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查理 作品

第1章 我还是个学生(第2页)

 我们那里每年赶会都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过来,比如马戏团、杂技团,歌舞团一类,马戏团里有一些狮子老虎,杂技团里有俩个头的女人、吞剑的男人,歌舞团嘛...就是有很多漂亮的女人做歌舞表演,搞不好就不穿衣服那类——那时候每一个这类的演艺团体都要弄一些噱头放在外面吸引别人的眼光,怎么说,咱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哄我肯定是没戏的,所以我其实是跟着真贱在四处乱转——中间真贱花了俩块钱我俩去拿气枪打气球,一块十枪,他打中六枪而我只中了三枪,我就把摊主的气枪扔到对面人家屋顶上让他爬上去捡...

 总之,最后我俩走向了我的命运之地,也就是歌舞团。讲真,我查理哥当时只觉得恶心,因为歌舞团门口支起了一个小台子,有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在那里跳舞吸引别人买票进去看...我说实话,我打小就品味很高,一些三四十岁的老妇女只穿着内衣在那里晃荡身上的肥肉恐怕是没什么用——有年轻的,大概二十几岁,但是她也是只穿着平常女人穿着的那种内衣,在那里像被电击了一样扭,也让我觉得很恶心——那个女的内裤都穿不贴身,松松垮垮,就像拉在了裤裆里,所以我给她起了个外号叫‘松岗’,这个女人后面帮了我很多忙,所以记着点她的名字。我其实看到这个场面就觉得很恶心了,想撤,但是真贱告诉我好姑娘都在里面——

 "来都来了,高低进去看一眼..."他这么跟我说。

 那就进呗。

 不论是什么团,它其实都是一个极大的帐篷,帐篷外面用一圈一米半高的铁丝栅栏围起来,留一个口子收门票——真贱是直接从铁丝栅栏跳进去的,他那个人从小就身手很好,我跳的时候被栅栏勾住差点摔一跤,是真贱把我抱住了——他往里拖我的时候有那种在帐篷和栅栏中间巡逻的大哥过来,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我问他——我逃票跳栅栏被勾住,觉得很丢人,准备找茬——但是大哥没吭气走开了,这个大哥也在团里表演节目,就是拿一根三米的钢筋这头顶在喉咙上另一头几个人固定着然后他能把钢筋顶弯——所以我们叫他‘钢筋’,这哥们儿贼猛。

 钢筋没管我们,我和真贱跳进去往帐篷里钻——他像狗一样嗖一下子就进去不见了,但是我不太行——你想象一下,大夏天,一个特别热的下午,凑热闹的人挤得帐篷里面满满当当,人们都穿得很少汗水很多,挤成那样大家都哈着热气,就格外鼾臭——真贱挤进去一下子不见了,我正要跟着进去,在那个大帐篷门口就被臭味顶出来了——好家伙,那个恶臭有形有质,一下子顶得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所以我离那个帐篷门口二米远点了一支烟,在外面等真贱出来——

 咱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讲究人呢,这么臭,我宁愿不看了,不就是一堆死肥猪在那里中电一样乱扭——没有什么人值当我进去被这个臭味熏一熏,我还是在外面待着吧...

 但是从我的视角是可以看到里面的舞台的,虽然很远但是能看见,我过去俩眼都是二点零,算我倒霉,我在马路这边都能看到对面姑娘脸上的痣——

 帐篷里的节目其实稍微比外面强一点,外面就是蹦野迪,里面的话男的女的在那里唱歌跳舞,过一会儿会有一批姑娘上台跳会舞——其实在我们老家那边这已经是很先进的娱乐方式了,但是我没啥兴趣,主要就是嫌臭——然后,我看到了给我破瓜的姑娘,谢菲——

 首先你要明白,我那时候虽然是小处男,但是身经百战,我见过各色姑娘,我每年放假都一定去省城度假(原因晚点讲),省城的姑娘也约了很多,但是一概看不上——我这个人虽然样样不求行,但是眼光一定是超一流,一般姑娘糊弄不了我。其次,关于男女我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我知道我是第一次,这个第一次极端珍贵,我要把它给一个极端珍贵的人(我那个时候有个青梅竹马的姑娘,她在省城读中专,本来我们约好了要互相破瓜来着,但是遇到了谢菲,算她倒霉——文章后面有她)——

 但是看到谢菲,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就像雷击了一样目瞪口呆,压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美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