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督查司，许平安

 “自然不会。”  余阿婆眼里都是淡漠，不提起先帝还好，一提起来，她整个人的表情淡得要命。 

 好像是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一般。 

 张氏可不是一个有眼力见儿的人，越是这样就越想问。 

 谁知道余阿婆直接说道：“张氏，这些与你没啥关系。” 

 “先帝的事情你若是再提，我就让你去见先帝。” 

 余阿婆冷着脸这样一说，张氏就被吓到了。 

 一时间也不敢多问了，这架势如果再问下去是真的要被揍的。 

 不过，余阿婆嘴上念着说不问了。？ 

 倒是也说了点。 

 “我和先帝算什么感情？不要听民间那些胡言乱语的话，让自己陷进去了。全部都是假的。别说是言官的起居注可以篡改，就算是我们那些过往，只要是需要，随时随地都可以不用的。” 

 “反正习惯就好了，相信没有一个好东西，这样自己的日子都会好过许多。” 

 说这些话的时候，余阿婆的眼里都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好像是有一种淡淡的死感。 

 具体的没有说，但是大家心中也有数了，不知道有多坏，但是肯定不好。 

 而且也可以确定，这先帝在皇太后这里，也压根不是什么好东西。 

 皇太后拉着云娘，十分认真地说道：“关于感情，我虽说没有经历过什么好的，倒是好的比如张氏和书珩父亲这样也有，比如我和先帝这样互相厌弃过了一辈子的也有许多。” 

 “云娘，好坏不知，谁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书珩是你夫君，也是我们的晚辈，他人品是好的，但是即便如此，没有人敢保证，十年，二十年如何？” 

 “这些都是要你自己去体会，自己去感受，自己去做才知道的。有一辈子喜欢的人，太不容易了。我希望你们如此，但是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张氏没有说话，但是也默默地点了点头，站在女人的这种角度，没有一个人反驳。 

 即便张氏是幸运儿，但是身边多少名门闺秀，就这样在内宅之中全部都枯萎了，而后什么都没有…… 

 “我知晓的。”姜知云点了点头，“不能寄希望于别人的身上，无论如何，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是的。”皇太后点头，“我能够走到今年，大家伙叫我皇太后，我还能够在皇宫不死，能一直活着，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我能斗，我有心思也擅长谋算。” 

 “皇宫才是一个吃人的地方，我快被蚕食的时候就跑出来了，我在外面度过了一段自由的日子。但是同样，这段自由的日子，也是先前我积攒起来的底气。” 

 姜知云看着皇太后，眼里多少带着羡慕。 

 这个时候刚好一束白光就这样打在了她的身上，好像是多出了一副不属于她的这样一个灯光，姜知云看着，心中就觉得十分欢喜。 

 她想，以后不管怎样，身处于什么样的环境中，都要把自己经营得很好，这是对自己唯一最好的劝告。 

 皇太后笑着道：“罢了，多余的也不说了，但是云娘，不可否认。你就是最优秀的，身处于什么样的环境中，你都要记着这话，无论如何，我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