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先撩者贱(第2页)

 谢莺眠微微挑眉:“你不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醒来的消息?” 

 虞凌夜:“扶墨不是别人。” 

 “扶墨,你先出去。” 

 扶墨领命离开,将房门关好。 

 虞凌夜看着谢莺眠:“你最好不要招惹方宜麟。” 

 谢莺眠冷笑:“你心疼了?” 

 “你心疼也没用,现在的你只能勉强保持清醒,为她报不了仇。” 

 虞凌夜表情复杂:“你误会了。” 

 “我与她之间……” 

 谢莺眠觉得可笑:“你不必跟我解释。” 

 她语气多了几分认真:“你既是醒着的,理应听见了事情的经过。” 

 “若方宜麟不招惹我,不拉踩我,我才懒得管她是谁。” 

 “可她造谣我,中伤我,还想杀我。” 

 “先撩者贱,是她犯贱在前。” 

 “我不是个软性子,做不到被人欺凌了不还手这种事。” 

 “她们是伤是死都是活该,是她们自作自受。” 

 “如果再来一次,我依然会出手。” 

 虞凌夜的话被谢莺眠这一大串话堵了回去。 

 “扶墨会帮你作证。”半晌,他说出这么一句。 

 谢莺眠不以为意。 

 扶墨给不给她作证都无所谓。 

 方宜麟擅自按压膻中穴,受了重伤,根本没时间找她的茬。 

 她已经明确告知常嬷嬷,若太妃再经历大怒大嗔,失眠症将加重,将再无治愈的可能。 

 常嬷嬷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所以,这段时间她不会有事。 

 至于方宜麟伤好后…… 

 谢莺眠嘴角轻抿,那时她或许已经拿着巨额诊金跑路了。 

 虞凌夜看着谢莺眠云淡风轻的样子,微微蹙眉。 

 昨夜的谢莺眠,行为举止出格,比花楼女子还要放肆。 

 今日的谢莺眠,出手狠辣,雷厉风行,还有一种游离在尘世之外的疏离。 

 虞凌夜有种她随时都要离开的怪异感。 

 “我脸上有东西?”谢莺眠见虞凌夜一直盯着她看,摸了摸脸上。 

 脸上有干涸的血迹。 

 血迹不是她的,应该是两个丫鬟的。 

 不仅是脸上。 

 衣服上也沾染了不少。 

 红色的嫁衣看不出血迹颜色,血迹干涸之后才发现上面的黑色痕迹。 

 “抱歉,我没注意到,我去换套衣裳。” 

 谢莺眠记得原主嫁妆里有不少衣裳的。 

 按照记忆找到嫁妆箱子。 

 嫁妆一共六十四抬,从表面看不算寒酸,算是中规中矩。 

 谢莺眠随手打开了一个箱子。 

 也是巧了,她打开的正是装衣裳的箱子。 

 最上层放了一个银锭压箱。 

 银锭下面是二十多套衣裳。 

 谢莺眠随手拿出一件来。 

 衣裳很漂亮,看起来很奢华,就是有股子奇怪的味道。 

 不是熏香,更像是女子的胭脂水粉味。 

 谢莺眠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套衣裳有穿着痕迹。 

 她又拿出一套。 

 这套同样有穿着痕迹。 

 一整箱子衣裳,要么破损,要么损坏,要么有浓郁的脂粉味。 

 总之,都是别人的二手货。 

 谢莺眠直接气笑了。 

 在嫁妆里放一堆二手奢华衣裳,装了面子,恶心了她。 

 这种下等手段,亏谢家想得出来。 

 她将银锭收起来,又开了第二个箱子。 

 看到第二个箱子里的东西时,谢莺眠更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