搬到了徐焕这屋。

 美其名曰,万一有问题,随时可以问,省得来回跑。

 但徐焕深深地怀疑他就是想赖在自己屋里不走。

 徐焕不理他,他爱咋折腾就咋折腾,反正自己不折腾,她要专心的开工了。

 她提笔就开始写起了关于做火柴要用到的材料,在这里,没有现成的材料,一切都要用古法一点一点的去合成。

 但好在,化学这东西其实并不难,基础就是三酸两碱,转换的方法也就那些,只要幸运的别弄出毒气和爆炸就好。

 所以徐焕写完了做火柴的那些化学公式,又演算了一下大约的配比,预估了一下做一百颗手榴弹大概需要多少材料,这个事就算是拍板了。

 然后她又开始琢磨起了防毒面具以及防护服、防爆服还有实验手套,怎样才能用现有的材料做出来一些防护措施呢?这个问题让她困扰了一会儿,她想出了一些代替的办法,以及一些无法解决的问题,都逐一记录了下来。

 何云谦看她写写算算的,十分投入认真,自己也便认真的开了工。

 他先是用竹子做了一个卡槽,然后把透镜两两卡上去试验,反复调整距离,然后反复查看透过这两个镜片可观测到的距离,他需要选出组合在一起看得最远的那个。

 这一步不难,但是需要有足够的耐心将这十几个镜片根据不同的距离统统排列组合一遍。

 整个试验的过程,极其枯燥。

 但何云谦却一点也不觉得枯燥,甚至还有些享受。

 他的耳边一直能听见焕焕的炭笔在纸上唰唰写字画画的声音,这个声音他听起来觉得舒服极了……他终于能跟焕焕在一起,为了同一个目标而一起努力。

 而且,他只需一侧头,便能看见爱人唯美的模样……她时而微微蹙眉,时而嘟起唇瓣,时而嘴角拉直,时而咬唇思考,每一个小动作都是让他为之着迷的样子。

 间隔一会儿,何云谦便悄悄的起身,去炭盆上取一杯温着的茶水,轻轻地送到徐焕的嘴边。

 徐焕就着他送来的杯子喝上两口润润嗓子,然后继续写,他便把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像喝了蜜水一样,心里舒坦得眉眼含笑。

 何云谦刚开始还看徐焕在写奇怪的符号,像拼音,但又有点不同,还有一大堆计算他是完全看不明白的。

 后来,焕焕就换成了画画,画了好多奇奇怪怪的瓶子,他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再后来,他发现焕焕又换了内容,开始画像盔甲一样的衣服和样子古怪的头盔,还有一大堆他不曾见过的东西。

 最后,焕焕冥想了很久,开始画弓弩,完全是他没有见过的那种弓,上下都带着小轮子,看着有点不伦不类的样子,但他觉得这个小轮子肯定有什么神奇之处。

 他也就只是借着送茶的机会偷偷地看上一眼,不敢说话打扰媳妇大人。

 徐焕一口气将今天想到的全部画完,才放下笔,抻了一个懒腰。

 她这个人就是恨活儿,有想法就想着赶紧弄完,不爱往后拖。

 她这一抬头,正好看见何云谦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举着一个单筒望远镜看着她。

 徐焕惊喜的一下子跳了起来。

 “我滴哥哥耶,这么快就做出来了!快给我看看。”

 徐焕拿过望远镜跑到了墙角,放眼睛上对着桌子上的油灯一看……火苗清晰可见!

 这说明至少可观测的距离能达到一千米左右。

 她又仔细看了看做工,该说不说,何云谦这木工的手艺还真不错,做的好精致啊!

 镜筒是由一根圆木一分为二,掏空内心,内里刻了卡槽,然后把镜片置入卡槽里,再用鱼鳔胶把外壳粘合起来的。

 粘合的缝隙不仔细看甚至都看不太出来。

 而且他还给外壳做了抛光,上了清漆,一头刻了一个‘焕’字,一头刻了一个‘谦’字。

 徐焕问他:“为什么要把我刻在目镜这边,把你刻在物镜那边啊?”

 何云谦举起望远镜放在眼睛上,唇角一扬,“始于你,终于我……就是想说……没有你,我的人生就会变得混沌,有了你,我便有了清晰的方向。

 而且你的名字可以贴在我的眼睛上,就是我的眼里只有你。”

 徐焕都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了,嘟着嘴,别过害羞的脸,娇气了起来,“你怎么这么会说。”

 何云谦温柔地一伸手,揽她入怀,“满意吗?”

 徐焕用力地一点头,“满意!”

 何云谦心里乐开了花,“这第一支望远镜,以后就是我专属的,回头我还打算为它做个漂亮的匣子,走哪我都背着它。”

 徐焕噗嗤一笑,“人家以为你背个匣子是仗剑天涯的侠客,没想到却是个观察手。”

 何云谦知道她说的观察手就是狙击手的副手,徐焕给他讲过,所以那时候他才说其实狙击枪搞个手动点火也行,毕竟它是两个人忙活的。

 他摇晃着脑袋,中二劲儿又上来了,“这才哪到哪?回头我还要给它镶个金边呐!这可是我在媳妇的陪同下做出来的第一个物件儿,意义非凡!”

 徐焕开玩笑道:“你把它供起来得了呗?”

 何云谦轻“嗯”了一声,“你这个建议也不错,不出门的时候,我就给它供起来,宝剑供起来能养出剑灵,我的望远镜没准能养出个望远灵。”说完自己忍不住先嘎嘎乐了起来。

 徐焕扶额,“望远灵是什么鬼?!感觉跟感冒灵、洁厕灵是一个咖位的呢?实在是太能鬼扯了!”她也不管何云谦听不听的懂,反正是把自己给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