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高级信仰(第2页)
我的最大的心愿就是赶快回去省城,因为康总已经憋不住了,再不管他他可就要漏了——上一次见面是我跑去北京上赶着见他,这一次就得他过来省城见我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见的不是我,而是叶总那个体系,而是冀处长和老韩,但是如果他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知道,跳过我他会把事情搞糟——这就是所谓的‘鱼头文化’,咱们还是要讲一点江湖规矩的,如果你没有规矩,那么好多饭局肯定不会让你上桌,这其实也是很多系统之所以能运行下去的根本原因——我所说的这个文化的正面意义就在这里,咱们总得有一套大家都能认可的价值观才可能一起做事不是么,如果你觉得这个鱼头文化对你来说就是垃圾,其实也可以,认可什么价值观那是你的自由,但是恐怕叶总他们代表的这个圈子里就不能带你一起玩了——你不跟他们一起玩也没什么,对你来说没啥损失,我不行,我是一个村卵,这么多年来也就经营了这么一俩个人,去谁那里就要守谁的规矩,不然我就屁都不是——叶总自己就不守规矩,你记得我说过他年轻的时候是怎么从别人那里把一个大人物的关系撬过来的,但是他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很多年不能回省城),也得到了相关的利益(也就是现在的这个大人物的些许照应),所以他对这类事是比较在意的——就像江湖上那句老话说的,人越没有什么就越强调什么,而且他现在已经是立规矩的那种人,他可以不守别人的规矩,但是别人必须守他的,这不就是所谓的‘特权’的由来么?
康总一定是打听过了,毕竟他和冀处长是同学,打听一点事还是比较方便的,因此上就催我赶快回去,看能不能做点事——如果他能跳过我去接触叶总或者表侄或者老韩,而且这个事还能有好下场,他早就那么干了,其实是被逼无奈没办法才在那里一直空转,私下里他肯定没少骂我...其实我自己也特别惭愧,因为事头是我挑的,然后我跑了个一溜烟就不见了,还得人家巴巴求我回去,没有这么做事的——这就得看权重了,不同的事件对不同的人意义完全不同,对我来说杨燕子是头等大事,准确地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头等大事,康总这个只能算次等大事,事实上,要不是这个骚是我去撩的,我完全不接茬也无所谓——挣钱对我来说就是个捎带,有呢就挣一点,没有就算了,我就花信用卡呗那还,不差钱就行——话虽然这么说,咱们从道义上也不能这么调戏别人不是么,所以我的确是火烧火燎地想回省城,康总已经到了...
你看,如果你就是单纯吹牛皮别人听了就会觉得你很恶心,但是如果他一打听还真有这么回事,他跑得比你快——我告诉你吧,如果说做生意这一方面,除了冀处长我没见过任何一个跑得没我快的人,就像苗田挤地铁那个劲儿一样,别人都是嗖一下就钻进去了,我还在那里四下打量呢——冀处长不急,是因为他爷爷是枪林弹雨里考验过的老革命,他那个家庭有强烈的信仰气息,人家做事都是不急不慌有条有理的,如果你做一件事情那么急迫那么饥渴,那么他可能宁愿不做也不会和你搞到一起——你要说这方面,就是说原则底线这方面,冀处长是最强的,叶总次一点,老侯最没廉耻,所以家庭教育真的很重要,而且,人小的时候最好不要太缺钱,如果实在没办法就是没钱,你多少得给他植入一些信仰类的高级东西,不然他很容易变坏——事实上,我们现在的问题经常是一个家庭钱足够多但是小孩比穷人家的还坏,所以在我看来高级信仰类的东西在教育儿童这方面可能权重比钱要重要得多——没有精神追求,没有思想追求,那他总要搞一点物质追求的,不论男女,这玩意最容易体现出来的还不就是在俩性方面的那种欲壑难填...说起来,冀处长是真心的从来不玩女人,闲下来就是教育他那俩个姑娘,叶总是偷偷摸摸玩但是我看不到,老侯嘛,他玩中国女人已经腻味了,酷爱俄罗斯大洋马,专好麻杆搅大缸,或者扎人屎包一类,这个也很说明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