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其他人也有想象力
我想起,我后面曾经来往了一个省城姑娘,叫梁如期,名字很美,人也很美,但是过得一塌糊涂,自己在做主播,做得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经常和各种野汉子去泡夜店做三陪。然后那时候我开网约车拉了她一次就勾搭上了,经常去接她上下班,无聊的话俩个人就容易找个地方喝烧酒。这个姑娘二十三岁,她很小的时候她妈妈就扔下她跑了,初中开始就混夜店,一路做到二十二岁,认识了一个来夜店玩的小伙子,然后就结婚了——这哥们儿结婚没几天去外地收车(他是做二手车买卖的)出车祸嘎了,然后我采访她,问她当初是怎么跟一个来夜店上嫖的人搞到一起还能结婚的,她告诉我其实也是经过了一系列非常复杂的斗争,挤掉了她那个死老公的初恋,挤掉了其他夜店妹,过程之精彩不亚于一出宫斗剧——
"你不会姓钮钴禄吧?还是瓜尔佳?你老公每天工作脑袋上挂的一块匾,不会是写的‘正大光明’吧?你不会是把我当果郡王这个小野汉子吧?你非要我当,也行,但是我要求一个爱称,你得叫我‘爱新觉罗赤果果’,简称罗罗或者果果——我给你定个秘语,你向我求爱,得说‘月亮上有个大果果’,不然我就不跟你造爱..."
你从我这个措辞就能知道我是怎么看待这类东西的,我说一句不好听的话,这世上满是这种闲得无聊成天就琢磨男人下三路的女人,一听这个我几乎要应激了——咱们就是个夜店风尘女,你能不能现实一点,喝得动多喝二两,喝不动打车回家睡觉去,你就是喝一吨也不能跟我扯这类东西啊——而且,娶了你那不倒血霉,立刻发生血光之灾了吗,这有什么可得意的?也就老子胆大包天,自认为可以胜天半子,一般人一听这个谁不得发足狂奔,谁敢跟你来往?但是,她跟我说的时候可是洋洋得意的,搞得我不鸟有‘朕的大清到底是什么鬼’的感觉...
有的女人她骨子里就是视男人为工具、为事业、为不得不杀人时候用的一把沾血的刀的,相当恶心相当臭,但是挺好用——所以搞得我最后都怀疑她老公死掉她还挺高兴的,看作自己人生里的一种可以拿出去冲别的男人炫耀的...咱不能说优点吧,特点,起码死老公这种事也不是谁都能遇得上的。上一个容易克死老公的还是闻香呢,当时老子就是不管不顾跟她睡觉了,有本事把我克死——这一次也差不多,我不为别的也得为了她跟我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把她痛x一夜,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就从她阳台上爬起来走掉了。
那些没跟我睡觉的,或者我不怎么愿意跟她睡的,讲真,我老是记不住,非得说起固定的事才想得起来,过后立马就又忘掉了——但是想梁如期这样,睡了,还是非得说起一些事才想得起来,想过以后巴不得赶快把她忘掉的倒是也不多——很多短暂的感情也罢一夜情也罢非常美的,没那么容易忘掉,可能就是蠢到一定程度,但是还不够坏就特别容易让人忘却吧。
我一生就没来往过几个这种善于宫斗的女人,这玩意就是身体里的一种气,比如徐总那个秘书,我一看就觉得这个女人非常难缠,就会离她远远的。这个难缠,倒还不是实务上、感情上那种难缠,而是人性里那种难缠——有的人就善于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干脆的事情胶着化,顺利的事情曲折化,我倒不是说自己实在应付不了这些事,而是尽力避免,我总觉得做人已经够难了,能快点就快点,能坦率点就坦率点,赶快把事情弄完咱们好各自去寻找生活的真谛呢,天天就搅在那点乱七八糟的纠葛里,你有那个功夫我还没有呢——但是有的人没有那么复杂的思想和那么深厚的感情,他是需要这种生活里的错综复杂的事情来消耗时间的,因此上有的人就那这类东西消遣。其实吧,恕我直言,如果你能消遣一辈子那也是本事,《史记》里酷吏列传里全是这种人,专门就是整人的,整得别人都怕你都佩服你,那也行——类似汲黯——但是绝大多数人其实都是在迎合自己的喜好罢了,那有什么整人的骨气,哦,跟几个夜店姑娘争一个男人,争到就算整人,就算宫斗啦?屁都不是...好的一点起码是老公死了,咱们好滴也算是见了血,不至于白折腾——早点死了吧,娶那样一个老婆,受罪的日子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