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绝啸

想以这种方式何让亚瑟保持清醒，就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一旦睡着根本不可能再醒了。

汉库克抚摸着亚瑟那被极冰冷冻的脸，有些不知所措。

就算眼前的亚瑟没了之前那长发飘逸，手持锋利黑刀威风凛凛的帅气模样。

她依然死心塌地的爱着亚瑟，绝无二心，就算是死也会一同相随，绝不独活。

这就是汉库克内心深处的想法与决断。

爱人就是一切，爱人胜过一切，倘若连爱人都死了，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一望无际的黑暗空间——！

亚瑟的意识体挺拔腰杆，孤独的站在这片空间。

周围的场景快速变换，像是走马灯一样在呀眼前晃来晃去。

“死亡吗？好像比想象中要美好。”亚瑟环顾周围的黑暗，嘴角上扬，

“所谓的身边空无一人就是这样吗？也没什么黄泉，地狱，天堂，极乐世界等等…”

体验到这种真正死亡的那一刻，亚瑟并不排斥，反而很向往。

比起那苦不堪言的半生，现在他更想呆在这里。

死亡原来只剩下一望无际的虚无。

“做了好多傻事…经常失去理智…呵呵…这么看来我的思维也就是一个活了半世纪的普通人…”

亚瑟惭愧的笑了笑，释怀了自己的愚蠢。

嘴角那一抹自嘲的凝固笑容，却永远无法释怀他对身边人的忽视。

他忽视了祗园一次又一次的提醒。

“别越陷越深…想想孩子…我们的情感很丰富，她以后也会是一个情感更加敏感的女儿…”

祗园的声音在亚瑟耳边响起，这让亚瑟保持着羞愧的笑容。

“整天谈自己多苦多苦！那些说你的人一剑杀了转身走了就是，何必在乎那些蚂蚁的声音？难道你就不在乎一下我们的生死？就算你很变态…咳咳…我承认我也很变态，但那都是被你带偏的！回归正题，亚瑟，你要再这样下去女儿国会毁在你的执着里。”

剑叶花·托里托马的声音又回响在亚瑟耳中。

“女人吗？”亚瑟哼笑一声，“我变成女人的初衷，不过是为了诱导手术果实能力者，让他给我做永生手术，以及逃避世界政府的追杀。”

变成那样非他所欲，而是世界政府掌控了他生命卡片，时刻都被追杀。

“我只想和你在被窝，地老天荒，亚瑟。”

斯图西那诱人的低语，好像就在他耳边一样，勾人心弦。

回忆让亚瑟感受到自己真正活着，现实却对他残酷至极。

“明明感情最深，最为丰富，却装没感情，”亚瑟对自己说道。

他看向自己如虎钳一样攥紧的右手掌心，明明空无一物，却永远不想松开。

指尖刚出现松动，又一道奇怪的叫唤出现在他耳边：

“库伯！”（不能松！）

“为什么不能松？我想休息了…我疲倦了…躯壳已经无力再动了。”亚瑟不知是不是这种状态下出现了幻觉。

眼前一只魁梧的库伯，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锐利的眸子死死的注视着他。

这种幻觉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库伯！”（亚瑟，你永远不会这样屈服的，要是你认命的话，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顶天立地的人类了！）

“老伙计，虚无感占据了我全身，你的逝去让我痛责自己，还有这个世界，我已无心再继续下去…”亚瑟语调悲观到极致的对它说，

“快来让我抱抱…好久没抱你，想念你的羽毛了。”

说完，亚瑟上前扑向库伯那巨大的身体。

然而却扑了个空，像是灵体一样手臂和整个人直接穿过了它的身体。

“库伯…！”（我早就死了，亚瑟。快醒醒…！）

与最好的伙伴一起发下的誓言，让现实中库伯墓碑前倚靠着的亚瑟猛然睁开双眼。

筋骨，皮肉，亚瑟感受到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在灼烧。

这种痛苦让他明白，自己又回到那副残躯。

见亚瑟醒来，汉库克热泪盈眶，哭得稀里哗啦，哽咽道，

“亚瑟！亚瑟！不要丢下妾身！”

“汉库克，你惧怕死亡吗？”亚瑟与她四目相视，沉声问道，